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处处让步

  天边微亮,言璟趴在上官庭背上,傲娇道:“能背孤,是你的福气。”

  “腿不疼了?那下来自己走。”说着,上官庭作势就要将言璟放下。

  言璟连忙抱住上官庭的脖子,大声抗议道:“不行,疼着呢!”

  明知言璟是装的,但上官庭却未拒绝他的胡闹,还任由其跳到背上,揽住脖颈。

  上官庭一手背后托着言璟,一手扯了扯紧紧缠绕在脖颈的右手,警告道:“不想自己下地走,就老实安分些。”

  “别扯,孤要掉下去了。”言璟将手又紧了两分,不满道。

  “松松,喘不过气。”

  “哦。”言璟稍稍松了松手,“行了嘛?”

  上官庭‘嗯’一声,轻点了点头。

  肆意胡闹的后果就是,言璟胸前的伤口被压出血,疼得呲牙咧嘴,被迫下地。

  “你扶孤走,孤疼,没力气。”言璟朝上官庭伸手,“快点,孤要站不稳了。”

  上官庭将手肘凑了过去:“活该。”

  “你有没有良心?孤这可都是为了你才伤的,你怎么能这样说孤。”言璟用力捏了捏上官庭的肉,但是没捏动。

  上官庭反问:“大雪封山,我来这是为了送死?”

  言璟得了便宜还卖乖:“谁知道呢,又没求你给孤取药。”

  “那我回去了,你自己走吧。”

  上官庭立即转身,言璟急忙拽住他的手,哄道:“哎哎哎!你看你小气的,说两句还急眼,是孤求你,求求你,陪孤一起去,行不行?”

  面上说的好听,其实心里悄摸嘀咕:这么大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真幼稚。

  “别扯着手臂上的伤,免得又瞎叫,吵得头疼。”上官庭牵起言璟的手,搭在自己手肘上,“走了,再磨蹭下去,天黑都到不了南疆城。”

  “好嘞,我们走。”言璟将手往里一滑,搭手变成了挽手。

  见上官庭不动,言璟催促道:“走啊,前脚你还说着孤,嫌孤磨蹭,怎地后脚你自己又不走了呢。”

  “于礼不合。”上官庭把言璟的手从臂弯中拿出,“当心伤口。”

  “这荒郊野外,哪来的礼,又没人瞧见,况且孤与你还同为男子,再说了,孤的伤在左边,你拿的是孤的右手。”言璟抬手展示,“好手,没坏。”

  言璟强行挽上上官庭的臂弯:“孤贵为太子,孤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可说的,矫情。”

  “别闹了,快走快走。”

  相较于言璟这边的闲情雅致,右右和左左那边,可谓是心焦火燎。

  左左呢,倒没怎么表现出来,只是与一同前来的慕厌在茶楼等了五日,等的时候,一直在屋内绕圈踱步。

  而右右,发现言璟不见后,闹着要骑马去寻,尚千好说歹说地劝啊拉呀,最后拗不过,叫人把她给绑了。

  到达南疆城的时候,言璟感觉自己快被饿死了,于是,为了堵住烦人的嘴,上官庭给他买了三个烙饼。

  言璟一手拿着一块饼,这块啃啃,那块咬咬,多出拿不下的饼,他大方地送给了付饼钱的上官庭。

  烙饼不大,言璟很快就吃完了,他瞧上官庭手上的饼一口未动,便说道:“你不吃?不吃还孤,孤没饱。”

  上官庭不想多费口舌,直接把饼塞到了言璟嘴里。

  “粗鄙。”言璟继续啃着饼,“你们羽国的吃食,还挺合孤的胃口。”

  回忆起言璟在军营中的吃相,也不像是会太过挑剔口味的样子,上官庭不禁问道:“你们言国遍地金矿,平日还能少了太子的吃食?”

  言璟咽下最后一口饼,借上官庭的衣角擦了擦手:“不少,但下了毒的菜,你敢多吃?”

  “那你还真够让人讨厌的。”上官庭顺嘴接道。

  言璟反击道:“你这嘴也挺毒的,闭上吧。”

  上官庭领着言璟去了医馆,因为他不想再让耳朵遭罪,也不想自己的累白费。

  “疼疼疼,轻点!”言璟额间冒出一颗颗汗珠,身体不停颤抖,即使这样,他的嘴也不肯歇歇,“庸医,动手前就不能说一声?孤……我一点准备都……啊!能不能轻点!给我喝点药也行啊!疼死啦!”

  伤口未及时处理,鲜血早已结痂,衣裳布料与血痂融合粘黏,但要想上药包扎,必须得将这碍事的衣裳脱了,衣裳去了,紧密连着的血痂自然也跟着去了。

  上官庭眉头一皱,呵道:“别抖。”

  “不是,疼的不是你,你说得轻松,你来试试。”言璟现在怨气冲天,说话的口气也好不到哪去。

  “没说你。”

  上官庭看着正在上药的医师,对他说道:“你别抖。”

  言璟反应过来上官庭在说谁后,炸了:“合计说你呢,疼的人是我,你抖什么?!”

  医师擦了擦冷汗,眼神不断偷瞄旁边的上官庭,嘴里欲言又止:“这……我……”

  言璟顺着医师的目光,看向上官庭,他五官深邃,原该是惹眼的模样,但其眉眼间总透着一股子煞气,让人连盯着的勇气都不敢有。

  本小章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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