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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教导起来的优秀晚辈,听说有事情相商, 立刻丢下丫鬟回到书房。
“何事?”
赵大爷心知, 儿子从来都是个有分寸的,他和丫鬟在房内闹出的动静不小,只要有心就能探查得到。
既然知道他在和女人玩闹,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儿子应该不会来打扰。
温云起起身:“爹,刚才妹妹让我去佛堂探望, 我大着胆子试探了一下自己的身世……我们父子容貌相似, 我说我是赵家血脉,娘明显心虚。”
赵大爷懵了一瞬。
“你不是我儿子, 是侄子?”
温云起摇头:“那就不知道了。我听说您以前放出去不少丫鬟,要不 ,查一查?”
“查, 肯定要查。”赵大爷一想到儿子还是自己亲生,心头就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此事对他很重要,他一刻也不想再等,想了想道:“赵二,让人准备马上到这个院子里,我们带上夫人出城一趟。”
关于周氏的那两个陪嫁丫鬟,赵大爷不敢放在府里,很怕被人发现她们身上的疑点后再查出一些他不想让旁人知道的真相。
以防万一,他把人送到了郊外的庄子上,着人严加看管。
如此能最大限度的杜绝了那些弟弟知道丫鬟不对劲的可能,弊端就是他想审问丫鬟时有些不方便,要么派心腹之人去问,要么就得他亲自跑一趟。
关于那俩丫鬟如今的落脚处,温云起都不知道。
赵大爷审问丫鬟时问了什么,总共审问过几次,温云起也不知。
周氏得知自己能出门,第一反应是欢喜,然后就是惶恐。
“是不是你养的那个女人有孕了?这是想让我给人腾位置?”
赵大爷气笑了,觉得她呱噪,也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同处一室。于是先让周氏所乘的马车离开,父子两人又等了一会儿,马房那边派了新马车过来,他们才启程。
去郊外的一路上,赵大爷闭着眼睛假寐,面色越来越严肃。
温云起一路上都将帘子扯开一条缝,观察着外面的景致。
大半个时辰后,马车进了郊外一座庄子的大门。
庄子很大,还建有主子专门来小住的庭院,马车一路直接到了庭院之中才停下。
周氏还是那身佛衣,站在院子里四处张望,看见父子二人下马车,她眼神里已几乎喷出火来,怒道:“这个庄子是我哥哥卖了的,为何会在你的手里?”
提及此事,赵大爷也是满肚子的火。
“这个庄子是我送给你的,为何会在周家人手中,还被卖了出来?”
周氏早就把这地方送给兄长了,此处水源充沛,一整座山头收成都很好,种出的瓜果特别香甜。
夫妻多年,赵大爷送了她不少东西,庄子不显眼,她早就忘了庄子也是男人送的礼物之一。
如赵大爷的身份和手中拥有的钱财,最想得的是长寿,此处是一位道长看过了风水后,指定让他买下来的,说只要一年四季都吃这座山头的出产,对身子有益无害。
赵大爷爱重妻子,才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送给她。
结果,她可倒好,拿到手后不好好经营,没两年就把东西送给了周家。
周家那一群不识货的蠢才,居然还要把这庄子往外卖。好在找的是赵大爷相熟的中人,这才能将东西买回。
若不是中人多嘴跑来问了一句,此处早已落到了别人名下,再想要买回,无异于痴人说梦!
赵大爷是越想越怒,眼看周氏哑口无言,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不想再跟你吵了,白费力气。只怪我自己眼瞎,没有发现你的真面目,以至于被蹉跎了多年,到现在连个嫡出的孩子都没有……”
周氏质问:“明雨算什么?”
“算个屁,蠢成那样。本老爷看了就烦!”赵大爷做生意已经半辈子了,向来是走一步看五步,方才来的路上,他就发现了一些疑点,这会儿看周氏,真的就和看仇人差不多。
他率先走在前头,带着周氏和温云起进门。
偏房之中光线不好,角落里,两个妇人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头发散乱,衣衫脏破。
自从赵大爷进门,二人就开始瑟瑟发抖。
当她们看见后进来的周氏时,眼睛一亮,因为走不动,两人挪着滚到了周氏跟前,被堵住了的嘴不停呜呜呜。
周家并不贫穷,周氏从生下来身边就有人伺候,也算是养尊处优,嫁人之后日子更是过得优渥,这样脏臭的地方她一般很少踏足,此时看到两团黑影朝自己滚过来,当今吓了一跳,下意识抬脚踹去。
踹了一脚,听到熟悉的呜咽声,周氏惊呼:“雪梅?你们没死?”
面前这两个妇人确实是雪梅和雪菊。
两个妇人有了反应,忙不迭点头。
周氏面色变成了惨白,下意识去看赵大爷。
雪梅不是被杖毙了么?
雪菊自从她被关到佛堂之后就不见了人影,她以为老爷已经让人将其发卖了。
合着两人都被关在这里,看这样子,过得并不好,但是又没有被取了性命,明显是留着她们还有用。
周氏眼神里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