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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庭深抬手捏了捏鼻梁,倾身倒酒。

  秦游随口问他:“昨晚加班?”

  严庭深又是一顿。

  他喝了杯里的酒,又倒了两杯,递给秦游:“嗯。睡得不多。”

  秦游对他的工作狂程度早有体会,不疑有他:“再睡一会?”

  严庭深听出他没有在意,拿酒杯的手微松:“不用。看完吧。”

  秦游陪他喝了一杯,暂停话剧:“这个不急,有时间,随时可以看。现在你该睡了。”

  灯光缓缓亮起。

  秦游把酒杯放下,从沙发上起身。

  严庭深也没再坚持,和秦游一起出门回到卧室。

  秦游停在门口。

  见状,严庭深脚下也停住。

  秦游看过时间:“早点休息,晚——”

  “晚安”两个字还没说完,唇上印下一个吻,一触即分。

  秦游意外,看向严庭深。

  严庭深没有退开。

  他看着秦游的眼睛:“晚安。”

  话落,他又垂眸看向秦游的嘴唇,再往前一分,落下第二个蜻蜓点过的轻吻,第三个——

  原本浅尝辄止的触碰一再落下,晚安吻也不再纯粹,渐渐变得燥热。

  秦游抬手按在严庭深腰侧。

  下一秒,悬在唇前的下一个吻终于重重落了下来。

  交换的呼吸也正渐渐粗沉。

  气息中还有淡淡红酒的味道。

  严庭深按在秦游肩膀,把人从门外推进门边,压在门框。

  “砰——”

  捧着衣服的管家浑身一抖,转身就走。

  听到脚步声,秦游捏了捏严庭深后颈,正要起身,压在身前的重量却没有丝毫放松。

  良久,一吻结束,严庭深沉沉看他:“专心点。”

  秦游轻笑:“好,我专心——”

  话音又没落尽。

  严庭深吻在他唇边,吻过他侧脸,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说过,以我们的关系,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秦游握在他颈后的手也缓缓收紧:“你不是正在做吗?”

  闻言,严庭深道:“没错。”

  话落,他又吻上秦游的唇,力道起初还克制着,然而酒意滚上心头,浓烈的温情在胸膛里搅动,难耐的欲望随之而来,克制下的迸发更汹涌澎湃。

  “……”秦游及时按住严庭深的手,吻毕时抵在严庭深额头,嗓音低沉,“好了。你再亲下去,我今晚该回不去了。”

  严庭深也凝眸看他:“那就不回去。”

  秦游一顿,腰间忽而一松。

  严庭深吻在他侧颈,反手关了房门。

  门板隔断内外,秦游正看过去,腰间系带冷不丁彻底松散,前襟敞落。

  亲吻继续纠缠。

  两人不觉间撞过窄桌,倚过沙发,绊过矮几,来到床边。

  微烫的手掌正滑过后背,抚过腰侧,擦着人鱼线往下游走——

  秦游垂眼扫过,低声再提醒一次:“别闹。”

  严庭深看他一眼。

  外袍落地,单薄的家居裤无处遮掩。

  但手还在往下——

  秦游呼吸微重,抬手把人按进怀里,转身往前一步。

  严庭深没有防备,随之退了一步,撞在床沿,坐了下去。

  秦游再近一步,从他腿间逼近他身前。

  严庭深无处借力,起身的动作也只能夹住秦游的双腿。

  以为这是秦游委婉的抵触,他眼底黑沉,索性抬手揽在秦游肩颈,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开:“秦游,现在后悔,已经迟了。”

  秦游失笑,顺势微俯身,抬起他的下巴,吻在他微抿的唇上。

  严庭深手臂收得更紧,自上而下压来的吻堪堪结束,他身体微僵,呼吸也稍稍急促。

  秦游的唇贴在他耳边。

  滚烫的呼吸在话间拂过滚烫的耳垂。

  “后悔这两个字,我什么时候说过?”

  严庭深眼底骤深,拉着人倒进床铺。

  家居服窸窣落地。

  湿热的吻激烈缠绵。

  严庭深躺在床上,感觉到秦游的手抚过身后,指腹划过背脊,牵连起阵阵引人战栗的麻痒。

  他的呼吸更重,在秦游颈侧胸膛留下一串吻痕,直到那只手再往下走,从背后探进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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