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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顿了一会儿,他认真说,“其实结婚证也只是一张证而已,如果你觉得有压力,不要也没有关系,按你的节奏来,我们也可以谈很久很久的恋爱。而且,你问‘你想跟我领证吗’的这个瞬间的意义,已经远大于那一张纸。”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声音很轻很沙哑地说:“谢谢,小露。”

  心已经软成了软趴趴的一片果冻。

  她转回身,看了他一会儿,伸出胳膊把他搂进了怀里。

  冬夜并不算寂静,呼啸的西北风朔朔地吹刮着窗户,从老旧的缝隙处发出呜呜地回响。

  她没告诉过他,其实第一次见他,她就觉得这个哥哥好精致好漂亮,如果能拐到手就好了。

  此后所有少女漫画里,恋爱倾向里,都藏着他的影子。

  他以为是日久生情,其实她步步为营处心积虑许久才把他骗到手。

  可他太笨了,连牵手、拥抱都要她主动。

  得知他留学的消息,其实她更难过的是发现,他好像一直都只把她当随时能分开的朋友。

  她给他加了这么多戏,可他这个初吻守了三十四年的笨蛋。

  原来真的只是太迟钝,太不“开窍”。

  香香男朋友。

  笨笨的。

  她亲亲他喉结,又亲亲他脸颊,心满意足地睡了。

  暖烘烘的被窝里,她做了一个关于阳光的梦。

  上完体育课,在沙堆里滚一身泥的小姑娘赶在2节 课快要打铃时才火急火燎地往教学楼跑。

  那一节还是在多媒体教室上的公开课,她绝对完蛋了。

  她风一般地卷过少年身边,因为回头瞥了一眼,险些又摔个大马趴。

  少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小心——”

  她睁大了眼睛盯着他脸看,脑子里已经乱哄哄地断片了。

  他把她扶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沙土,胳膊白得和她几乎是两个色差,干净修长的手指沾上了她身上泥,她却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皂香。

  “你摔着了吗?”他问她。

  一道鼻血很不争气地从她鼻孔落了下来。那绝对是因为天气太干燥,而她又在沙坑跳远时摔了个大马趴才导致的。

  她胡乱点了点头。

  他背起她往医务室去。

  她下巴枕在少年肩膀上,脏兮兮的手把人家衣服都擦脏了,满脑子都只有一句:哥哥好香啊。

  她嘴角弯弯的。

  梦里都一脸馋猫模样。

  庄谌霁捏了捏她鼻头,又梦到什么好吃的了?

  他亲亲她额头,将她拥进怀里。

  寒夜漫长,相爱的人却总会等来一个春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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