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
msp;为了缓解这种不自在,他缓缓抬起了甄华漪的下巴。
甄华漪目光有些躲闪,方才她多少有些神志昏昏、意乱神迷,现在她意识很清楚,因此察觉到他的欲求后,她有了淡淡的尴尬。
李重焌并没有看出这一点,他只以为她害羞了,于是他轻笑一声,再度欺身吻上了她。
甄华漪跪坐在床榻上,费力仰着头承受。
唇齿相触,一串熟悉的颤。栗从尾椎而上,甄华漪攀着他的肩,却没有什么力气。
李重焌将她压了下来,床榻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甄华漪眼睫微颤,眼泪无意识地从发红的眼尾溢了出来。
殿外,杨七宝和钱葫芦站在寒风里揣着手哆嗦。
风灯下,两人神色各异。
杨七宝忧心忡忡,眼见晋王殿下和甄才人搞在了一起,若不出事还好,一旦东窗事发,他这个传话牵线的,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只是啊,从被晋王盯上后他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喽。
好在晋王待他不薄,在内廷他锋芒稍逊王保全,在外朝他却渐渐能压王保全一头了。
钱葫芦虽然身上冻得发抖,但心里却很美。
当初这两人还没苗头的时候,他就慧眼如炬看出了端倪,现在果然如此。
因钱葫芦对此事有所察觉,有关甄华漪之事,李重焌通通让钱葫芦来打理,而他身边的另一个得用的太监张得福,至今还蒙在鼓里。
那张得福一心准备讨好未来的女主人贺兰娘子,与贺兰府的交际应酬,一律不曾假手他人,钱葫芦被他排挤了个彻底。
钱葫芦争不过,微微一笑,也不打算烧贺兰娘子这热灶了。
他们各自选定了女主人,端看是谁笑到最后。
杨七宝和钱葫芦各自想着事情,沉默得如同门口摆着两石狮子,深夜的宫廷很是安静,只有呜咽的风声,或许不仅是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动静停了,杨七宝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里头叫水了么?”
钱葫芦竖起耳朵听了一下,似乎听见他家殿下在细细地哄着甄才人。
钱葫芦老脸一红道:“再等一会儿吧。”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屋里依旧没有叫水,而是开始说起话来。钱葫芦精神一振,想着屋里说完了话,再将甄才人给送回去,他们就能歇着了。
然而片刻后,杨七宝和钱葫芦听见床榻重重地咯吱了一声。
杨七宝和钱葫芦不约而同地轻声叹了口气。
又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终于传来叫水声。
杨七宝低着头弯着腰走进了屋里,屋子里暖融融的,混着一股甜香,杨七宝莫名心跳加快。
他进门之时,一眼过去瞥见锦衾之下乌黑的发缠绕着半截雪白的肩,这就足以让他心跳加快。
而后晋王殿下冷冷的一瞥更让他胆战心惊。
李重焌衣袍宽松,身躯雄健修长,他赤着脚走来,挡住了杨七宝的目光:“放下就好。”
杨七宝头也不回地狼狈退下了。
甄华漪听到杨七宝退下,她用手肘软软地抬起身子,就要起身去清洗一番,却被李重焌按住了。
她身上出了薄薄的汗,发丝都黏在脖颈上,她的手指也是湿漉漉的,只怪他方才的刻意捉弄。
甄华漪躲开了李重焌的手,再度起身,却被他捉住了手,甄华漪只得不解地看着他。
他揉着她滑腻湿润的手指,道:“帮我。”
甄华漪脑子黏成了浆糊,迷迷糊糊问道:“帮你什么?”
他含住她的耳垂,声音都变得濡湿黏稠,他道:“帮我。”
“弄出来。”
甄华漪察觉到他宽松衣袍下的异样,脸颊顿时红得发烫。
她被李重焌牵着手,往他身上引,触到的时候,甄华漪忍不住小小地抖了一下。
她身上黏糊糊湿。漉。漉的,背上生了细细的汗,手上同样粘。腻润。滑。
她的手指忍不住往后缩,察觉到他握紧了她的手,偏头冷冷望向她,她咽了一下口水,道:“我还是先去洗个手。”
他呼吸微重,有隐约笑意:“这样更好。”
好在哪里?
甄华漪晕晕乎乎地握住了,她手心的汗和他那里的汗混在一起,她意识到这一点感到心里突突直跳。
他也跳动得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甄华漪听见更漏淅淅沥沥的声音,她从床榻上走下来,乌黑的发一丝丝从他身上蜿蜒离开。
她手腕很酸,站在水盆前,右手还有些哆嗦,她将满手的东西一点一点洗干净,但擦拭完后,她依旧感到手上残留着兰麝气息。
甄华漪背对着他整理衣裳,她的衣裳并未脱下,只是稍微凌乱了些,她记得他在兴奋之时将她的衣襟扯开了一些,轻轻咬了一口,而后收敛地退开了。
甄华漪将衣裳理好,而后慢慢转身,轻声细语道:“妾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