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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尴尬。
她又想起了那晚不合时宜的吻。
呼吸仿佛在空气中交缠。她转过身,背对着他的陪护床。
他在人前装得可太好了,仿佛那天钳着她,舍不得让她走的人不是他。
接吻是两个人的事,怎么这会儿弄得好像只有她在尴尬一样?
他平躺着身体微曲着腿,静默地盯着天花板,听到她在旁边辗转反侧。
从那天结束后她就再没找过他,他已清楚了她的态度。
她没想跟他好好谈谈,因为她根本没考虑过和他再重新开始。
成年人的世
界各有分寸,越界也应该点到为止。
他原本不想再追问什么,讨要什么,这么多年被困在原地踏步,他已经……精疲力尽。
如果不是那一个电话……
听到旁边起身的声音,他问:“怎么了?”
“去洗手间。”她披上外套下床。
室内很黑,她低头找鞋。
好不容易穿上鞋,还要摸黑往洗手间走去。
“怎么也不开灯?”他说着,正要起身给她把床头灯拉开。
就几米的距离。
宁瑰露慢吞吞站起,顺手拽了下旁边的架子,没想到那看着结实的架子那么轻,是纯不锈钢的,一拉就倒了,清脆一声响。
她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人已经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架子结结实实砸了下去,“哐”一声响,他闷哼一声。
她惊了一跳,正要转身,脚下不知道又绊着哪根线,“卧槽”一声又连带着他一块摔了出去。
“砰”地倒在了陪护床上。
肩胛骨不知道撞了他哪里,一麻,不堪重负的床也吱呀响了一声。
他前后受击,长长吸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她想起身,他却没有松手。
宁瑰露鼻子抵在他下巴上,闷得难受,侧过头道:“你怎么回事,你……”
她的下一句话就被吞没了。
他蓦地转身,手掌钳着她的下颌,毫无预兆地吻了上来。
“庄……唔……!”
“你疯……”
“唔……”
“我感………”
他大口大口地啃咬她的唇,像要将她拆吃入腹。
宁瑰露喉咙痒得想咳嗽,难受得要疯了,拼命挣扎间摩擦起火,身体接触的部位感觉到明显的异常。
高烧烧去了她所有力气,胳膊软得像打湿的纸巾,推搡不像抗拒,倒像调-情。
她手指攥拳又松开,额头难受得起了一层汗。
低烧着的唇舌还滚烫,被他纠缠去,无力地配合着,发出难堪的水声。
感觉到他越贴越紧的身体,宁瑰露晕成浆糊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狗贼,等老娘病好了,就是取你狗命之时。
良久,她几乎要窒息。
他终于分开了唇,温热不平息的呼吸上移,他吻吻她潮热的鬓角,鼻尖抵着她耳骨,喃喃道:“宁瑰露,你知道吗,我在飞机上一直想,你要是出了什么事……”
“我……一定去陪你。”
一滴滚烫的眼泪落进她耳洞里,砸得她心惊肉跳。
“你疯了……”
她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他的吻落在她湿热的鬓角。
“我想要你。”他喃喃说。
“我操,你……”
“我想要你。”他一遍遍说,“想得要疯了。”
被桎梏在他怀抱和床间,她几乎没有退处,被扼住的四肢像要散架了,无力地道:“天杀的,我要报警抓你。”
他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宁瑰露拧着难受的眉,连骂人的话都被堵进了喉咙里。
她的威胁毫无实质力量,甚至舍不得咬他一口,半推半就地附和着他的吻。
他早该看出来了。
她的身体比嘴诚实,每一处都不抗拒他的入侵。
对厌恶的人,怎么还会接受对方的吻?
可那天她却用力地回吻他,舔过他的唇舌齿膛,好像要把错过的都弥补回来。
她喜欢他的味道,她心疼他,她因为烫了他而自责。
你看,明明遗憾的不只是他。
只是她不肯承认。
天灵盖好像要被掀起来了,明明是推拒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