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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苒苒说着,看向酒行老板又道:“我说句实在的,手里头没银子做不起来买卖。”

  酒行老板听着,死气沉沉的眼眸逐渐有了几分光彩。

  温苒苒见这事有门儿,立刻又补上一句:“我那摊子的位置您是知道的,卖什么都能挣!”

  酒行老板越想越觉得温苒苒说得有道理,手里有银子,买卖才能活。

  他想了想,厚着脸皮道:“温小娘子,我想买您这摊子成吗?”

  “不成。”温苒苒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绝,“我本没有想把摊子租出去的想法,是看您实在可怜这才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出来。您要是……”

  酒行老板怕温苒苒生气反悔,连忙赔礼道歉说着好话:“瞧我这张嘴,方才一激动什么都往外问,温小娘子您千万别介意。不过……摊子的事得容我回家跟家里人商量商量,这是件大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温苒苒听了点点头:“行,您回去商量商量,若是家里人想先看看摊子再做决定,您就带着去找我三婶婶。”

  “哎!”酒行老板眉开眼笑地应声,“我这就回去商量,定不会耽误您太多功夫!”

  他欢天喜地地转身就走,时不时还回头朝温苒苒摆摆手,欢喜的模样与方才来时的愁眉苦脸完全不同。

  孙氏见人走了,十分激动地拉着温苒苒出声问道:“苒苒,你适才说得可是真的?”

  她思索片刻又觉得不妥:“不过……苒苒你实在没必要为了同情他就把摊子租给他,当初契约文书都写得清清楚楚,他还能强买强卖不成?”

  “倒也不是同情他,把摊子上的买卖挪进店里是我一早就有的想法。”温苒苒笑道,“我是心疼三婶婶,以前是没办法,不得已才要您在外头受苦。现在咱家有这个条件,哪能再看着您辛苦?”

  “到时将酒行收拾收拾,三婶婶您以后就在那卖卷饼、钵仔糕和奶茶!”

  温苒苒的一番话说得孙氏热泪盈眶:“苒苒是个好孩子……”

  温茹茹也跟着掉眼泪,亲昵地抱着妹妹的胳膊靠在她肩膀。

  “好了好了!”温苒苒乐呵呵道,“快把店面打扫打扫,过两日就得开门了!”

  孙氏擦擦泪,干劲十足地撸起袖子:“苒苒放心,婶婶定将店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温荣灰头土脸地从店里出来,待看见温苒苒他们时瘪了嘴,很是不满:“我吭哧吭哧地把后院打扫完了,到前头一瞧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敢情是你们还没进来!”

  温苒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前拍拍温荣的肩膀安抚道:“方才谈了笔生意耽搁了,我们这就去!”

  “啊?”温荣一听来了兴致,“谈生意了?谈的什么生意?”

  温苒苒抿唇笑笑,含糊不清道:“大**后就知晓了。”

  若是她此刻说是一笔三百文的“大生意”,温荣定会气得撂挑子不干了!

  “若是干得快,晌午时还来得及做炖几只鸡吃!”

  话音刚落,温苒苒身边围着的人“蹭”的一下蹿进屋。

  她乐呵呵地在门外往里看了几眼,忙不迭地转身去买鸡。

  就他们这劲头,怕是一人一只才够!

  *

  临近元宵,街上的布行、制衣铺子、珠宝首饰行挤满了人,远远望着都觉得热闹,不过市上最热闹的店还要属月上梢。

  月上梢既卖胭脂水粉、又卖绸缎首饰,逛这一家就能将东西买个差不离,京中闺秀千金们但凡买个胭脂啊粉啊的,都会率先想起月上梢。

  此刻,月上梢门前停满了马车,挤得没有丝毫缝隙。

  店内正是喧闹时候,伙计们忙得头脚倒悬。

  与一楼的喧嚣嘈杂不同,二楼设了许多雅间,专用来招待高官贵胄家的千金贵女,相比之下显得清幽雅致了许多。

  里头的雅间传出几声娇笑,一个着着绿色衣裙的女子笑着问了一句:“诶?你们元宵那日要穿什么呀!”

  “别提了!”拿着攒珠钗对镜比划的女子噘噘嘴,“我母亲先前给我准备了一身朱色金绣的衣裙,艳丽又大方,很是夺目好看!可我过年时疏忽了,用了许多点心,衣裳有些紧了……”

  “诶?”身着黄色衣衫的姑娘歪头仔细打量她几眼,“姐姐瞧着好像是比面前丰腴了些。”

  “别说她了,我这脸近几日也圆润了不少,我家哥哥昨儿还说我呢!”

  “过年开心,大家都是敞开了胃口吃的,胖一些也是正常。”

  “倒也不是……”其中一个鹅蛋脸的姑娘叹口气,“家中厨子做的吃食早就吃腻烦了,我胖了些是因为前段时日总是买市尾那家点心铺子的点心。”

  “那家啊!我知道我知道!掌柜娘子姓温的,听说就是从前陵阳伯府家的温三娘子开的!”

  “那家点心我也吃过,确实跟旁的不同,好吃得很!”

  众人说着,看看自己那圆润许多的姐妹们愁得直皱眉。

  旁边坐着的蓝裙女子忽地想起什么:“我前些日子遇见康平县主了,她如今可跟从前不一样了,瘦了许多呢,人瞧着也比从前精神了!”

  “什么?!过年这阵子还瘦了?”

  “是呢!我亲眼见着的,肯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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