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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久,一刻钟就顶了天,但是白婷儿离开的时间明显不止。
吴家老大看向二弟:“除了一开始的时候,我好像一直没看见她。”
吴二颔首,一拍门框:“坏了,她是不是故意躲开,让我们来付银子?”
吴德受伤,那是白珠儿下的手,于情于理,这银子都该白家人出,万万落不到他们头上去。但话又说回来了,亲弟弟受伤这么重,不及时救治就会没命……哪怕他们兄弟平时为了些琐事吵吵闹闹,也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亲弟弟去死啊。若是白家不出诊费,两人哪怕不愿意帮忙,也得咬着牙付账。
“叔,弟妹哪儿去了,你知道吗?”
白满平看见女婿的眼睛要闭不闭,似乎随时会昏迷,大夫又把话说得那么重……他心里已经思量开了。
之所以偏向让二女儿回家顶门立户,是因为吴德是个能干的壮劳力……大女儿回来了,跟林大力闹得那样僵,肯定不能指望林大力继续帮家里干活,他早晚都是要走的。
林大力一走,家里没个壮劳力,以后那些重活累活就都指着他。
这不成!
所以,他在三个有意回家长住的女儿之中,坚定不移的选择了二女儿。
可是,吴德受伤了。
伤成这样,哪怕运气好能捡回一条命来,都不知道要养多久,兴许下半辈子都干不了活了也有可能。
听到吴家老大的询问,白满平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啊?我不知道啊,这大晚上的,她一个人能去哪儿?应该就在门外吧,你们找找。”
白满平不想出药费,更没想过去熬药。说难听点,在家的时候他都不干这些活,毛手毛脚的也干不好,于是打了个呵欠,坐上了大夫平时午睡的躺椅。
“阿德应该没事了,我眯一会儿。”
话音落下,已经响起了鼾声。
吴家老大跺了一下脚,心里骂了一声娘,这白家……忒气人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决定出门找人,还带上了大侄子,九岁的孩子有些懂事了,看到父亲的惨状,眼泪就没停过,此时眼睛都是肿的。倒是小的那两个没心没肺,这会儿偎依在角落里睡着了。
叔侄三人去寻人。
然后发现……找不到!
别说是医馆所在的这条街,就是隔壁挨着的两条街他们都找了,这人那么大一坨,在不在一眼就看得清。他们找第一遍时比较粗糙,几乎是跑完了三条街。
找了一遍,没看见人,兄弟俩只好放慢速度,第二遍寻完,天已经蒙蒙亮。
折腾了一夜,兄弟俩有点饿,又想着白婷儿是不是去买早饭给一群人吃……不管这上了马车跟来的几人到底是什么想法,明面上都是帮了他们夫妻的忙,白婷儿安排众人的早饭是应该的。
两人心里不安,也没回医馆,直接去了早市。
天才蒙蒙亮,卖早饭的摊主都还在准备,一条街上就没几个客人。两人很快就从头走到尾,又从尾回到头。
吴二忍不住嘀咕:“这么大个人,不能丢了吧?”
吴老大颔首:“多半是已经回医馆了,我们先去看看。”
路过油饼铺子,兄弟俩忽然想起村里有人说这家的油饼很好吃,恰巧这会儿没有客人,于是凑过去各买了一个。
林二姐炸的油饼挺大一张,价钱实惠,味道也好。大男人大概要吃个两张,她知道这俩是弟弟的亲戚,不过,弟弟如今和白家闹得很僵,那白婷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往日就没少欺负大力。
因此,哪怕认出来了这是亲戚,林二姐也没认,还装作忙碌躲到了后面,让两个女儿招待。
姐妹俩大多数的时候都被关在齐家院子干活,长这么大也就去过两次白家,她们不太认识小舅舅的亲戚。于是公事公办,一个铜板都没少收。
吴老大没想占便宜,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这做吃食生意,只要手艺好,还有钱赚,那就
肯定会越做越红火。他认为跟能赚钱的人搞好关系总没错,当即笑道:“你小舅舅还是我亲戚呢。”
姐妹俩一脸茫然。
吴二觉得,大家虽是亲戚,但这亲戚认起来有点麻烦,跟这么大的孩子不一定扯得清楚,再说,如今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弟妹。
“大哥,走吧。”
三人回到医馆,油饼也啃完了。只不过油饼太香,吃了一路,他们身上也沾染了一些味道。别说是温云起这个大厨,就是边上其他人,也能明显闻到两人吃过东西。
白满平看了一眼,皱眉问:“没找到人?”
“是啊,不知道去哪儿了?”吴老大强调,“叔,昨天我们来得急,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就上了马车,都没机会回家取钱,这诊费得您来。”
白满平这些年日子过得安逸,家里的大事小情从来都轮不到他操心,压根就没想到诊费这回事,他随口道:“我这衣裳都没穿好呢,哪儿有银子?我不是没来得及带,而是家里根本就没有。”
兄弟俩面面相觑。
吴二要冲动一些,不高兴地道:“叔,讲讲道理,伤人的是你女儿,受伤的是你女婿。我们只是来帮忙的,无论如何,这诊费也落不到我们兄弟头上。”
眼看白满平双手一摊不管事,吴老大特别着急,这诊费不付,大夫最多将正在熬的这副药赊了……接下来弟弟就要断药,哪怕他们不顾兄弟情分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