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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意或多或少都会管一点, 但回想那场婚礼,自己当桑书意的伴娘,目睹到的画面大部分是桑书意像参加无聊的活动,又觉得正常了。

  “我又不是心甘情愿结的婚,婚礼那么多事,我懒得费劲。”

  “好吧。请教不了你, 我还是问问别人。”

  “嗯,电话我挂了。”桑书意是忙里抽空接听方心晴的这通电话。

  “等等,我们晚上也可以出来见一见。”没了私事,方心晴也有公事找桑书意当面谈, 她的公司需要桑书意。

  “不行, 我晚上有安排了, 约明天吧。”早上和纪嘉行约好晚上吃饭,临时放纪嘉行鸽子,桑书意怕纪嘉行大晚上的在她家发神经。

  “你晚上做什么去?”

  “就我家的破事,在收尾状态, 我把最后一点破事处理好。”

  “那我们明天见,拜拜。”方心晴不再追问,利落地挂断电话。

  晚上,桑书意准时赴约。

  了解了基金设立的具体情况,以及考虑到和纪嘉行的切割, 她决定用自己的名义来弄,省得日后产生糊涂账。

  纪嘉行倒是对此不理解:“老婆,你不担心你父母认为你心软了,会狮子大开口吗?”

  “你看我像心软的人吗?”桑书意反问道。

  心软过一次,吃了大亏,她没蠢得重蹈覆辙,跟自己过不去。

  个人情感上,纪嘉行希望妻子是心软的人,时不时对自己心软一下,但理智提醒他,妻子心软不了半分,她亲自拟的协议比他找人拟的还要苛刻许多。

  他微抿唇角:“不像。”

  “这就不完了吗?”桑书意双眉一挑,而后把基金公司的人给她的文件资料还回去,“今天先到这。”

  “好的,桑女士。”对方是有眼力劲的,判断得出来,面前的这两人是由桑书意做主的,要以桑书意说的话为准,“您有什么需要,尽管打我电话。”

  已经收了名片,桑书意点点头。

  基金公司的人一走,她准备也回家了。

  怎知,刚才还勉强正经坐着的男人,一下子就倾身靠近她,犹如膏药瞬间黏住她,她推了推他的肩膀:“都吃饱了,走吧。”

  “我没吃饱。”纪嘉行并非在说谎,是确实没吃饱。

  “……那你继续吃,别挨着我。”纪嘉行靠过来,妨碍她收拾她包里的东西,桑书意一说完,就顺手捏了捏他的下颚,示意他吃他的饭去。

  “你是要走了吗?”纪嘉行视线落在妻子的公文包上,“说好陪我吃饭,你不能在我没吃饱时就丢下我。”

  桑书意隐隐约约又听到一丝埋怨:“你改姓怨得了。”

  “为什么?”

  “因为你里里外外都像怨夫。”

  “……”纪嘉行坐直身体,“老婆不回家,丈夫独守空房,怨一点,没什么吧?”

  纪嘉行大大方方地认同自己的说法,出乎了意料,桑书意上下扫视他一眼:“你早晚要习惯的,我不止现在不回家,以后也不回。”

  “习惯不了。”纪嘉行拿起筷子,“不过,这家餐厅味道挺一般的,我们下次不要来了。”

  纪嘉行明摆着在转移话题,薄唇紧抿的弧度透露他当前的心情,他似在忍耐什么,八成是听她刚刚那句话,不舒服了,又不敢发神经,桑书意突然很好奇,他能正常多久。

  想一想,她最近对纪嘉行的好奇多了些,好奇心无需这么重。

  压下思绪,桑书意信守承诺地陪纪嘉行到吃饱。

  两人前脚走出包厢,后脚迎面遇见熟人。

  “咦!嘉行,书意,好巧!”周立旭热情打招呼。

  “好巧。”桑书意略显敷衍地回应。

  站在某个角度,她不太喜欢周立旭,这人仿佛对纪嘉行唯命是从,以前有一段好长的时间里,周立旭都帮助纪嘉行来烦她。

  后面她忍无可忍,骂了周立旭一顿,他才收敛。

  如果要用简短话语来形容周立旭,‘专门打骚扰电话’很适合他。

  但除此之外,周立旭没什么大的毛病,加上是她的高中同学,大家同在上流圈子,平时遇见,表面功夫是要做的、

  “你们吃完了吗?”记起桑书意度假期间纪嘉行找自己喝酒喝到半夜的那次,周立旭说话间,目光偷偷藏着打量地看纪嘉行和桑书意。

  纪嘉行不是说,桑书意跟他分居,还要离婚吗?

  看他此时此刻与桑书意十指……

  不对,是他紧紧攥住桑书意的手。

  这是结束分居,不离婚了?

  近距离的打量,很容易被发现,桑书意这会就发现周立旭打量自己和纪嘉行,眼中的探究有些明显。

  她不明所以,也没露出不喜和不悦。

  主因周立旭的打量没恶意,像在琢磨些什么。

  “对,刚吃完。”纪嘉行接话道,“我和我老婆要回家了。”

  “这样啊,再见。”周立旭识趣地让开路,跟两人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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