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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说许氏兄弟是狼倒也没错,就连时颐他都没半句贬低,唯独轮到姜凛,一个‘闹钟’打发了……
…虽然她之前也把姜凛当表使过。
此时,闹钟本人被死死塞在口袋里,不许他出来半分。
“为什么要这么骂他。”宋初雪转移话题,讪讪然的圈住他的臂弯。
萧斯礼抽出手臂,“不知道。”
说实在的,萧斯礼是这么多男人中唯一一个敢对宋初雪发小脾气的人,从前她的记忆没觉醒时他便格外如此。
或许是宋初雪与他结婚,相恋的时间最久,长达二十多年,他最清楚她对他的心。
关键是,宋初雪又很吃这一套。
换个其他人生气,比如许初宴,她必须一耳刮子教他做人。
她对萧斯礼的怜惜是从心底升起的,觉得他可怜柔弱、虽然无论做什么都淡淡地,却有一股清冷忧郁之感,更别提从前他的身体,每天都是她一针一线缝的!甚至觉得自己脸上有红线很丑,不愿意见她的阿娘阿爹!
他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她一个!
多疼爱两分有错吗?没错啊。
口袋里的姜凛险些呼吸不过来,骤然回想起时颐从前多次辱骂萧斯礼为‘不要脸的死绿茶’,此刻终于切身体会到了。
骂得真对。
第104章 世界融合“你无法阻拦她爱上我。”……
萧斯礼不让抱,宋初雪自然不会厚脸皮继续贴过去,只干巴巴问:“那你没事吧?”
他见她作罢,没有蹭过来,眼睛缓慢的眨了一下,侧过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有事。”
“啊?”宋初雪瞬时紧张起来,“你哪里有事?”问罢直接上手去检查。
脖子、胳膊、腰,腿…
都看了一个遍,好像也没什么明显的伤口。
“这样…也检查不出什么吧。”
宋初雪的手犹然扯着他的衣服下摆,闻言略略抬起头,正对上他低垂的眼睫。
他倒是一动不动,乖觉的任由她摆布。
……他是在暗示,自己的伤口在衣服里吗?
宋初雪放开了手,“我看你没什么事!”
他及时捞住她将要离开的手,一对眼瞳睁的浑圆,“……”
——又装无辜!
宋初雪:“我跑路是因为我又不会打架,万一你们伤到我,那我多冤啊!”她咋咋呼呼的,手却没有挣脱,罢了,狐疑地重新扫视他:“真的没事?”
“有事。”他望着她,“头痛。”
宋初雪连忙捧着他的脑袋。
“胸口痛。”
“啊?”
“肚子痛。”
“……”
“腿痛。”
“浑身都痛。”
宋初雪无语了好半晌,他瞬时朝她的方向倾身,手掌按压在她大腿边的座位、陷入柔软的垫子中。
她退无可退,身后便是紧闭的车门,他的气息缓慢而又从容的蔓延,直至完全笼住她的鼻息和视野。
口袋里的光团震动更甚,宋初雪捏紧了口袋,脚底板浸出一层细汗。
“你在,紧张?”
他的目光轻轻在她的脸庞上览视,若有所思。
“没、没有啊。”宋初雪否认。
萧斯礼执起她耳畔的一缕发丝,指腹轻柔的摩挲,视线微不可察的瞥向她口袋的方向,只一秒即收回。
“你有没有想我。”他放轻了声音,唇瓣似有若无的贴近她的脸庞。
“……”宋初雪脸颊的绒毛几乎倒立,被他温热的呼吸笼罩上一层震颤,他的眼睛似有别样的魔力,每每与他这样对视,总要被蛊惑,“想了。”
说罢,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瞬间头皮发麻。
然而,不等她再说什么,他已经抿出一抹浅笑,吻了上来。
那些,从前与他的过往悉数回笼,一张张画面、一幅幅画卷,幻灯片一般在眼前掠过。
牙齿被撬开,唇舌覆上,彼此纠缠亲昵,他的气息与记忆中的别无二致,那颗心也始终如一。
录音里,他曾说,我终于会堆雪人了。
但是第二天被路过的几个小孩推倒,他蹲着看了许久,决定再堆一个,却始终无法复刻第一个的可爱。
只能在雪人前回忆有她的从前。
他不是人类的时候,的确不会堆雪人,皆因他的身体并非他自我的躯体,不仅仅是脸庞,连带着躯体都四分五裂,虽然用红线缝制成人形,但他的关节和两只手臂的灵活程度很低。
他可以使用神力堆雪人,她便吵嚷着说他是作弊。
他无所不能,却不会堆雪人,被她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