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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慈说完就屏蔽了和栗橘的联系,它才不是羡慕那朵花能被栗橘戴在发上,它只是突然想通了,它要发愤图强争取早日回到全盛状态!

  栗橘转着那朵山茶花,抿唇笑了笑。

  她和落日晚霞作伴,逐渐消失在秀才胡同里。

  而那个躺在床上沉睡的张回舟感觉口干又舌燥,还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臭味,那个味道让世族出身的张回舟极为不适。

  他努力睁开眼睛,准备斥责那群下人,他的院子怎么可以有这种难闻的气味!看来这群刁奴想要尝尝阿宽当时受得苦了!

  “来来人!”

  张回舟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可体力不支的他又很快倒在了床上,他只能用手抓着床边的帷幔借力坐起来。

  这本是一件小事儿,不料那帷幔被扯断,那斜着身体的张回舟一不小心就从床上摔在了地上。

  他痛苦地惨叫了声,面容狰狞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刚刚的滚落不知为何碰掉了那安神香炉的铜盖,他的右手掌硬生生地被他按在了香灰里,那种灼烧的感觉就像是在炭烤着他的皮肉,他觉得自己不是人了,而是一只快要失去灵魂的倒霉鬼!

  “救命救命!”

  下人们惊慌失措地推门而进,看到那狼狈的张回舟他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他还是个正常人吗?

  人遇见倒霉事儿很常见,毕竟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缝。

  可是像张回舟这样的人,那真是世间少有啊!

  这才多久啊?还没半个月吧?这腿刚被烧伤,现在手也受伤了,他该不会撞邪了吧!

  “张张公子!奴才这就去请大夫!”

  有个机灵的小厮想起了王莲心奶娘的吩咐,他跟其他人交流了下眼神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他那一溜小跑的背影让其他人在心里骂这小子滑头。

  他们都觉得张回舟古怪得很,当然不敢去接近张回舟。

  得亏那小子跑得快,要不然啊他肯定会被别人拉住。

  说好的有难同当呢!

  他急匆匆地坐上马车去找奶娘,等他见到奶娘并把这件事告诉奶娘的时候,他得到了赏钱,又听奶娘说道:“好,这件事我晓得了。你先去给张公子请大夫,之后的安排你就别管了。”

  小厮恭恭敬敬地应了下来,奶娘听着那马车的辘辘声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眸,精明如她自是不会让王莲心再去掺和张回舟的事儿。

  所以奶娘撇下王莲心带着几个婆子去了那处小院,一进门就闻到了那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总之让奶娘眉心发皱。

  她用手帕压着口鼻,闷声问道:“你们是怎么伺候张公子的?这屋里臭气熏天,你们是不是皮痒了?”

  小厮们有苦难言,紧张地说道:“王嬷嬷,不是奴才皮痒啊,这味道也是刚刚才有的,奴才都快把这个屋子给翻了个底朝天看仍然找不到这臭味的来源!”

  “什么!”

  小厮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欲言又止。

  奶娘见状压低声音道:“你想说什么?大胆点,我不是怪罪你的。”

  “奴才总觉得那股臭味是张公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不信嬷嬷就凑近闻闻,奴才可不敢诳您!”

  奶娘愈发觉得张回舟是个烫手山芋!她真想给从前的自己扇几个耳光,都怪她给姑娘出的馊主意,这才害得姑娘现在为了张回舟的事儿操心!

  张回舟的事情要是不妥善处理好那肯定后患无穷啊!姑娘还是个庶女,决不能出半点差错。

  对了,自己怎么把忠勇侯世子给忘了?

  “快,快去请范世子!就说张公子得了怪病,全阳县没有医治他的奇能异士,必须回京诊治!请太医诊治!”

  小厮得了令就立马去见范长峰了,奶娘深吸口气,得快点把这个烫手山芋给丢出去。不仅为了姑娘,也为了王家。

  奶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还在那里哀嚎的张回舟,这张家气数已尽了啊!她眼下可以拍着胸脯肯定,张回舟是真的不行了,他气运全无,那就跟废物没什么区别了,更别说如今的他还伤成了这个模样,恐怕京城的那些贵人看到他的样子都会被吓一跳吧。

  奶娘退了出去,她也不想去闻那股臭味,只想着等会给大夫的诊金要多加一些,苦了他了。

  不过她没有就此离开,王莲心不在这里那就得由她去接见范长峰。

  再说那范长峰没有让她多等,他行色匆匆推开了那扇门。

  他当即用袖子捂住口鼻,这味儿真是臭得眼睛都想流泪。

  范长峰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进去,奶娘甚是惊讶,看来他们的交情的确深厚。

  可再好的感情也抵不住这股臭味,所以范长峰忍不住跑了出去,他失态地扶着墙干呕不止。

  “王嬷嬷。”

  “老奴在。”

  范长峰擦着唇边的污浊,他沉声道:“此行是我和回舟因为顽劣才会离家出走来到全阳县,如今身边没有护卫待会儿我会去见全阳县的县令,请一批人护送我们回京。到时还得劳烦王嬷嬷一件事,可否让我用用你们王家的护卫?此事待我回京必会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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