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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你只是一颗维持稳定的小小螺丝,没有任何人会记住你,你就像杂草一样,寂寂无名的死去。”

  方奕问:“所以,你刚刚那一枪是放给她们看的?那我留下来的意义是……?”

  夏问洲恨铁不成钢,伸手狠狠拽住方奕的衣领:“去争,去抢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忘了?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方奕拉住自己的领带,将皱褶抚平,“项目怎么运营不需要我考虑,王泉会解决的。”

  “你就这么信任她?”

  “我不信任她难道信任你吗,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让我选择你吗,”方奕笑了一声。

  设置困境,胁迫选择,驱虎吞狼,夏问洲的这些烂招她可太熟悉了。

  这场会议是不是她自导自演的都不好说。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她的语气变了又变,最终放低了一点姿态,“我是真想帮你。”

  方奕说:“那就放我出去吧。”

  “……”

  几分钟后,方奕被恼羞成怒的夏问洲一脚踹回了会场。

  她站在门口,拍拍裤子上的灰,余光回眸扫了一眼,外面竟然上了哨卡。

  王泉紧张地拉着方奕坐下,左看看又看看,“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方奕瞥了一眼她手腕上的表,低声说,“这些人今天必须要咱们签字,否则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王泉小声说:“签个屁,我最恨别人威胁我。”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之际,大门突然再次被推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红地毯的尽头。

  等看清了来人,刚刚还喋喋不休的领导们瞬间噤声。

  姗姗来迟的纵姮穿着一身极为隆重的军礼服,她胸前曾经挂着许多荣誉勋章,后来被摘掉了,只剩下空荡荡的针孔,但此刻胸口的正中央别了一枚古朴的龙纹方章。

  坐在主位的女人顿了顿,神情微妙的变化异常精彩,但她很快就理了理衣衫,站起来,随即左右两排的人们纷纷心领神会,一同站起来迎接,像在表演一场盛大的哑剧。

  针落可闻的会场里,只听见王泉很小声的说了一句:“好帅啊。”

  方奕认同她的看法。

  纵姮穿军装的感觉和夏问洲截然不同,她像是秩序本身,不用说一个字就能平息一场骚乱。

  那枚龙纹图样方奕见过,是宴京李家的族徽。

  夏问洲跟在她后面,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句,“纵姮少校。”

  纵姮头也没回,径自走到桌子前列。

  为首的女人想要说些什么,纵姮轻轻抬起手,指尖轻描淡写地往下一压,冷冷开口:“第一,是谁批准的这项会议?”

  “第二,创作者权力不可让渡。”

  “第三,夏问洲,再用你的枪对着我们的人试试看。”

  夏问洲已经很少遇到有人敢这么挑衅自己,当即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挑衅似地将枪端在手里,发泄似的“咔哒”换了一板弹夹。

  但她终究没有将枪口对着任何人。

  这还是方奕第一次看见她这个疯子有所忌惮,挺新鲜的,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给纵姮面子,还是给那枚龙纹让步。

  “纵姮前辈。”方奕低低喊了一声。

  派头十足的纵姮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同样没有给什么好脸色,“蠢货,谁让你说全息是我的东西了,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

  方奕有些惊讶,她确实以为这是她们心照不宣的约定。

  纵姮今天也戴了一只纯黑色的机械表,表盘上的功能看起来很多,方奕偷瞄了几眼,硬是没看出来时间。

  纵姮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冷笑一声,把手表转过来给她看:“我知道你要干嘛,赶紧滚吧,没出息的东西。”

  方奕眨眨眼,第一反应是,纵姮怎么知道的?

  这应该也是很私人很小众的一件事吧。

  不过时间也容不得她在这里思考太多,身体已经很诚实地抓住机会往外走,路过夏问洲的时候,她几乎能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门外停着一辆插着小国旗的纯黑轿车。

  因为距离比较远,不知道从哪又拿来的一段红绸,续在了车门与红毯之间的路程。

  方奕也不客气,自己拉开车门就跳了上去,报了个地址。

  然而等她探头进去,才发现里面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女人微微笑着,红唇勾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好久不见,还记得我么?”

  方奕下意识脱口而出:“紫罗兰小姐。”

  她的气质太过优越,想要忘记恐怕也很难,何况……她的唇形还和林舒星十分相像。

  方奕盯着她的唇瓣多看了几眼,一时间有点愣神,忽然在某个瞬间察觉到目光对上了,立刻心虚地收回目光,抬手碰了碰鼻尖。

  李衔清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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