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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死活不肯付这诊费,家里的爹娘也绝对要救儿子。
爹娘年纪一大把,说是还没分家,其实私底下该分的都分了。二老有一点闲钱都补贴到了几个孙子身上,手头根本就没有银,非要救人,最后还是他们兄弟俩遭殃。
“叔,我们也没说让你付,让弟妹来把话说清楚。”
按理应该是谁砍伤的谁付账。
这把人砍伤了,送到衙门里,那是要坐牢的。如今只是让白兰儿治伤而已。
白满平摆摆手:“当时我在这儿帮着摁阿德了,没看见她去了哪儿。你们再找找吧,这么大个人,总不能丢了哇。”
问题是,真的找不到啊!
兄弟俩忽然就有些恼,他们折腾了半宿,犄角旮旯都找了,白家人一个都不出门,白满平大爷似的躺着就算了,那林大力也一直坐在那儿打瞌睡……这显得他们兄弟太着急了。
管他呢!
爱治不治。
他们俩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弟弟流血而亡,但白家人想来也做不到这么绝情。此时就看谁的心更狠!
两人吃饱喝足,找了个地方坐着。
吴德喝了药,一直都在昏睡,偶尔睁开眼睛也是说胡话。吴老大看着看着,心里突然有点慌:“二弟,他受伤这么重,咱们是不是该去把爹娘也接来?”
再不去接,他怕爹娘见不到弟弟最后一面。
吴二听了哥哥这话,才惊觉弟弟好像真的伤得很重。
“我去!”
走了就不用尴尬地在这里跟大夫和药童大眼瞪小眼了。
他逃也似的跑了。
温云起见状,提醒道:“这人找不着,又有人在镇上看到了山民,会不会是被他们抓走了?”
此话一出,白满平坐不住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不能出事!
吴老大面色大变:“叔,外面天越来越亮,咱们发动镇上的人找吧。事情传开了,兴许这里面就有见过弟妹的人。”
白满平有点怕麻烦,还磨磨蹭蹭不太乐意。他都改主意了,决定不让二女儿回家顶门立户,虽说有三个孙子确实很让他高兴,但他接纳女儿女婿回家是想让自己过得轻松点,而不是给自己找活干。吴德这般,妥妥的累赘,还是换人算了。
吴老大不允许他磨蹭,把人拖到了街上。温云起也跟着出了门。
昨晚上白婷儿鬼鬼祟祟,多半真的是去见山民或者是见达成此事的中间人。毕竟,山民若是被抓住,不提白婷儿强卖良家妇人会坐牢,她卖的是亲妹妹,回头还要被旁人指责她无情无义。
在温云起看来,山民强娶女子,娶白珠儿和白婷儿在那些山里的人眼中压根没区别。
所以,白婷儿还真有可能出了事。
昨晚上他想追一下的,被大夫给叫了回来。
果然人多力量大,镇上丢了一个妇人的消息传开后,就有一个住在巷子里的人说他夜里起来上茅房,看到一个女子身影往巷子深处去。
还有一个年长的妇人说她夜里起来给坐月子的儿媳妇炖汤时,听到了敲门声。
“在我家对面,何嫂子是个脾气古怪的人,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位何嫂子守寡多年,养大了两子两女,还把两个儿子都送到了城里去,只是,那些子女成年后都不怎么爱回家,院子里只有何氏一个人住。
何氏脾气又古怪,平时不爱跟人来往,值得一提的是,她不知道是不爱吃种的菜还是不舍得买菜,老是去山林里或者是路旁挖野菜。因此,旁人经常能看见她拎个篮子提一把小刀进进出出。
白满平带着三个孙子找上门,温云起怀疑这个姓何的妇人有问题,也跟了去。
何氏六十多岁,颧骨很高,脸上皱纹深刻,下巴又尖,鼻子很细很高,似乎还有点弯钩模样,看面相就很刻薄,板起脸来时,胆小的人根本不敢细看她的脸。
真的长了一副恶人的模样。
都说人不可貌相,白满平倒是没多想,耐心询问:“昨晚上来找你的那个年轻妇人是我女儿,你知道她后来去哪儿了吗?”
屋子里,白婷儿被灌了药浑身发软,这一个晚上她都在挣扎,天亮了才模模糊糊睡去,此时听到父亲的声音,如见救星,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她不停挪动,奈何嘴被堵住,手脚被捆得很紧,根本动弹不得,想要弄点动静都做不到。
何氏眉头紧皱:“什么年轻人?我没看见,昨晚我吃太饱了睡不着,烛火亮了一晚上,好几次到院子里散步消食。但都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没有人来过。”
白满平不知道女儿就在房子里,他找了一个时辰,心里有点不耐烦了,唯一的线索就是昨晚有年轻妇人到这院子里来找何氏。
“对面的嫂子说,亲眼看到有人来敲你的门。”
“她看不惯我,故意污蔑我呢。”何氏满脸尖酸刻薄,“人不见了赖我身上,我一个老婆子,走路都费劲,哪儿有本事把一个人变没?”
她张口就骂,“你个毒妇,自己身上的破事都理不清楚,到处跟男人勾勾搭搭,就是个张着腿赚钱养家的货,自己做事不干净被别人看见,还觉得是我说出去的……你再乱说,我撕了你的嘴。”
一边骂,她当真要扑过去打对面的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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