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身上有她香水味

  我一回到家，陆漓就冷脸相迎。

  “怎么，你还知道回来啊？”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热，但陆漓的语气让空气显得格外阴冷。

  “晚高峰，堵车。”我解释。

  “堵车你堵了两个小时？”

  “也没有两个小时这么久吧？”

  “你自己看看我给你打电话是什么时候？”

  “一个半小时前。”

  “那你还有什么要反驳的？”

  “那也没有两个小时。”

  陆漓冷笑一声：“可以啊，学会杠了是吧？”

  “我只是活学活用罢了。上次你说你出门倒垃圾，不也倒了两个小时？”

  “我那是……”陆漓一时语塞，但很快她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不对啊，然叔，你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我有点心虚。

  陆漓围着我转了一圈，上下左右打量，然后凑近我闻了闻。

  “你干嘛呢？”我赶紧躲开。

  陆漓摆出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质问道：“然叔，你是和女人一起逛街去了？”

  “没有。”我矢口否认。

  “还敢说没有？如果不是和女人约会，你穿得这么周正干嘛？”

  “我怎么穿衣服是我自己的事，碍着你了？”

  “你甚至还喷了香水？”

  “喷着自己开心，不可以？”

  “你身上还有股女人的味道！”

  我和顾悦灵就是并肩走了段路，怎么就沾上味道了？难道是拉手的时候沾上的？我下意识地举起手来闻了闻，却并没有闻出什么端倪。

  直到我放下手，才注意到陆漓正用一种极其恐怖的严肃眼神瞪着我。

  “陆然。”陆漓用低沉的嗓音叫我的名字。

  我很少见陆漓这副样子，不禁有些后怕。

  “你是不是交了女朋友？”她一字一顿地问。

  女朋友？怎么可能？我摇头否认。

  “真的没有？”陆漓似乎并不太相信。

  “我要是交到女朋友，肯定第一个告诉的人就是你，怎么可能瞒着你呢？”我反客为主，“倒是你，是不是瞒着我交了男朋友？”

  陆漓被我问住了。我猜，她应该非常心虚。她一定在想是不是我知道了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那天在酒店和你在一起的男生是谁。”我见陆漓不回答，便继续追问。

  意外的是，陆漓慌乱的眼神重回镇定。她反问：“然叔，你觉得呢？”

  “他是你新交的男朋友？”我试探着问。

  “你这么觉得？”陆漓用问题代替回答。

  “难道不是吗？”

  “如果是呢？”

  我不明白陆漓这个问题的意义。但作为曾经的监护人，我决定坦然说出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陆漓，你长大了。按理说，我好像没什么资格管你的私事。可我还是希望，如果你交了男朋友，能先介绍给我，至少让我确定对方是不会伤害你的人。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我认真地说。

  “就这些？”陆漓的反应是我没预料到的，她似乎没有被我认真的态度打动。

  “就这些。”我说。

  “我知道了。”

  陆漓说完，跑到沙发上躺着，自顾自打开了电视机。她在用这种态度宣告她不想继续我们的对话。

  我看着陆漓，想搞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陆漓应该没有生气，因为她要是真生气了，会直接跑回房间把自己锁起来。

  “看我干嘛？”陆漓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好看。”

  “少来，赶紧去做饭。我快饿死了。”

  陆漓又变回了那个小祖宗陆漓。

  我叹了口气，只能乖乖地按小祖宗的意思，一个人躲到厨房里做饭。

  切菜切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陆漓往厨房探了半个脑袋。

  “干嘛？”我没好气地问。

  “真没有女朋友？”她的语气没有了之前的阴冷，反而带着一种“你怎么会有女朋友”的戏谑。

  “没有。”

  我的答案似乎让陆漓很满意，她缩回了脑袋，又继续回客厅看电视。

  可过了一会儿，她又探了半个脑袋进来。

  “你交了女朋友，真的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当然。”

  脑袋缩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她再次探过来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