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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铜孔雀灯,寓意吉祥。描金呈上一对宝石戒子,最后挑银奉上一整套翡翠头面,明显是单给孟跃的。

  孟跃起身谢礼,“儿媳多谢母后。”

  “你这孩子就是讲礼。”连太后握住孟跃的手,“近午时了,你们陪母后用膳。”

  “是。”

  午后,奉宁帝前往金銮殿,接受百官朝贺,孟跃回凤仪宫。

  按理她该召见孟氏一族女眷,只她无甚精神。

  但是是无甚精神,还是无心,见仁见智了。

  申正,奉宁帝携奉御而来,为孟跃号脉。

  奉御捋着胡须,扯了一堆专业术语,中心思想让年轻人节制点。

  孟跃:………

  顾珩:………

  小全子送走奉御,孟跃看向顾珩,“要不,今晚多备一床被子?”

  顾珩一脸天塌了的崩溃神情,太过具象化,逗的孟跃捧腹,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在顾珩幽怨的目光中改口:“我顽笑呢。”

  顾珩控诉:“这个不好笑。”

  “且夫妻分被而睡,颇损感情。”他再次控诉。

  孟跃乐不可支,笑时扯着下/身,又嘶嘶抽气,一拳捶顾珩肩上。顾珩捧着她的手亲亲。

  新婚第一夜太放纵,陛下被迫戒荤,头顶腾腾冒怨气。

  小全子大气不敢出。孟跃见状哭笑不得,晚上挥退宫人,两人盖上被子,孟跃一只手揽住顾珩的腰,左右游走,被顾珩一把抓住。

  顾珩眉头紧蹙,低声唤她:“跃跃……”

  孟跃使了个巧劲儿挣脱他,单手向下,下一刻顾珩整个人都一激灵,红帐内传来低低的喘息。

  次日,奉宁帝满面红光,一扫之前郁闷,见谁都笑盈盈。

  小全子大感惊奇,皇后真乃“神医”也!

  大婚第三日,命妇进宫拜见皇后,礼毕退去。红蓼进殿通传,“主子,恭王求见。”

  孟跃抬眸,孟五娘不知孟跃同恭王的恩怨,但是也晓得天子同恭王不亲近,既如此,恭王来拜见皇后,就透着蹊跷。

  红蓼迟疑:“……奴婢,这就回绝了恭王。”

  “不必。让他进来。”孟跃理了理衣领,命人取来铜镜,她看着镜中人,今日见命妇,她梳高髻着华衣,满头珠翠,但方才吃茶,口脂淡了,孟跃吩咐:“红蓼,取口脂来。”

  恭王在正殿等了一刻钟,孟跃才姗姗来迟,恭王抬眸看去,微微一愣。

  云堆翠髻,桃面朱唇,新后端的是雍容华贵,艳丽无双。

  恭王的心跳漏了半拍,孟跃在上首落座,冷峻的目光令恭王回神。

  孟跃先发制人:“此为后宫,恭王一介成年男子,来此有些不大合适。”

  恭王恭敬一礼,孟跃挑眉,听见恭王道:“今日臣弟前来,是为过往之事道歉,还请皇嫂海涵。”他着重强调“皇嫂”二字,平添一丝旖旎。

  孟跃轻笑了一下,起身向他行去,围着他打量,恭王眼观鼻鼻观心,恭顺而谦卑。

  那张漂亮昳丽的皮囊下,不知道又揣了什么恶毒心思。

  孟跃道:“过些日子,藩王返回封地,恭王何不珍惜时间,与兄弟相聚呢。”

  恭王应是,随后朝孟跃行礼告退。

  红蓼心里不太安宁,“主子,恭王是不是真的改过了?”

  “谁知道呢。”孟跃不甚在意。

  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晌午,奉宁帝前往凤仪宫,一入殿便道:“我听闻恭王来寻你了,他又起什么坏心思。”

  “不知道,我把他打发了。”孟跃上前握住顾珩的手往次间去。宫人呈上午膳。

  顾珩习惯性夹了鱼肉,理了鱼刺,这才把鱼肉给孟跃。但他眉头微蹙,不大高兴。

  直觉一事不分男女,更遑论恭王曾经公然从顾珩眼皮下抢人,顾珩对此耿耿于怀。

  顾珩道:“跃跃,不若我将恭王分封出去,分去个穷乡僻壤之地,眼不见为净。”

  孟跃吃着鱼肉,细嚼慢咽,这才道:“陛下做什么,我都支持。”

  顾珩心头一热,挥退左右,挪动月牙凳,离孟跃更近一点,两人贴着坐。

  孟跃啼笑皆非:“你这是作甚?”

  “我们是夫妻,夫妻就要贴在一处。”顾珩理直气壮,嘚瑟不已。

  孟跃莞尔,随他去了。

  次日,顾珩在朝堂上提出此事,御史大夫异议:“陛下,恭王尚在孝期,此时分封他处,实在太过无情。还请陛下三思。”

  当初齐妃和先帝接连去世,恭王守孝四年,如今还有半年孝期。

  “臣附议,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大婚刚过,为声名计,也请陛下收回成命。”

  “既如此,邓王、胶东王与恭王一母同胞,也该留在京中守孝才是。”威严的女声从头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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