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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谢相他们几个大臣进去,李骢压着声音道:“我猜就是两位哥哥要来,果不其然。如今小弟在王爷身边当值,哥哥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小弟如今和王爷说话很便宜。”

  谢良璧没有理睬他。

  萧逸尘冷道:“王爷要是能看上你,我磕头叫你一声哥哥。”

  李骢就不笑了。

  皇帝问政时间略有些长,他们就在门口候着。皇帝在的场合当值,对金甲卫来说其实是苦差事,因为都知道皇帝要求很严格,不能喝水吃东西也不能姿态松散。等他们站的脚都麻了的时候,方见谢相等人出来。

  不一会陛下和桓王也出来了。

  他们看着桓王站在陛下身边,似乎更有天家的尊贵。

  桓王初回来的时候,其实和现在不太一样,那时候的他艳丽有余,威严不足,美貌天成,但观之可亲,有柔弱之态。如今大概在宫里呆的久了,皇上给了他无人能比的恩宠,这恩宠加身,也给了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如今又参了政,穿着皇帝才能穿的衣袍,叫人看了心脏狂热,只欲要匍匐在他脚下,做他脚下之臣。

  任他差遣。

  “陛下,臣有一事相求。”谢相忽然开口。

  谢相这个老狐狸,很少为私事求人,如今开口求他,居然是为了他儿子。

  他竟然想叫他儿子从金甲卫中除名。

  苻煌很意外。

  宫中侍卫都是皇帝来选的,一般任职三年,再派他用。金甲卫对贵族子弟来说是一种荣耀,少有人会主动请辞。

  谢相这只老狐狸,不会平白无故这样。

  他朝门口看去,看到苻晔站在廊下,笑盈盈地冲着谢良璧等人点头示意。

  谢良璧和萧逸尘等立即垂手行礼,极为恭敬。

  谢相给出的理由是家中老母身体有疾,素来疼爱幼孙,想让谢良璧回家侍候。

  谢家老太太年逾九十,郡主出身,地位尊崇,就连太后都十分敬重这位老太太,她有所求,自然应该应允。

  苻煌早看不惯谢良璧,也就允了。

  谁知道当天傍晚,青元宫就出了一件事。

  不是大事,有关青元宫的亲卫调动。

  亲卫调动都要经过皇帝首肯,尤其是苻晔宫里的侍卫。

  苻煌看的很严,所有亲卫都是他自己亲自挑选的。

  家世清白,武艺要高,并且长相普通。

  青元宫黑甲卫一律有李盾统领,而这次李盾上报要调走的侍卫,正是才刚调入青元宫的李骢,李盾的堂弟。

  李盾此人十分忠心,也知道自己能得陛下信任的根本,事关自己的堂弟也毫无隐瞒,直言宫中有人奏报李骢行为不典,以桓王亲卫卖弄恩宠,经他查验为真,不宜再做桓王亲卫。

  苻煌问:“谁奏报的?”

  李盾伏地:“金甲卫,谢良璧。”

  谢相才刚奏请谢良璧从金甲卫卸职,谢良璧临走之前就举报了李骢,这中间显然有关系。

  苻煌神色就冷了下来,让秦内监亲自去查。

  这一查不得了了。

  原来谢相执意要儿子离开金甲卫,竟然是因为他觉得儿子和桓王走得太近。

  有一个佐证,就是当初桓王因善缘寺一案出言上谏,就是谢良璧去求了他。

  苻煌想起那一夜苻晔散着头发,情真意切伏在他膝上,那一夜对他意义非常,触动极深。

  此刻只感觉眉头突突直跳。

  外头有内官悄无声息地捧着衣物进来,轻声道:“陛下,王爷已经歇下了。”

  说着将手中托盘并衣物呈上来。

  是苻晔穿了一天的那件杏色的外袍。

  苻煌伸手拿过来,裹在身上,歪在榻上神色凝重。

  那衣袍上带着雪中青信的香气,甜而不腻,有助于他安眠。

  内官见皇帝神色阴沉,似都要被黑气笼罩,不敢言语,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等到秦内监进来,见皇帝裹着那身杏色长袍在殿内幽幽走动。

  “陛下,该歇息了。王爷说的就寝时辰,您忘了?”

  苻煌看了看漏刻,道:“我头痛,叫他过来。”

  秦内监一听,立即去叫苻晔。

  不到片刻,便听见砰砰砰的脚步声,还没看到人,便听见苻晔急切地喊:“皇兄,你又头痛了?!”

  苻煌歪在榻上,确信自己阅人无数,不会看错,苻晔对他情真意切。

  浑身黑气便都散了,只留温热酸气,仰头看苻晔跑进来。

  苻晔刚歇下,连外袍都来不及穿,就过来了。

  此刻只着内衫,披散着如墨一样的头发,美丽得叫人心中颤抖。

  苻煌不再看他,微低着头。

  他想他身为九五之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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