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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太子摩挲案上舆图,忽然指尖微颤,身上又开始冷了,他微微蹙眉,快速下达指令:“你们今日出去走访,回来拿出有用的章程。”

  众人应是。

  诸皇子陆陆续续出了刺史府,十三皇子发愁,“完全没有头绪啊…”

  他左右张望,四皇子身边有十七,十五同十六凑的近,他也懒的靠近,于是同八皇子商议,想要暂时跟着八皇子。

  八皇子欣然应允。

  马车向不同方向行驶,十五皇子将车帘卡在一侧,最大限度的观察城中情况。

  城里还有些积水,比脚背高一点,随处可见清理的百姓。

  “洪水似乎退去了。”十五皇子有些惊喜,这比他想象中好许多了。

  十六皇子一边看,一边回忆舆图,神情凝重:“十五哥,谯城是这一带地势最高的地方了,五皇兄这些日子治理着,城内积水都还能没过脚背,便知方圆百里的情况。”

  十五皇子愣住,忽然有些难过,整个人也萎靡了。

  十六皇子握住他的手拍了拍,温声道:“不要气馁,这就是我们来的意义,只要我们齐心,一定能治理好谯城水患。”

  十五皇子肉眼可见的精神起来,双眼也有光了,他回握十六弟的手晃道:“我们一起努力。”

  兄弟俩心连心,精神抖擞,十六皇子还欲说什么,忽而眸光一颤,整个人都扑向车门,他速度太快太猛,若非车夫手快拎他胳膊,十六皇子整个人都得扑出去,摔的鼻青脸肿。

  孟跃也被十六皇子惊了一跳,见他无事,于是从拐角后离开。

  车内十五皇子把他十六弟紧紧护在怀里,虎目圆瞪,厉声喝问:“谁在装神弄鬼?!”

  “出来——”

  车后随侍也齐齐亮刀,护在马车外,将不明真相的百姓骇了一跳,缩在街角瑟瑟发抖。

  十六皇子把住十五皇子的胳膊,哑声道:“十五哥,我没事。”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平复心绪,然而从十五皇子怀里退出时,他湿润泛红的眼眶,还是把十五皇子吓了一跳。

  “十六弟,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给你下毒?”

  十六皇子摇摇头,“不,没有。”

  话落又跟着改口,“是,我有些不适。”

  十五皇子:???

  十五皇子:!!!

  丸辣,弟弟好像真的要坏掉了。

  十六皇子百般保证,才哄的十五皇子把他放在街边茶楼,十五皇子临走时还道:“你不要乱跑,我一个时辰后就来找你。”

  十六皇子小声催促:“去罢去罢。”

  十五皇子走后,十六皇子又接连把侍卫打发了,不多时,雅间的门敲响。

  十六皇子压住过快的心跳,尽量平静道:“谁?”

  “是我。”

  屋门从里面打开,孟跃被一股大力带进屋,还没看清眼前人,就被人抱了满怀,十六皇子声音都在发颤:“你怎么会在这里,跃跃,跃跃。”

  他闭上眼睛,若非怀中温热,他都要以为是做梦。

  孟跃回抱住他,脑袋抵着他宽厚的肩膀,轻轻道:“国朝有难,匹夫有责。”

  这话出乎十六皇子意外,但想到说的人是孟跃,又不意外了。

  十六皇子恋恋不舍松开孟跃,双手抚摸孟跃的脸,“真是再没想到的。”

  孟跃抬手握住十六皇子的手,侧首亲了亲他掌心,好些日子没见,她心里也是念着顾珩。

  顾珩感受到手心温热,十分情动,“跃跃,我……”

  孟跃拉过他的手朝桌边行去:“我来找你,是有正事。”

  孟跃松开顾珩的手,从怀里取出一张舆图,竟然比官府的舆图更清晰。

  孟跃指着谯城周围地势,与顾珩分析:“从中州到谯城有一条大河,也是水运主路,宁河。”

  孟跃食指和双指并拢,沿着舆图上水路滑动,“你看,中州大水通过宁河奔腾而下,冲击谯城。”

  一般这种水量大的运河都会修堤坝,坏就坏在这次中州暴雨,直接将堤坝冲毁。

  孟跃说的仔细,顾珩听的认真。随后孟跃手指横移,“你注意这里,宁河在谯城东方,而谯城西边还有一条河。”

  顾珩见状摇摇头,“跃跃,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西边这条河太窄了,就算把宁河的洪水引过去也不行。”

  孟跃手又退回谯城,点了点谯城下游某处:“所以要想法子。”

  孟跃偏头看向身边人,直视顾珩的眼睛,“我相信太子那边肯定多轮讨论过了。最后要解决谯城水患,还是会舍小保大。”

  顾珩颔首。

  孟跃问顾珩:“怎么保才能把损失降到最小。”

  顾珩一时也给不出回答,他垂下眼握住孟跃的手,像过往面对孟跃提问,心里没底时那样,“我来的时候想过,最后也只是舍弃一部分村落良田,保住大城。但具体舍弃哪里,还没想好。”

  他摩挲孟跃的手指,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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