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

好像……也去卫生间了。你们没遇见?”

  “没有。”苏暗说。

  陈诗情还想说些什么,却敛起目光拍拍她的肩膀:“我去蹦迪,有事叫我。”

  苏暗隔三差五看向刚才那个位置,黎青禾的那双眼就像是刻印在了她的灵魂上,频繁出现。

  隔了会儿,有个男人走到黎青禾刚才的位置,四处张望之后把一堆白色粉末倒进了黎青禾喝了半杯的酒里。

  苏暗皱着眉,就在那男人混入舞池里没一分钟,黎青禾回来了。

  一头蓝色卷发,皮肤白得发光,很明艳但不妖魅的妆,跟高贵的人鱼公主似的。

  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能成为焦点。

  苏暗看着她跟调酒师闲聊了几句,纤白的手腕晃着那杯酒,目光再没往她这儿望,说笑间,黎青禾端着酒杯往嘴边送。

  手却被另一双手抓住。

  黎青禾抬眸,那双幽黑色的眼睛像是漫无边际的海洋,似要把所有东西吸入。

  黎青禾朝她挑了下眉:“好久不见啊,苏暗。”

  苏暗想过无数次她们再见面的场景,却没想过会是这样。

  黎青禾似是对很久不见的朋友打招呼,对她也并无敌意,仰着头,眸子清亮,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之意,那喑哑的嗓子为这场景平添几分暧昧。

  自己那平淡无比的名字从她口中叫出来,霎时就变得波澜壮阔。

  “不能喝。”苏暗低声劝。

  黎青禾没问为什么,就像很多年以前似的,嗤笑一声:“你管我?”

  苏暗没说话,只是紧紧抓住她的手。

  然而,黎青禾眉头微蹙,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声音冷得像凝了一层霜,却又带着无尽的旖旎和缠绵,“你以什么身份管我?”

  “妹妹?”黎青禾吐出一个称呼。

  苏暗抿唇不语,紧紧盯着她看。

  黎青禾冷笑,再次拿起酒杯要喝。

  苏暗却抢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黎青禾怔了几秒,抱臂看着她:“苏暗,你管不了我。”

  苏暗的喉咙紧了紧,颤声喊她的名字,“黎青禾。”

  这三个字像是打开了她身体的某种开关,汹涌磅礴的思念与痴爱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光是喊她的名字都用尽了苏暗的全部力气。

  光影沉沉,酒精在这空气里发酵。

  黎青禾看着她:“只有我的女朋友能管我。苏暗,你想好了吗?”

  -

  酒店在公司差旅费报销的标准之内,跟男同事一起出差的好处大概就是可以单独住大床房。

  房卡在插进去的那刻掉在了地上,黎青禾的背撞在门上,却只闷声哼了一句。

  酒精催动着她们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苏暗的牙齿咬住黎青禾的白色吊带,就像是那年横冲直撞、未经人事却又对此十分好奇的少女,背脊躬起,纤薄的身躯绷得僵直。

  黎青禾伸手解开了她的头发,似瀑布倾泄而下。

  窗外暴雨如注,酝酿了一日的雨落得又急又猛,把玻璃敲得噼啪作响。

  可窗外动静再大都不及房间内的声响,黎青禾的嗓子很沙,介于清脆和烟嗓之间,一点都不收敛地叫出声,似是跟窗外的雨声比赛一样。

  裙子像是抹布一样被团皱了扔在地上,吊带也未能幸免。

  白皙的皮肤,发红的眼,绷直的背脊和脚趾,每一帧都构成了少女时期日思夜想的曼妙风景。

  她们曾度过一个个漫长又短暂的夜晚,肌肤相触,鼻尖相抵,这些年黎青禾没怎么变,似又变了许多,光滑的肌肤在苏暗掌中被肆意揉捏,可力道不及当年。

  终究还是多了些谨慎,即便如此,在酒精的催动下,仍是疯狂到极致。

  黎青禾逸着笑的喘声在她耳边低低响起,“苏暗,用点力,晚上没吃饭啊?”

  入肉。

  被吞没。

  似涨潮一般。

  苏暗的眼尾多了一抹红,额头和鼻尖都浸出薄薄一层汗,黎青禾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那头蓝色长发散在白色床单上,形成了极致的视觉冲击。

  哪怕在昏暗的光线中,仍旧美艳不可方物。

  而她就像是苏暗描摹了多年的一幅画,时隔多年终于落款写下了苏暗的名字。

  然而下一秒,黎青禾在她腰上用力地咬了下去。

  独属于黎青禾的标记。

  ……

  凌晨两点,苏暗才把房卡插上去,房间里的灯亮起。

  黎青禾站在窗边,裹着白色的浴巾,两条纤白笔直的腿就那么露在外边,窗户开着,有风吹进来,沿着她的锁骨拂过那一片白皙肌肤,她咬了支烟,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口烟雾,火星子在窗边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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