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赤红
msp;中间陆燕萍回来一次喂了回奶,急匆匆又走了。她趁着小宝又睡着了,她拿出本子,继续画火车上的画。
迷迷糊糊画完,她也趴在小桌子上睡着了。
一闭上眼,全是袁砺的脸。
“别,别打脸。”
“臭小子,卖关子这么久,就是这破烂事。”
“砺子,来帮忙揍丫的!”
袁砺坐在篮球场外,挥手丢过去一个篮球,砰地砸在了猴子的脑门上。
“你们够狠的!”
一群人闹完,都拖着赶往袁砺旁边坐下来。
陈光荣摘下眼镜,擦了擦汗:“猴子,你什么时候去部队?”
“快了,下个月。”
猴子拍了拍陈光荣的圆脑壳:“放心,不远,老子天天回来都行。”
几个人又打了一场,筋疲力尽才散场。
袁砺:“你们先走,我再玩会。”
他一个人留下来打。
天黑了,陈光荣又折回来了。
“砺子,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我能感觉到——”
“你心里难受。”
袁砺立刻定住了脚步,转过头:“哦?”
“别折腾了自己了,听哥们一句劝。”
袁砺并没有做声。
陈光荣看着袁砺,很诚恳:“廊坊那老医生说了,膝盖估计不成,叫你拍片子。”
“你非不拍。”
袁砺瞄了他一眼,陈光荣识趣地打住。
半晌,袁砺摸出一包烟,丢给陈光荣一根:“抽吧。”
袁砺双手往后垂荡在栏杆上,捏着一根半明半灭的烟,黑暗中闪闪烁烁,如同萤火。
他勾着唇,扯了个凉凉的笑。
一掌拍到了陈光荣的后脑勺。
“你小子。”
两人就这么坐了大半宿,夜深了才回家。
钥匙插进锁孔,院门吱呀打开了。
西院的房间,灯还亮着。
孩子隐约哭了一声,又听见女孩软软的声音在哄着。
很快,孩子的哭声便听不见了,只剩下她甜甜的歌声。
和白天厨房里,逗孩子玩的声音如出一辙,甜、软、糯。
大约是用哪边方言唱的,一句也听不懂。
女孩抱着孩子,边唱边走动,纤细的身影投在窗户上,头发是披散下来的模样。
他挑了挑眉。
原本,要让她识相滚蛋的。
但是下一个保姆,不一定会更好。
看在袁小宝的份上。
袁砺摸了摸肚子,出去了一整天,柳泉居的那点儿东西不够垫巴。
到厨房,打开冰箱,只有两个剩菜。
红烧肘子,青椒土豆丝。
全是袁工单位的几个硬菜,万年不变。
砰,冰箱门合上。
袁砺一转眼,灶台旁还有一个小碗,装着一点炒饭,看着黄澄澄的,好像有胡萝卜……
第二天一早,林月歌才想起来,她剩下的那点炒饭忘记放冰箱了。
着急忙慌到厨房一看,没了,只剩下个空碗。
她原本想,不用浪费,可以当早餐吃。
难道她倒了,自己忘了?
刚接手带孩子的工作,一时忙,也会的。
算了……
她起得早,带着小宝在院子里遛了个弯。
这次她没敢出门去,怕陆燕萍又有事找她交代。
果然,陆燕萍上班前叫住了她:“昨儿忘记说了,你带孩子不方便买菜,这几天我叫黄师傅送些菜和肉上门。”
那就太好了,她怕哪天冰箱里没吃的,还得抱着孩子出去买呢。
她身上没什么钱。
没了蛋炒饭,她抓了几把米,打算煮个粥,冰箱里还有土豆丝,对付一下早饭。
早饭在锅里时,小宝正睡得香,她索性打了些热水,先用毛巾擦了擦身子,然后开始洗头。
无患子粉还好,野薄荷叶过了这几天,干瘪了,不再有香味。
得找地方再去屯一些。
她很快就把头发拾掇好了,稍稍擦干,披散下来,趁着小宝没醒,把土豆丝再炒炒,就可以吃个热腾腾的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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