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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白满平急忙拉她,脸上也被挠了几下,好不容易才挣脱开来。他带着几个孩子跑出巷子,满心的后怕。
白婷儿听到外面几人跑走的脚步声,绝望的泪水越流越凶。
若早知道妇人这般胆大,她说什么也不会跟这种人打交道。
白满平到了巷子外才停下来:“看样子,两家有积年的恩怨,她们的话都不能信。”他扭头看身边女婿,“大力,你觉着呢。”
温云起摆摆手:“空穴不来风,我要去找早饭吃。”
那么多人帮着白家找人,白满平一点表示都没有,太抠了点。
不说吃多好,买点干馍分了也是个意思啊。
什么都不买,连句话都没有,让帮忙的人心里怎么想?
温云起转身去了林二姐的铺子,生意是真的很好,前后排了十多个人。
其实油饼发好了面后做得很快,放进油锅里滚一圈,数上十来个数,差不多就熟了。
就这么简单,还攒了这么多客人。温云起撸起
袖子去帮忙,他不习惯做杂事,接过了林二姐手里的勺子。
别看这会儿天色还早,因为太忙,而且油锅前很热,林二姐额头上都有许多汗,她脖子上搭了帕子,时不时就擦上一把。
手里的勺子被取走,林二姐微愣了一下,扭头发现是弟弟,她低声问:“人找到了吗?”
早上起来她一直都在忙,不过吴家兄弟买饼子的时候问了一句,后来这些客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油锅前说此事,她没有刻意听,都拼凑出了个大概。
“你还是别在白家住了,一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厉害呢?居然敢砍人,我听说的时候身上都吓出了冷汗……”
客人很多,林二姐哪怕心里担忧,也知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转身去收拾桌椅了。
温云起炸油饼的动作很麻利,他很会把握火候,林二姐怕炸得太过自己来不及捞,不敢往锅里放太多。温云起就没这个顾虑,锅中的油饼一层又一层叠加,偏偏还不粘在一起。
半刻钟以后,锅前就只剩下几个客人了。
林二姐已经收拾好了桌椅,站在旁边默默学着。
温云起扭头问:“姓齐的还有没有来找你麻烦?”
“他说来帮忙。”林二姐苦笑,“我们母女要是什么都没干,他说不定早就放下了,看到这铺子赚了,天天跑来纠缠,好在他都挑人少的时候来。”
油饼所要用到的食材都不便宜,林二姐做得实惠,赚是赚,但没有温云起亲自来赚得多。
她性子厚道,注定做不成那唯利是图的商人。
说曹操,曹操到。
齐三冲舔着个脸凑过来,也不怕烫,伸手就去拿温云起才出锅的油饼。
温云起舀起一勺热油直接泼了过去。
齐三冲吓一跳,急忙退开,还是被烫到了脚尖,他抱着脚蹦跳惨叫,看着温云起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惧意。
温云起坦然看着他:“滚!像乞丐一样要饭就算了,居然还直接出手明抢,你是活不起了吗?活不起就去死,少拖累我外甥女。”
齐三冲脚痛得厉害,急忙去找凉水了。
他有些怕这个小舅子,借口说要去找大夫拿药,灰溜溜跑了。
*
吴德死了。
温云起还在炸油饼呢,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林二姐一脸惊讶,问向报信的人:“真不行了?”
温云起起身:“我看看去。”
这林二姐倒是没拦着,虽然弟弟和吴德现在没什么关系了,但两人到底做了那么多年的连襟,去帮下忙显得有人情味,哪怕只在旁边站着,什么都不干也行。
吴德是在医馆断气的。
好在吴家夫妻赶到了。
不过,对于夫妻俩而言,亲眼看着儿子断气,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残忍?
吴德就是在包扎伤口时清醒了一次,完了后昏迷过去,喝药时都闭着眼睛,再后来苍白的脸色变成潮红,越来越红,突然呼吸急促,然后就不行了。
吴母抱着儿子哭得肝肠寸断。
温云起去医馆时,吴家人已经过了那个最伤心的劲儿,回过神来开始找害死儿子的罪魁祸首算账。
砍伤吴德的人是白珠儿。
可白珠儿这会儿人不在,抱着孩子躲在家里,夫妻俩就想找白婷儿……找不到。
吴母几乎要气疯了,歇斯底里的大叫:“瞧瞧你养的什么女儿?全都是些心狠手辣的毒妇,这事没完,我要去衙门告状,把她们姐妹俩都送去给我儿子偿命。”
白满平不知道这姐妹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倒是想找二女儿问明内情,奈何一开始忙着救人,后来人都不见了。
所以,他到现在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真相到底为何。
白满平不爱动手干活,但脑子反应快,瞄了一眼无声无息的吴德,张口就道:“是吴德想要卖了我女儿,所以才被砍,他活该!你们要告尽管去告,看看最后谁倒霉,别到最后你儿子死了,还没能落下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