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sp; 凭什么他小毒物是玉面修罗,而她是面目可憎丑陋的母夜叉?!
登时没了胃口,江铃儿撂下筷子就想上前向那说书先生理论理论,被小毒物硬生生架走了!
小毒物仗着他身高腿长的,江铃儿其实也不矮,仍是被两手从咯吱窝穿过,好像抱小孩一样,整个人被架了起来!
直到远远离这小面摊足有两条街的距离才松开手,转而右臂搭在江铃儿肩上,像世上最亲密无间的恋人,几乎将人完全拢进怀里的架势,埋首在江铃儿耳侧低语着:
“这里是青石镇不比杨家庄,来往之人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就是无家可归之人,最好不要惹任何人。”
热气伴着寒梅的冷香徐徐拂过耳畔,江铃儿忍了忍终究没忍住,歪着脑袋在小毒物搭在她肩上的手蹭了蹭才止住了耳廓的痒意。其实她早就发现了,小毒物这小子黏人的紧,尤其那日自老镖头坟前两人坦诚相待后——
明明是江铃儿离不开他,离不开他身上的幽冥鬼火,现在倒变成他一直粘着江铃儿,恨不得挂在她身上一般,整日亲亲抱抱动手动脚……
不然她也不会说他像猫了。
不,猫可没有他黏人。
江铃儿原先还不太适应,不过渐渐地也习惯了,她并不讨厌,甚至……是喜欢的。
左右被这样一团火拥着烘烤着,无穷无尽的幽冥火焰修复着她的身躯,她好像也滋生出无穷的气力,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小毒物身边呆的越久,被这团火滋养得越久,体内尤其丹田处好像也燃起了一团小火苗,本来微薄的不值一提的内力竟然就如这团小火苗一般,渐渐萌芽甚至有了壮大的趋势。
听小毒物所说,她也不傻,尤其他们现在还身负着可观的悬赏金,强出头不是好事。在小面摊上那点不愉快很快烟消云散,江铃儿好奇地在这陌生的小镇陌生的街道上四顾张望,北方小镇不比南方热闹繁华,一路走来不过三两面摊、茶馆,兼之落雪纷纷,看起来落寞又萧条。行人匆匆,就算不是慈眉善目的面相,也和小毒物口中的“穷凶极恶”四字相差甚远。
见江铃儿一脸不信的样子,小毒物冷哼了一声:
“笨死了,恶人脸上会刻着‘我是恶人’四个字么?”
嘴上嫌弃着却更加紧地将江铃儿搂在怀里,不为了什么,单为了取暖。
不知何时起,暮色将近,落雪中夹着绵绵细雨。
他于江铃儿是天然的滚烫的火炉,可于自己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血肉之躯,会冷会热,冷气从骨头缝里钻进来,冷得直打颤。
他只能更紧地拥住江铃儿,所幸怀中人温热得像个小火炉。
小火炉忽地一扭头,唇擦过小毒物微凉的侧脸,奇道:
“怎么一副熟稔的口吻……你来过这儿?”
小毒物略略一顿,被唇擦过的侧脸也好像被火燎过一样,浮起淡淡的薄红。他定定看着她呵出白气的唇一眼,又抬眸看了眼天边渐被夜色吞没的霞红,以及空无一人的薄雾笼罩下的烟青色小巷尽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漫不经心道:
“不早了,先寻个地方落脚。”
江铃儿“嗯”了一声,正要走呢却发现搭在她肩上的手不动,她回眸看去,唇又难以避免的擦过小毒物的下颚,都怪他拥得太紧,紧地有些令人不舒服了,明明路这么宽敞!
她微微后仰,与他拉开些距离,几乎她动作的同一时间,退去的唇不期然撞上另一片冰凉的唇,搭在她肩上的手落在她腰上,她整个人被迫折起来,寒梅的冷香气袭来接着,唇舌空气都被剥夺。
又来了又来了。
小毒物的吻来势汹汹恍若疾风骤雨,毫无征兆,等她反应过来时就这么发生了。
江铃儿一时竟然分不清是被眼前这团火烧灼得脑子发蒙还是因为缺氧,等小毒物松开她时她几乎腿软得站不住,不过很快被小毒物一把捞住腰,站定在原地。
她看着小毒物红艳艳的唇,还有小毒物一双浓黑的漂亮的眸子里倒映着她同样红艳艳的唇,他拇指揩去江铃儿唇角的银丝,指腹还在江铃儿柔软的唇上研磨了一会儿后痛快松手,漂亮的眉眼弯了起来:
“走吧。”——
两人一路不紧不慢真赶在天彻底黑前寻到了一家客栈,搜罗了身上最后一枚铜板顺利下榻入住。
在北方水是稀缺资源,尤其热腾腾的洗澡水简直奢侈,两人也只得了一桶的洗澡水。江铃儿知道小毒物这厮喜洁,本想让他先去洗,她最后再擦拭一遍身体就好了,没想到小毒物直接将她推到了屏风后,甚至就守在屏风前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才放她出来。
等她出来水都凉了,小毒物却一点也不嫌弃的样子,抓过干净的换洗衣物便进去了。
徒留江铃儿原地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喃喃着:
“这还是……小毒物么?”——
小毒物清洗的时间江铃儿便也终于得空研究从杨大郎背后拓印下来的《长生诀》。
昏黄的烛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好长,指尖沿着那蝌蚪似的明显残缺的蚊蝇小字研究半天……自是一个字也看不懂。
更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天下人居然会为了这样一本看也看不懂的破书争来抢去……
忽地一顿,身后贴上来一具还带着水汽的沁凉身躯,是小毒物从背后环抱着她,像只大熊一样下颚枕着她的发顶,视线落在她手中的《长生诀》上,懒洋洋道:
“你在看这个啊。怎么,想修练么?可惜这是残本,得集齐了才能修练。”
“我当然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