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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舍不得?”英娘笑着,端走了麻辣烫。
温苒苒把下一份炸串装好,看着前面的熟客笑着打招呼:“壮子叔来啦!”
“哎!”壮子指指后头桌边的家里人道,“今儿娃娃过生辰,就带着我家那口子和娃娃过来吃点好的!”
“呀!过生辰呢!”温苒苒听了乐呵呵地朝里头喊了一声,“煮三个鸡蛋来!”
“鸡蛋可是金贵东西!这可使不得!”壮子听了赶忙推拒,直说不要。
温苒苒笑着道:“娃娃过生呢!给娃娃吃的。大家伙邻里邻居的,远亲不如近邻嘛!”
“壮子叔先去吃,鸡蛋等会儿给您送过去!”
壮子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那就多谢温小娘子了!”
“谢什么!以后还得靠您们照顾我的生意呢!”温苒苒满面是笑,抬眸见着腿脚不大好的赵家婶子往屋里走,赶忙出去扶,“赵婶子您来啦,快坐下!您腿脚不好,我去帮您夹菜,保证夹得满满的!”
“温小娘子做事,我放心!”赵婶子笑着拍拍温苒苒的手,同旁边相熟的食客、邻里道,“这孩子心眼实呢!知道我腿不好,回回都亲自帮我夹菜,夹一回就记着我爱吃笋、木耳和豆腐泡……每次那小筐满得哟!都盛不下,直往外掉呢!”
说话的功夫,温苒苒就夹好了赵婶子的菜,小筐堆得小山似的。
赵婶子乐呵呵地指着温苒苒手中的筐道:“瞧瞧!这孩子多实诚,我都怕她赚不着钱!”
“这孩子心眼儿好,将来保准错不了!”一旁的钱大爷秃噜了一口,砸吧着嘴道,“昨日我孙儿在门口哭闹,非要吃这麻辣烫。若是平日就给他买了,左右也没几个钱,哄我孙子开心比什么都强。但赶巧,他前些日子病了,起了满嘴的泡,大夫说忌油腻辛辣,我也就没依他。”
“正巧碰上温小娘子出来,三言两句就将我孙子哄好了,俩人还拉了勾,约定等病好了再来吃。我孙子回家后,喝药都痛快许多!”
钱大爷笑着道:“若是换了旁的店家,见你家孩子哭闹定会瞅准了过来哄孩子进店。他们只顾着赚钱,哪管你家孩子能不能吃?也就温小娘子心好人善,处处体谅着咱们呢!”
“对对对!任凭别人家东西再实惠再美味,我看都不想看一眼,还是在温小娘子这舒坦,跟到了自己家似的!”
“你这话说的,还能有比温小娘子家更实惠更美味
的?”
“就是!整个汴京城独这一家!”
温正良与温俊良看着众位食客对温苒苒交口称赞,再看温苒苒一会儿招呼这个、一会同那个聊聊家常……
他们人还没认全乎呢,苒苒可倒好,连人家母猪生了十二个猪崽都知晓,不住嘴地道贺,将人哄得笑得合不拢嘴。
哥俩儿看得一愣一愣的,对视两眼,只感叹有些人天生就是做买卖的料,他们不服都不行。
温苒苒忙得不亦乐乎,这桌送两个鸡蛋、那桌多加勺醋,穿插在客人之间,所过之处一片欢声笑语。
在居民区附近做生意,赚的就是一个口碑,口碑好了,客人自然是源源不断。
她同客人们交好,那就是在同银子交好!谁还能跟银子过不去不成?
温苒苒这边正忙着招待客人,忽地见着有个人插队进门,引得外头老老实实排队的食客们很是不满。
她走过去,将人拦在外头:“这位客官,您瞧大家伙都在排队,您这么横插进来不大合适,还是到后头排着,我让人给您送些茶水瓜子解闷,一会就到您了。”
一番话出口,本被抢了位置的客人们觉得气顺了不少,对温苒苒的印象也好了许多。
那男子十分傲慢,眼睛都长在了头顶上。他瞥了周遭一眼,冷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温苒苒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慢悠悠开口道:“舒王殿下来我这都是规规矩矩排队等着的,你难道比老王爷还尊贵不成?”
“就是啊,你比王爷还金贵啊?”
“王爷都没你跋扈蛮横!”
周围的阴阳怪气几句,那男子憋得脸色通红,但却是一声不敢吭。
他有几个胆子敢跟舒老王爷比啊!
店里的程叶往外看了一眼,见那男子有些眼熟。她皱眉想了半晌,叫来茹茹与她低语几句,再让她去转告给苒苒。
她是程记酒楼的少东家,这会不便出面。
温茹茹听了后立马去温苒苒身边,覆在她耳边轻声道:“阿叶说这男子是薛记酒楼薛老板身边的管事,那薛老板不是个善茬儿,叫你小心应对。”
那男子盯着面前窃窃私语的两个小娘子,猜想着这温小娘子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藏着掖着,当即倨傲地挺挺胸脯:“我乃是薛记酒楼的杨管事,东家派我来是想让温小娘子去一趟,他有要事与你相商。”
温苒苒看了他两眼,弯唇笑笑:“哦……不去。”
她说着,转身回了店里。
既有要事相商,就该亲自上门来,这般摆谱给谁看?他派人来喊,她就得巴巴地过去?她又不是软柿子,任谁都能捏上一把!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杨管事在众多人面前被一个小丫头下了面子,脸上很是挂不住,“你这般气盛,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一旁的齐衍睨向他,一言不发地抽出腰间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