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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是滑稽,事到如今夏栀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
张云廷的心里好像被扎进了一根利箭,他强颜欢笑道:“我比你高一届,我是张云廷啊。”
“这名字,我是不是在哪听过?”
栗橘好心地提醒道:“你那个宠物店的店长不是说了么?你有个同学是叫张云廷,还是校草,好像是被淹死了。现在看来人没死,魂跑了。”
夏栀有印象了,她也想起来了。
但她又有了新的疑问。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店长跟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栗橘已经去了别的地方,为什么她会清晰明了的讲出她们两个人的对话,就好似她拥有着上帝视角哪怕当时不在场,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栀不自然地抿抿唇,她满不在意地说道:“是他啊。”
张云廷苦笑道:“你果然对我没有什么印象。”
因为有烦心事缠绕在心头,夏栀对张云廷没有好脸色,她白了眼张云廷放下了怀里的阿枣,说道:“你又不是什么风云人物,我应该把你这张脸记一辈子吗!”
夏栀看了看栗橘,平静地说道:“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栗橘唇边的笑容被她收走,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夏栀的心情转变,担心地抓住夏栀的手腕,问道:“你怎么了?”
夏栀觉得她手上的冰凉穿过臂膀直达心尖,有种若隐若现的刺痛感,那是被由冰化作的尖刺。
夏栀摇摇头,“没事啊,我很好,我特别好。”
她挣脱了栗橘的手,提着公文包就要离开。
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夏栀回了回头,“记得晚上请我吃饭。”
栗橘松了口气,看来是真的没事,自己刚刚是多心了。
“嗯,我会记住的。”
房门被她关上,栗橘垂眸和那个端坐在脚边的阿枣大眼对小眼。
阿枣“汪”了声,栗橘把它抱了起来。
她带着阿枣去了打印机旁,拿起了那一张人类看不见的白纸。
“汪汪!”
“嗯?”
阿枣用前肢压在栗橘的肩膀上,对着栗橘又叫了几声。
栗橘听不懂,但她大概能够理解。
“你是说让我去陪夏栀?”
这时的阿枣没有了声音,栗橘捏着它的耳朵勾唇笑道:“你真的很在意夏栀呢,小黑狗,你究竟是什么来头?”
阿枣歪歪头,开始了卖萌。
栗橘晃了晃手里的纸,“不是我不陪她,是不能饿着祂。夏栀那边不会有事的,张云廷敢对夏栀动手,那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阿枣灵气十足地叹叹气,似乎在为栗橘苦恼。
栗橘失笑不已,它果然是一只不太简单的小狗呢。
同一时间的夏栀回了房,张云廷飘在她眼前飞来飞去,夏栀嫌弃地说道:“你就不能消停会啊?”
“夏栀,你怎么不出门啊。”
夏栀无语地指了指外面还没有暗下来的天色,吐槽道:“你以为我不想把你送走啊?身边跟了个男鬼,我越想越烦躁。还不是我这人心善啊,天都没黑,我带你出门干嘛!你又想变回以前那个样子?那我可以成全你。”
“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
他认错态度良好,夏栀勉强原谅了他。
张云廷知道夏栀不待见他便飘到了夏栀的对面,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以为你已经把我给忘记了。”
“你能不能别把咱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说得很暧昧?我的确把你给忘了,毕竟没有阴风跟着我了,我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好,谁还记得住你这个鬼啊。还不是我失业了?经过提醒我才想起了你这儿还有我六十万呢。”
张云廷被噎地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的一腔柔情给错了人。但不管怎样,能把他送回医院就是好人。也幸好夏栀没有再拖时间,答应了今天就送自己回去。
夏栀跟他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道:“当年我们为什么会订下娃娃亲啊?”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听爷爷说过,你体质特殊可以滋养阴魂,再加上我在今年有水难,这个劫必须依靠你度过。所以我爷爷跟你爷爷就订了咱们这个娃娃亲,我猜你爷爷当初也是没信,碍于老一辈的救命之恩才无奈地答应了我爷爷的要求。”
夏栀毫不留情地说道:“那你们家里人还挺自私的,挟恩图报,得到好处了又不当回事儿,搞不懂你们的想法。用得上的时候就是娃娃亲,用不上我的时候那就是陌生人。啧,六十万要少了。”
张云廷汗流浃背,他也知道自己这件事办得不太靠谱,是有点得罪人了。他赶紧补救道:“那我给你一百万,也是给你赔礼道歉了。”
“不了,六十万就够了。”
夏栀打好了预防针,说道:“我送你回医院,你把钱打我账上,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娃娃亲的那纸婚书你得还回来,你答应吗?”
张云廷干笑道:“答应,当然答应。”
他哪敢不应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