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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由,想必他也……”

  “他还要如何昏聩?”太后痛心道,“我原还不愿意信。真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要故作此举来毁了桓王。”

  要是前者,或许还有转机,要是后者,只怕神仙来了都拦不住。

  如此,只能祈祷皇帝对桓王情真意切了。

  皇帝也不是傻子,迟迟未有动作,只怕也是知道桓王品行端正,断不会做悖伦之举。此情如今还无几人知晓,要是此刻将皇帝心思挑明,只怕再无转圜余地,反而会激怒皇帝,叫他再无顾忌。此刻只能按下,看看皇帝要如何做了。

  但皇帝杀伐决断,早断情绝爱,六亲不认,他对桓王的感情,真能深到可以放手的地步么?

  可能性似乎微乎其微,可她们却无能为力。

  今夜注定无眠,太后忧惧不安,竟几乎不能言语了。

  孙宫正忙对身后女官道:“太后不适,速请王爷入慈恩宫侍疾!”

  苻晔被新科进士们包围着,看到太后离席,似有不悦,就猜她和皇帝又起了争执。

  这俩人果然不能呆在一块。

  他在人群里看向苻煌,却看见秦内监在地上跪着,心里一惊,就要过去,就见一个女官急匆匆跑进来,喊道:“桓王殿下!”

  苻晔有了不好的预感,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女官道:“太后突发不适,请您立即过去。”

  谢相神色惨白,勉强稳住了心神,道:“琼林宴毕,这里有老臣等,殿下尽管去。”

  苻晔闻言急忙往宫外走,走了几步回头,看到苻煌正站在池边盯着自己看,他身边的秦内监倒是站起来了。

  “王爷。”女官催促。

  苻晔一边走一边问道:“太后如今是何情形,是不是走的时候就有不适?”

  女官道:“奴婢也说不清,王爷看了便知。”

  苻晔对双福说:“你去皇兄那里打听打听,看出了什么事。”

  双福忙退回去了。

  苻晔到了慈恩宫,只看到太后昏沉沉躺在榻上,也不言语。

  他为太后把脉,发现太后急火攻心,倒没有大症候,又叫其他太医过来诊脉,如此折腾到深夜,孙宫正又叫他留守在慈恩宫内。

  这是理所应当,只是他觉得慈恩宫的女官们实在过于谨慎小心,太后的病并不严重,但宫内那些佩剑女官几乎全在外头守着,似乎都担忧的很。

  倒叫他有些紧张。

  他问孙宫正:“母后和皇兄是起了争执么?”

  孙宫正柔声道:“太后与陛下素来不太亲和,争执几句,也属寻常。”

  她说的也有理。

  苻晔看到双福进来,便寻由带他到了殿外:“打听到什么了?”

  双福说:“太后和陛下好像是吵架了,把秦内监都吓得跪下了。”

  苻晔抿了下嘴唇,问:“皇兄如何?”

  双福说:“陛下他……有点吓人……”

  第 45 章 赤龙进化史

  青元宫中, 一片死寂。

  秦内监战战兢兢,特意屏退了所有内官。

  只自己守在苻煌身边。

  苻煌似乎全身都在跳痛,头呲欲裂, 几乎失神, 坐在那里像是失了半条命。

  秦内监心急如焚, 想立即请桓王过来, 又怕桓王此刻已经知晓一切, 不肯来。

  那可真就是灭顶之灾了!

  王爷不来也得来,为他安危着想, 他最好是心甘情愿地来,哪怕虚与委蛇呢!

  和陛下千万不能硬碰硬, 谁能硬过皇帝!

  果然世间万物不能太圆满, 他看到王爷拜师的时候就觉得不安,一切都太顺遂了,他跟着皇帝苦了这么多年, 已经不习惯这种圆满。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么?

  桓王殿下于这青元宫而言,也不过是一场大梦罢了。

  他此刻坐在苻煌脚边, 忍不住无声哭泣起来。

  苻煌蹙眉看他:“哭什么?”

  他忙擦了眼泪, 道:“陛下怎么样了,要不要宣太医来?”

  苻煌阴沉沉的, 道:“你不用怕,太后什么都不会说的。”

  是么?

  那还好。

  苻煌却道:“你陪我多年,是我最信赖的亲人,我接下来问你的每一句话,你都要据实已告。”

  秦内监立即跪正了:“陛下……”

  苻煌道:“你觉得如果我据实已告,他有几成能接受?”

  秦内监:“……王爷,是很善良的人。”

  他抬头看向苻煌:“……三成……两成……”

  他泄了气, 道:“陛下,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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