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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风光了几分。”
“我听婆母说过,这杨太后是这宫中难得的清醒之人,即便坐到了今日位置,依然十分谨慎,从未介入过皇子争端,也不似其他太妃嫔妃那般几头下注,对每个皇子都十分慈爱。”
“坐到太后这个位置上,宫中再没什么能让她挂心忧心,只是她能有今日离不开杨家的托举,对于家中的人和事据说最是上心,这大概也是京中无人敢去招惹承恩公府的原因。”
自打五王妃离开后,初微就一直在思考太后召见这件事情。
宫中的云霞姑姑、宫外的承恩公夫人都对她抱有着不小的敌意,而这两人又是太后身边最亲近之人。
初微觉得太后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太后下了口谕召见,初微不能不去,除此之外,她内心也一直很想知道太后和杨家对此事的态度,不光是太后想要见见她,她也有意向要见见这位至高无上的太后娘娘。
按理说被太后召见入宫这事是应该和陆今安商议的,只是他此番巡查时间地点不定,送信可谓是十分不便,即便送信之人顺利找到了他,怕是也未必能在敏妃生辰前拿到回复。
但就这么直接毫无防备的进宫面见太后,初微心里也多少有些不踏实,她一个人陷进去倒也不打紧,就怕影响到陆今安陆峥和其他的家里人。
而从陆清沅的话语中可以得知,太后是一个非常谨慎且在意自己地位和娘家荣华的人,大抵是不会在仁寿宫中让自己出事的,这次受召入宫去见她一面想来也不妨事。
第二日一早,初微便跟着五王妃过来宫中给敏妃拜寿。
敏妃看她今日一脸不在状态的样子,心道果然是小地方来的小吏之女,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过受了太后召见入宫拜见就这么局促。
初微已将书房做了一番布置,很是符合他的审美和习惯,但也有几处地方需要稍稍改动,陆简得了他的吩咐后,便带着人开始收拾书房。
陆今安则在初微安置在葡萄架下藤椅上坐了下来,随手拿了本书来看。
他刚翻了没几页书册,就见得陆峥找了过来。
“父亲可知母亲今日清晨去了哪里?我看她下车之时似乎是哭过了。”
最近家中事情不少,他也总让陆峥帮忙照顾初微,却一直没来得及跟陆峥深谈。
陆今安招了招手,示意陆峥在旁边藤椅上坐下来,从七年前的事件开始,说了这些日事情的大致经过。
陆峥听初微失了母亲,被父亲和舅家背刺,后有太后威胁,五皇子逼迫和离……只觉得心疼。
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就是担心。
只是现在他没能科考入朝,帮不到父亲什么,也没什么能力保护她。
如今京中形式尚不明朗,早一年考上就能多一分助力。
陆峥暗下决心,秋闱之前一定要更加刻苦努力些,早些入朝替父亲分担一些压力,也能更好的护住初微。
只是这些决心藏在心底激励行动便好,无需向什么人表态。
久久的沉默后,陆峥轻叹出声:“我想去给姜家外祖母上一柱香,不知可否方便?”
“也好。”陆今安应道,“明日让陆简带你前去。”
陆清沅看他脸色很是不好,又想起之前的和离风波,心中直犯嘀咕,难道这两人之间又出什么问题了么?
“今日正是为了微微的事情而来。”陆今安道,“怕又要麻烦府上伯母一趟。”
不是婚姻破裂就好,陆清沅松口气:“成,我带你过去。”
陆清沅一路带着他去往正院,魏夫人正在房中看新年礼单,一见到他姐弟到来便笑着招呼陆今安入座,又问他平日里吃得惯什么茶叶,红茶还是白茶?她好让丫鬟准备。
陆清沅方才路上简单同二弟聊了几句,知道事态紧急,忙出声道:“母亲不用忙了,二弟今日过来有事相求。”
魏夫人看他姐弟二人神色凝重,不解道:“出了什么事?”
陆清沅道:“弟妹今日一早被太后宣召入宫,过了三个时辰还没有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假传懿旨,请走了弟妹。如今两国开战在即,京中也不太平,二弟十分忧心,只是苦于宫中没有人脉,还得劳烦母亲进宫一趟。”
毕竟婆母是贵妃的表姐,好歹能入宫探一探情况。
魏夫人和贵妃关系一向不错,也知道贵妃顺着皇上心意,本心里是愿意同陆家结交的,大概率这个忙也会帮,便当即起身道:“你们且坐着等会儿,稍安勿躁,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贵妃宫中问问情况。”
说罢,便更衣出门,留了他二人在此等候。
陆清沅对于此事并不乐观:“贵妃和太后并非一路,母亲此行入宫也未必能打探到什么。”
陆今安道,“我已让谭家兄弟和陆简去往禁卫司和宫中打探,想来一会儿便会有消息了。”
陆清沅心中一叹,这个弟弟做事一向周全,可看他如此慎重严肃对待这件事,便知道他和承恩公府的关系不似外界呈现出的那样简单,甚至可能会更差,心也不由地又悬了起来。
还不待侯夫人归来,陆简就先回来报道,他此行还算顺利找到了在宣政殿供职的肖太监,对方说太后今日好端端的在仁寿宫中,晚上还和皇上一起用了膳,应该没有召见哪位夫人。
毕竟就宫里规矩而言,外命妇陪皇帝用膳的情况极少出现。
紧接着谭家兄弟那边也有了消息,道是已经想法子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