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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世界的碎片。”一个声音回答。

  另一个声音耐心劝道:“回去吧,这里并非你安身之处。”

  “如果二位不能给我一个原因, 恕难从命。”伊斯维尔道。

  两个声音同时叹了口气。

  “也罢, 命该如此,”一个声音道,“你并非凡人。”

  白光大盛, 伊斯维尔只觉胸口一片炽热, 前所未有的滚烫激烈。

  他猛地睁眼, 视野在眼前晃动,几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有人背着他在山间的小路上行走。

  “……尤卢撒?”伊斯维尔有些茫然,他蹭了蹭近在咫尺的银色脑袋,试探地轻唤。

  青年脚步一顿, 怅然回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伊斯维尔?你……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痛?”

  “嗯。我没事,把我放下吧。”伊斯维尔拍了拍尤卢撒的肩, 这时候他意识到,尤卢撒的后背上,就在左肩胛的位置, 有一片血红的湿痕。

  伊斯维尔心头一紧,本以为尤卢撒受伤了,直到他察觉胸口有些紧绷,困惑地伸手一摸,竟是被细细包扎过。

  尤卢撒将伊斯维尔扶到树下坐着,举手投足带着小心翼翼。

  伊斯维尔摸了摸胸膛,困惑道:“我是怎么了?”

  他分明记得,在失去意识之前,两人还在河边。

  这一问,竟是让尤卢撒眼眶红了一圈。

  “那魔植穿透了你的左胸,”尤卢撒半跪在伊斯维尔身边,声音嘶哑,“你的心脏刚刚……停止跳动了。”

  伊斯维尔闻言下意识地按上心口,胸腔之内,心脏依然富有生机地搏动。

  他在尤卢撒无措的注视下解开绷带,将上衣撩了起来。

  “怎么会……”尤卢撒有些发愣,他仍记得那个血洞的狰狞模样,但现在,伊斯维尔左胸膛的皮肤光滑紧致,没有一丝伤痕。

  伊斯维尔也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尤卢撒看上去快哭了。

  “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伊斯维尔拉过尤卢撒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你看,心脏还在跳……嗯?”

  他蹙眉,捞过尤卢撒的手细看,只见原本骨节分明的手布满血口,因太久没处理而结了痂,甚至指甲盖都翻了一片。

  “怎么回事?”伊斯维尔握住尤卢撒的手帮人治疗,语气带上了几分严厉。

  不知道是确认伊斯维尔没事终于放下心来,还是伊斯维尔的目光过于严厉,尤卢撒抿了抿唇,没忍住吧嗒掉了一滴眼泪。

  “……怎么哭了,”伊斯维尔无奈地松开尤卢撒恢复如初的手,揽住人的后背把他捞进怀里,“我没有在怪你。”

  尤卢撒把脸埋进伊斯维尔肩窝,小幅度地摇头:“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他说过会保护伊斯维尔的。但他只能看着伊斯维尔的血液从指缝漏出,心脏缓缓停跳,胸膛停止起伏。

  就像他只能看着火焰吞噬他的母亲和他的家,像个废物一样无能为力。

  伊斯维尔搓了搓尤卢撒的后脑,感受到青年的尾巴缠住了自己的腰。

  不用尤卢撒说,伊斯维尔也能推出一二,他想必是和魔植有过一番搏斗,仗着魔族恢复能力强,一点儿都没留心自己的身体。

  伊斯维尔叹了口气,把尤卢撒从自己怀里挖出来,捧着人的脸低声道:“以后别这样了,先保护好自己,好吗?”

  尤卢撒瞪着他,吐出一句:“不好。”

  “……为什么?”

  “你自己做得到吗?”谈到这个,尤卢撒就气不打一处来,眼泪都没抹就戳了戳伊斯维尔的肚子,瞪圆了眼睛,“我保护自己,然后你牺牲自己?”

  尤卢撒敢肯定,在救人与自救之间,伊斯维尔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我没这么说,”伊斯维尔长长吐出一口气,“如果有别的办法,我当然会保自己周全,但你不一样,你没必要受那些伤。”

  尤卢撒发出一声冷笑,由于声音里的哭腔还没下去,这声冷笑落在伊斯维尔耳朵里像小猫哼哼:“等你自己能做到再说吧。”

  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伊斯维尔也来了气,他想回怼过去,但尤卢撒刚刚哭过,伊斯维尔又不舍得骂太过,只好捏着尤卢撒的脸用力揉了揉,咬牙道:“你这只讨厌的小猫!”

  尤卢撒的脸被他捏得变了形,但耳朵还是好的,闻言,他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

  “你笑什么?”伊斯维尔停了手,尤卢撒的脸都给他揉红了,嘴角有些抽抽,似乎在为了保持严肃努力把笑憋回去。

  “没有,”尤卢撒绷紧了嘴角,“就是笑某人嘴笨,连骂人都不会。”

  要说牙尖嘴利,一百个伊斯维尔都比不过尤卢撒,可每次两人吵架都是有来有回的,主要原因还是尤卢撒舍不得骂太狠。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回到营地时还在相互冷脸闹别扭。

  “啊,你们回来了,”洛里一眼就看见了一前一后回来的两人,打了个招呼,“午饭也快好了,来吃一点。”

  伊斯维尔取了午餐,礼貌道了谢,坐到角落里吃饭去了。

  “你们吵架了?”洛里问尤卢撒,“本来你们黏得很紧,睡觉都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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