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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她跟十六之间不清不楚,如今她能调动骑兵,可见十六心里有她,若是她没在桐州,十六是真要跟我不死不休了。”

  心腹也觉出道理,“但任由那位孟姑娘行动,属下担心他们找到不该找到的。”

  桐王终究是舍不得他辛苦练的私兵,打发了一部分私兵离去,吸引朝廷注意。

  剩下的私兵出海,等这次风波过了,再把私兵带回来。

  次日,王府长史寻着方谯,道桐王已经大愈,可随同方谯上京。

  方谯反而迟疑了,孟跃还没跟他联络,他就这么走了,孟跃怎么办。

  王府长史似乎看不出他的犹豫一般,催促:“方总管,你们也在桐州搜查过了,桐州什么都没有,还请你即日动身,好让我家王爷进京陈述冤情,还他清白。

  方谯:“这…有些地界儿,还未探查到,还需要些时日。”

  “不知方总管需要几日?”王府长史问。

  方谯沉默。

  王府长史拱手一礼,方谯侧身不受:“长史这是何意?”

  王府长史道:“某才疏学浅,曾观史书,私以为前朝宏王死的冤枉,他本是进京勤王,却被小人恶意曲解成谋逆,害的宏王身死。不幸中的万幸,三年后他沉冤昭雪,史书也还他一个清白。”

  王府长史定定看着方谯,花厅寂静无声,厅外伺候的下人觉出里面气氛不对,纷纷垂首,屏气凝神,唯恐被迁怒。

  方谯眯了眯眼,“王府长史是说我是那起子小人?”

  “方总管误会。”王府长史垂下眼,声音平静:“只是当时看见这一段时,某一直在想,宏王能否有破解之法,但至今无所得。宏王一片丹心投暗渠,终究是可怜可叹。”

  王府长史软了态度,再次一礼,“某为王府长史,受王爷赏识,王爷待某恩重如山。”

  他对方谯叹道:“王爷对朝廷一片忠心,却不知人言可畏,风霜刀剑言相逼。某却不能置身事外,今日前来,某不是对方总管不敬,而是诚心恳求方总管,早些与我家王爷上京,还他清白。”

  他双膝一弯,竟是要跪地,骇的方谯心头一紧,身体快于脑子扶住王府长史。

  “何至于此,长史对王爷的一片忠心,方某十分感动。”方谯顿了顿,他咬牙道:“三日。三日后,方某一定带王爷上京。”

  王府长史擦了擦眼角的泪,拱手道:“如此,多谢方总管了。”

  方谯送走王府长史,随即派人与孟跃传信。

  铁蹄踏过泥路,飞尘高扬,眨眼间消失在尽头。

  一日后,孟跃收到信,随即给杜让和吴二郎传阅,杜让面上一片喜色,“桐王走了,这对我们是好事啊。”

  第114章

  吴二郎迟疑道:“桐王坦荡随方总管上京,可见有恃无恐。”

  换句话说,桐王收尾干净,他们查不到什么了。

  陈颂和杜让脸上的喜色也退了。

  孟跃目光扫过众人,神情淡淡,那双墨眉漆黑而锋利,众人下意识垂眸避让。

  “不会。”孟跃声音很轻,却无半分迟疑和彷徨:“桐王这个人年少时锐意进取,多勇猛,但随着年岁渐长,曾经的意气风发被权力腐蚀,行事左右,总想寻两全之法,却不知世上本就没有两全事。”

  当年孟跃与他交手,坑了桐王一次,从桐王的应对,就可观此人心性。

  陈颂明亮的眼睛中浮现一抹茫然,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他见孟跃起身,他也下意识跟着起身,目送孟跃向窗前去,深秋时候,草木枯黄,树叶飘零,院里一片萧瑟之意。

  秋风吹来,一片落叶稳稳落入孟跃掌心,她捻着叶梗转动,硬质叶片泛着一层油润的光泽,她道:“桐王不走,我当他是散尽私兵的不甘心。如今他爽快走了,反而佐证他留了后手。”

  “世上事凡存在,总有痕迹,哪怕仅数千人,吃喝拉撒也不是一笔小开销。”她侧首望向杜让,唇角微勾:“你说是不是,杜君。”

  杜让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眼睛亮亮的附和。

  孟跃给方谯回信,让他随桐王上京。杜让也离开院子,私下打探,商人有商人的路子。

  尤其新帝打了桐王一个措手不及,短时间内桐王想将私兵藏起,要么将人打发出桐州地界,要么出海。

  出海则需要造船,需要口粮,这些东西不是凭空产生,都需要商人行走其中。

  陈颂跟在孟跃身侧,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快把他憋坏了。

  他面庞还带着稚嫩,事实上陈颂也确实年少,孟跃对他多了几分宽容。

  她倒了一杯水递给陈颂,揶揄道:“喝杯水清清嗓子,有话就说,憋坏了我还得给你寻大夫。”

  陈颂:………

  陈颂面皮微红,吭哧:“……才没有。”

  但声音不怎么有底气。

  吴二郎叹道:“你还是先喝杯水罢。”

  陈颂一口气喝完水,随即道:“就是,就是不太明白孟姑…郎君…孟君…”那称呼忽然烫嘴。

  孟跃无奈:“既然知晓我女娘身份,唤我姑娘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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