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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啧啧道,“明敕说不准能进国家队,前一段省比赛,他作为大前锋频频拿分从没掉点,已经是王牌队员了吧。”
“但是他要是去别的地方,可就当不了您宋大小姐忠实的保姆跟班儿了哈。”
骂了句去你的,宋初雪忍不住认真思索。
想一想,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打球上有天赋,她爱的是绘画,不仅仅小时候不爱动弹,长大了也不耐烦做一些会出汗的运动。
但跟小时候不同,她身形纤细,不怎么长肉,朋友都埋怨,说她是小时候太胖了把长大后的肉都吸走了。
“那个谁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什么?”
“就是之前那个学长啊,他在学校门口跟你表白。”
一个模糊的人影浮现在脑海中,宋初雪后知后觉,“嗯?记得,怎么了?”
“他被打了,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完全是照着他的脸去的。”好友唏嘘不已,“他长得帅,谁成想鼻梁和眉骨都被打断了,手术持续好几个小时呢,结果是堪堪没毁容。”
“当时都在传,说你们俩会好,郎才女貌,他帅,你漂亮,很般配。”
“我当时就拒绝他了啊。”宋初雪不太喜欢被传绯闻,微微顿住,“所以现在他在医院吗?”
“他在,还没醒。”好友说到这里,语气放轻,“初雪啊,你有没有感觉到他挨打这个事情,就是…透着一点不正常。”
“我不关心。”宋初雪撇唇。
“你没想过吗?”好友犹豫了一下,“每一个表露过对你有意思的人,不是被打了,就是转校了。”
“而且,你从来没收到过情书这件事情,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吗,你也觉得奇怪,可是口头对你告白的却不少,这是为什么?”
宋初雪沉默,没说话。
两人又聊了会儿,明敕弹了个视频通话过来。
那边的青年身穿黑色运动衫,在夜色中上半身的肌肉分外显眼,如同白巧克力雕就而成,橙色路灯下,他流下的汗液充满了男性荷尔蒙。
宋初雪盯着他的肌肉看了会儿,才挪过去看他的脸,“干什么?”
他的发丝犹沾染汗珠,黑漆漆,眉毛根根分明,野性却又规整,那对眼瞳黑白分明,鼻梁挺立,在脸庞一侧投下小片阴翳。
“看到你发的消息,可不得赶紧回么?不然又要生气了。”他话语随意,气息不太平整,好似刚刚结束训练,说话间喉结自然地滚动。
“我有这么爱生气吗?”宋初雪把手机丢到一边,“所以你要去什么学校?”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宋初雪脑袋冒出一个问号,“不行吧?”
“为什么不行。”明敕微微扬眉,“就非要去体校才行?”
“我是说,去体校对你更好啊。”宋初雪解释,“机会也更多,不是吗?”
“能力强的,无论在哪里都能发光。”他却仿佛不是很在意,“明天周末,宝宝,出去玩吗?”
宋初雪被他这话噎住,诡异的静默片刻,忽的道,“别叫我宝宝了。”
他侧过头来,只看得到对面的天花板,想也是她把手机丢到了床上,“为什么?”
“现在不比小时候,你都不上网吗?这是情侣间或者关系好的朋友才能叫的,我俩的关系没到那个地步!”
“其他人听见了会误会。”
“误会什么?”
宋初雪有点生气,捡起手机道,“误会你有女朋友啊!”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从小到大,我被误会的还少吗?”
宋初雪语塞,“那……”
“明敕就是宋初雪的一条狗,这话你别说你没听过昂。”他说这话时甚至在笑,看起来很不在意,可实际他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她的脸上。
“…我没听过。”宋初雪移开目光。
那边静了许久,断断续续传来走路的声音,夜风簇簇的吹拂,盛夏时节的蛐蛐在丛中聒噪。
“你是在试探我吗?宋初雪。”
宋初雪微微怔愣,下意识反驳,“没有啊,你在说什么?”
不等他说话,她抢过话头,“我挂了,烦人。”说罢,立即挂断了视频通话。
4.
高考这两天,气温上升到了许多人不能接受的地步。
在校门口等孩子考试的家长甚至有中暑昏倒的。
宋初雪畏热,写卷子写的满手心汗,额头已然汗津津地。
尽管已经按捺下来,努力放平心,仍旧燥的她心绪难安。
人倒霉起来没个限度,第二天考完上午的科目,她忽然来了例假,肚子痛,裤子也脏了,坐在长椅上哭个没完。
明敕给她买了新裤子、姨妈巾,借用考点学校食堂的器具煮沸了
罐装牛奶,给她垫在肚子边缓解。
热的宋初雪起了一头汗,上面热下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