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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朝见,发髻妆面都有讲究,不能乱来,你让红蓼给我梳头,你簪钗好不好?”
“好罢。”顾珩退至一旁,红蓼梳头手艺是极好的,此刻被顾珩盯着,压力化动力,神情十分坚毅。
孟跃:………
这是在燃什么?!
一刻钟功夫,红蓼给孟跃梳好头,戴上假发髻,顾珩在一侧看的目不转睛,他取凤冠给孟跃戴上,插上金簪金钗。
随后孟跃换上皇后袆衣,帝后同用早膳。
瑞朝皇室的太庙在宫外,皇城内的东边,孟跃原是乘坐凤辇,然而顾珩握住她的手向龙辇去,意在帝后同乘龙辇。
孟跃在龙辇前驻足,垂眸道:“今日庙见,若我与阿珩同乘龙辇之事传出,恐惹大臣非议。”
顾珩不以为意:“纵使无事,他们也要挑理儿的,我才不理。不过同乘一龙辇耳。往后帝后同朝,他们还不得气死。”
孟跃眼皮子一跳,抬眸看向顾珩的眼睛,轻声重复:“帝后…同朝?”
“是啊。”顾珩紧紧握住孟跃的手,双目含情,“年少时,我就知道跃跃非池中物。这一路若无你,也没有我。这天下是你我共有。”
孟跃眸光颤动,握着顾珩的手在自己脸颊边蹭了蹭,轻声应好。
帝后同乘龙辇,金吾卫开道,一路前往太庙,早有官员在太庙侯着,见帝后前来,引二人进庙拜见,孟跃看着墙上挂着瑞朝历代皇帝的御容,飞快扫过,最后目光落回殿中摆放的牌位,低下了头。
礼官唱道:“跪——”
帝后向牌位行跪礼。
礼官:“拜——”
礼官:“叩首——”
如此,顾氏一族的列祖列宗算是认可了新后。
礼毕,帝后不做停留,乘坐龙辇回宫,上辇时,孟跃面色白了一瞬。
顾珩搀扶她,“是不是不舒服了。”
孟跃摇摇头,“我无事……阿珩!”
顾珩抱起孟跃登上龙辇,孟跃又感动又无奈,最后抓过顾珩的手,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龙辇外队伍森严,龙辇内,顾珩抚着牙印哼哼:“你刚见过顾氏祖宗就咬我,薄情人。”
孟跃:………
孟跃眼神闪了闪,揉着顾珩手腕牙印,顾珩凑在她耳边,用气音揶揄道:“跃跃是不是毁灭证据。”
孟跃丢开他的手,不理他了,掀开帘帐看街道。
一只手从后面蒙住她眼睛,“跃跃看了外面的风景好些年,该看我了。”
孟跃忍俊不禁,扭回头看向顾珩。当着顾珩的面,亲了亲他手腕上的牙印,顾珩的呼吸顿时重了,却又不能做什么,只能捉过孟跃的手把玩。
巳正,队伍回到皇宫,帝后前去太康宫拜见太皇太后,他们去时,永福不在宫里。
帝后二人进入正殿,看向上首端坐的太皇太后,齐声道:“孙儿/孙媳拜见皇祖母。”
太皇太后看着孟跃,眼前人身着皇后袆衣,头戴珠翠九翟博鬓冠,面若桃李,双眸有神。太皇太后目光复杂,孟跃得到了皇帝所有的爱,令人羡慕又嫉妒。
“起来罢。”太皇太后道,从嬷嬷所呈托盘中取了龙凤镯,召孟跃上前,太皇太后将凤镯戴上孟跃手腕,严肃道:“往后你是一国之母,天下女子表率,需要事事以皇帝为重,以国事为重,温良恭俭,你可明白?”
顾珩不太赞同。
孟跃颔首:“是,皇祖母,孙媳谨记。”
太皇太后满意的拍拍她的手,随后将龙首镯给顾珩戴上,“天色也不早了,你母后该等着了。”
“皇祖母,孙儿/孙媳告退。”帝后二人离去,太皇太后瞥了一眼宫门外,问嬷嬷:“怎么不见凤辇?”
内侍道:“回主子,帝后同乘龙辇而来。”
太皇太后惊愕抬眸。然而帝后已经远去。
日头升起,龙辇行至长宁宫,描金和孙嬷嬷上前相迎,没一会儿连太后也从正殿出来。
孟跃忍着不适,快步上前行礼,被连太后阻了,孟跃道:“母后,该我们去拜见您,怎劳您相迎。”
“母后心里高兴,等不及了。”连太后握住孟跃的手,看见孟跃手腕上的凤镯,目光顿了顿。
顾珩和孟跃搀扶她进殿,帝后行礼,孟跃从红蓼手中的红漆匣子里,取出一柄玉如意,奉与连太后。
连太后当即收下,命孙嬷嬷好生收着。
她道:“一家人不讲究虚礼,快起来。”描金和挑银搬来月牙凳,上置软垫,很是贴心。
连太后看着二人,心中感慨:“你们也是好事多磨,如今成婚,很是不容易,母后只盼着你们往后恩爱,生下麟儿,一家子骨肉幸福美满。”
孟跃和顾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应是。
连太后打趣:“你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孟跃一副羞怯模样,低头。
顾珩看的心痒痒。
连太后没看见两人的眉眼官司,她招招手,孙嬷嬷奉上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