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40

意嫔还想瞒着,妾心里却怵得慌。这不今日见人没来请安,心知宫女说的多半不假,即刻便来报给娘娘了。”

  “哦?”

  皇后命人传问莺时。

  皇后罹患心悸多年,不能车马劳顿。便只陈妃代行其责,与柔妃一起朝着月下阁来了。

  两人分坐两乘辇轿,柔妃要行在前头,陈妃也不欲与她相争,口沸目赤,惹人笑话。

  下了辇,宫人跪在柔妃的珠鞋边,为她顺开裙上压出的细褶。

  陈妃对此等做派看不过眼,错开两目,正要率先前去,柔妃却在时幽声道:“皇后娘娘要来,你何苦拦着?也亏娘娘还听你的话,倘或换了我,定要觉得你是权瘾犯了,意欲攥权不放,怕娘娘在场,没你做主的份。”

  “所以皇后贵为皇后,而你——”

  陈妃气度温和,点到为止,却气得柔妃牙痒。

  她一脚踢开身边跪着的宫人,跟了上去。

  “听闻意嫔有恙,本宫前来探问。”陈妃说道,“还请让开。”

  主理六宫的妃子既至,琼钟不能再拦,月下阁中,亦无人能拦。

  琼钟和簌簌都只能慌手慌脚,亦步亦趋地跟在陈妃和柔妃后头,任由二人进内间“探问”。

  短短几步,胳膊都不知该抬起去挡,还是该袖垂两侧毫不作为,好似怎么做都不对。

  余下的宫人看茶的看茶,奉座的奉座,月下阁内,骤如被捅了巢窝的蜂蚁,众人乱作一团。

  见这兵荒马乱的场面,柔妃直想发笑,她已经想得到,当床幄掀开的那一瞬,会看到怎样让人目悦情怡的画面了。

  周流通身的热血都要破脉而出一样,凫趋雀跃不止。

  只是进了内间之后,陈妃却未如她之意,不曾粗莽地扯开床帷,而是在丈外站定,竟对榻内不肯露脸的人好言商劝起来:“意嫔,不要讳疾忌医。如若你当真抱恙,本宫已让人去太医署请医。若你无事,本宫看一眼,也便放心了,至于讹传之人,本宫自会依照宫规,严惩不贷。”

  此刻看不见榻内情形,唯听清凌凌的女声:“有劳陈妃娘娘挂心,妾无大碍。”

  柔妃厌看这一个二个惺惺作态的样子,疾言催道:“和她废话什么,我等都是要伴君侍君之人,若我们当中,果真有人感染恶疾而不实报,害了各位姐妹便罢,届时有损天子龙体,这罪,却有谁担待得起?”

  陈妃也明白这样的事上含糊不得。

  她不会自己动手,只给身边的宫人递了个眼神。

  “既无大碍,就请见上一面,平息众论罢?”

  宫人会意,上前欲撩帷幄。

  千钧一发之际,筠停却跨迈一步,张开两臂,峙身堵在了前头:“等等。”

  柔妃变了脸色:“等什么?大胆奴才!”

  并不太透光的重帷后,早已整衣危坐相待的林初微也糊涂了,等什么?

  “等朕来。”

  且清且厉,字逾千钧。如松林之风吹彻襟怀。

  遍室一寂,所有人都望向门口。

  不知几时,原来外间也没有那些嘈闹的杂声了。

  一干人众,无不肃起面色,持正身态,闭紧嘴巴。

  高岸的男子长衫玉带,一身衣色玄深,唯织绣处暗涌着淡淡金光。他体貌修匀,行步间亦有绝然的清拔之气,远比同龄的王孙公子更加殊俗绝伦。

  众人行礼,萧无谏就这般自跪伏的万籁中穿过。

  他看见,一只俨白如吴盐的荑手、和春笋一样柔腻的手,挑分帘幄。

  而擘开的帘帷后,是那张竟惹“天妒人怨”的无暇桃面,盈盈含笑。

  簌簌和筠停便一人一边,顺势把轻绸的幄子卷拢挂起。

  “平身。”萧无谏:“朕来的太迟,卿卿已经好了?”

  “妾日前过敏,起了小红疹,好几日才消下。陛下若早些来,妾还不敢见呢。”林初微道。

  柔妃分不出心去想陛下为何会来,只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消下,那分明是……”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倏地噤口。

  可天子那疏疏冷冷,凌驾万众之上的眼刀,已指了过来:“分明是?”

  余大人深谙为官之道,接过状纸后先给了一旁的陆大人过目,待上官看完之后,才接过状纸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这前来申冤的两人原是父子,泉州南安县人氏,在当地县衙状告无果后,才过来府衙报案。

  这状纸反映的是地方官学录用不公的问题。

  余知府看着状纸上的文字,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

  这对父子要状告的第一人,正是泉州府现任教谕林绉,是眼前这位陆夫人林氏的父亲,也是陆大人的岳父。

  余知府瞬间头大。

  第 133 章  不以物喜

  这事涉及到了陆夫人的父亲,说多错多,余知府定了定神,对着跟前那二人道,不管是县衙报官还是府衙报官都是有流程的,让师爷先带着二人去衙门登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