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r />
  他起身道:“光吃串有点咸了,我去叫个炒饭。”

  “成。”她声音有点郁闷。

  宁江艇问得太会戳人肺管子。

  后悔。后悔为什么不回来啊?

  为了啥,为了二两面子呗。

  就为了面子,她宁可在西北那鸟不拉屎的山上吃几年土,也不乐意回头在老爷子面前低个头。

  对着越亲近的人,越拉不下脸。

  总觉得,你要是爱我,凭什么你不能退一步?你不能低个头?

  凭什么就要我低这个头?我偏不低头。

  就这么拗着,僵着。

  五年就过去了。

  一辈子就过去了。

  宁江艇回头看了一眼,见宁瑰露仰靠着椅子,拿纸巾捂着脸,他愣了会神,没回去,在门口又站了会儿。

  别哭。

  别伤心了。

  吃串吧。

  听着怎么这么欠啊。

  要是俩兄妹再抱头痛哭,那也太难看了一点。

  又过了几分钟,宁瑰露情绪正常了,朝他喊了一句:“大哥,干啥呢,还没点完啊?站门口接客呢?”

  宁江艇拿着一瓶牛奶走了回去。

  他把牛奶放她面前,说:“别喝那么多酒。”

  宁瑰露往后一仰,表情一言难尽:“又是酒又是奶的,你想拉死我啊?”

  宁江艇愣了下,反应过来,坐下后笑了半天。

  宁瑰露评价他:“在外面这几年混傻了。”

  三言两语,这十几年来的隔阂暂时偃旗息鼓,恢复和平共处。

  这一顿串吃了得有两个多小时,喝了四瓶多一点啤酒,最后剩下那半瓶是宁瑰露对瓶吹的。

  他起身去结账,结完账再回来,宁瑰露已经趴桌上了。

  “小露,走了。”他拍拍她肩膀,叫了一声。

  宁瑰露没反应。

  “喝多了?”他摸了摸她脑袋。

  宁瑰露脑袋埋在臂弯里,摇了摇头。

  一看就是头晕了。

  “别搁这趴着了,来,回去睡。”他搀起她手臂,想把她扶起来。

  她又往另一边一倒。

  宁江艇无奈道:“就这酒量还对瓶吹……起来,我背你回去。”

  他抱着她臂弯把她搂起来。

  她眯着

  红肿的眼睛,往宁江艇后背上一趴,不动了。

  他弯了弯腰,感觉骨节处有些压迫后的酸疼,眉头拧了拧,闷哼一声才把人背了起来。

  这丫头瞧着挺瘦的,没想到背起来还有点分量,没那么弱不禁风。

  宁瑰露圈着他脖颈,脑袋吊在他肩膀上,随着他走动,下巴一下一下地撞着他肩胛骨。

  他两只手抬着她腿弯,将她往上掂了掂,道:“撞得不疼啊?”

  她没答,说不好是睡着了还是装睡呢。

  这一路不远,宁江艇走得很稳很缓,用了近半个小时才把她背回空房子。

  才收拾好的床又躺进一醉鬼,沾上了一床的酒气。

  她今早的妆已经彻底斑驳,两眼皮子肿得和桃仁似的,瞧着这几天没少哭。

  脸上的淡妆在鼻翼旁结了小块,他伸手给她扣了扣,不知道涂的什么玩意,没扣掉。

  他找了块新毛巾沾水搓湿,又回床边弯腰给她洗了把脸。

  毛巾裹着手指,在她眉毛上,鼻翼两侧使劲搓了搓。

  怎么擦不掉?抹的水泥灰?

  宁瑰露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痛苦地睁开了眼睫。

  宁江艇还挺讶异:“醒了?”

  她眉头鼻子皱成了一块,摸了摸脸:“按你这个搓法,我就是死人也要被搓活了。”

  “我有这么大能耐?”宁江艇收了神通,将毛巾撤回,道,“醒了去洗把脸。这脸上抹的什么东西,搓也搓不掉。”

  “化妆品,防水的,大哥。”

  宁瑰露慢吞吞坐起身,对着床边又出了好一会儿神。

  “酒还没醒?”宁江艇狐疑问,“真的还是装的?”

  “装的。”宁瑰露没好气。

  她趿拉着鞋往浴室去,拧开水龙头对着热水,放了好一会儿水也没热,她喊了一句:“是不是没热水了?”

  宁江艇说:“电都没有,还有水就不错了,哪来的热水。”

  宁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