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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怕她一时想不开,再做出什么傻事来,不如就先软禁在长阳宫中,把剪刀什么能伤人的利刃的都先收一收,别再出什么事。”

  皇帝也怕贵妃听不懂自己话语当中深层次的意思,稍作停顿后又道:“这会儿既要防着德妃自戕谢罪,也要多盯着长阳宫内外,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莫要传递什么消息出去,你可晓得?”

  当年太子出事,皇后自尽之后,皇帝便歇再立皇后和储君的心思,所以后宫嫔妃所争取的也都是贵妃之位。

  谢贵妃膝下没有孩子,资历也比德妃更浅,而当年德妃有在废太子案中屡立奇功的曹国公府的支持,可以说是胜券在握。

  只是没想到皇帝有自己的小心思,不想再找个膝下有成年皇子的人执掌六宫,便让谢氏登上了贵妃之位。

  但即便如此,德妃仍然是宫中最得尊敬的嫔妃,大家都会看在曹国公和三皇子的面子上都高看她一眼。

  谢贵妃刚刚晋封代掌凤印的那段时期,德妃没少给她找过麻烦,也多次让她在众多嫔妃和皇子公主前难堪,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贵妃虽然很少正面还击,但都一一记在了心里,此时不踩上一脚都对不起当年的自己。

  “德妃姐姐在宫中侍奉陛下多年,长阳宫又是宫人最多的一个宫室,臣妾也拿不准宫中究竟有谁会和德妃牵扯不清,这事又要做到怎么一个程度?还请陛下明示。否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伤了德妃姐姐和三皇子,臣妾万死难辞其咎。”

  皇帝也知道,德妃在宫中势大,即便尊贵如贵妃当年对上她也是落了下风。德妃宫中人多,和各宫各处之间关系错综复杂,没准哪个不起眼的洒扫宫女、花鸟房的送花太监就是她的人。

  皇帝想了想,平淡道:“既如此,那就封宫吧。”

  贵妃得了想要的答案,满意离去。

  谢贵妃也知道,这些年德妃没少折腾纯妃母子,眼看着四皇子近日越发出息,三皇子和德妃马上就要完蛋,此时有意卖好,去长阳宫前一并带上了纯妃瞧热闹。

  看着贵妃带着一众侍卫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德妃气得破口大骂。

  先是骂贵妃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当年贵妃明明应该是她的,也不知贵妃究竟使了什么狐媚手段魅惑圣心,竟然生生夺了自己的位置;又骂四皇子和纯妃是天生的灾星,老四出生的时候八字就透着克人,就算拼着当初的贤名不要,也该灭了他们母子。

  最后的结果的确是三皇子倒在了四皇子手中,德妃对纯妃母子的恨意也到了巅峰,可纯妃却不这么认为。

  “德妃娘娘这话不对。此事并非有果才成因,而是有因才有果,若当年娘娘不乱信法师批命,这些年不磋磨我们母子,四皇子为着兄弟之情,也绝不会对三皇子落井下石。”

  只是现在关系差成了这副样子,那就别怪四皇子不客气,趁此良机有仇的报仇,有怨报怨了。

  永嘉公主紧紧攥住母亲胳膊,对着贵妃和纯妃二人吼道:“父皇最是疼爱我和哥哥,不论我们犯什么大错都会原谅他,如今生气也不过只是一时。你们就这般小人得志,沉不住气,一有动静便来磋磨我和母妃,等日后父皇醒过神来,也有你们哭的时候!”

  这几个成年公主当中,贵妃最是不喜的便是德妃膝下的永嘉公主。

  这位公主仗着自己生得娇俏,舅家得力又得皇帝宠爱,无时无刻都想着成为人中焦点,即便是自己一年一度的生辰宴上,也回回弄出好些动静来,让众人只关注她一人,没有半点公主该有的尊贵和教养。

  贵妃看着永嘉公主幽幽道:“陛下已然下令封宫,既然永嘉公主在外没有府邸,一直住在宫中,那就一并封进来便是。”

  皇帝也曾经起过要给永嘉公主宫外建府的念头,却被德妃拒绝。

  德妃本来是想要告知众人,自己女儿在公主中最为尊贵,一直养在宫中,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不想现下竟成了她们母子的催命符。

  德妃把头一昂,厉声道:“你敢?”

  你们修的这都什么玩意儿,能直接干掉一半的损耗?

  若是真的损耗至此,那督建官员和工匠差役就该重换一批人了。

  寻常大户人家奴大欺主的情况也不少见,何况他面对的还是个年逾四十的官场老油子。

  陆峥也懒得再跟他掰扯,只将公文丢回到他手上:“既然罗大人觉得合适,那就先报了便是。”

  初微原本准备问一问他的身体情况如何,一路累不累之类的话,却都被老夫人抢了先。

  既然老夫人刚才都问过了,她这会儿再问不免就显得有些假了。

  她最近一直在思考陆琳琅说过的话,这陈珲的表现究竟算不算正常,是这个男人的问题还是这个时代的问题。

  陆今安跟陈珲家世差不多,也都算是家中最受关注的孩子,可以作为实验样本类比一下。

  见初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陆今安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有话便说。”

  初微心一横:“你府上的青黛姑娘,究竟怎么回事?”

  听得这句问话后,陆今安突然十分好奇,他这个妻子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她当初在府上见到青黛第一面时不问,在京中待了十几日不问,却在他回到青州后第一时间来询问此事。

  还是说她其实心里早就存了这么件事,一直闷着没问,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才会等他一回来便开口问了?

  第 27 章  初微的钥匙不见了

  陆今安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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