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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纠抿嘴不吃。

  “这样的痛,是痛不死人的。”曹卫东说。

  徐纠哦了一声,舌头扫过圈进嘴巴里,低头含住杯沿一口饮尽。

  痛意没过多久就在止痛药的麻痹里褪下,虽然脑袋因为过量疼痛而发麻发木,但好歹松了口气。

  徐纠靠墙倒着,从嗓子里呼出没力气的狠话:

  “你睡觉的时候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心我弄死你。”

  “嗯。”

  “嗯你个头。”

  “嗯。”

  徐纠翻过白眼后,在止痛药的帮助里不受控制的晕晕乎乎睡着了。

  曹卫东见他睡着后才抱上床,但什么也没做,只是抱着。

  第二天白天,曹卫东配好一天的用药,并拿笔事无巨细的写下什么时间吃什么药后才出门。

  不过等晚上回来的时候,一团枯燥的粉毛拖着痛苦的身躯一举冲进他的怀里,抱住他二话不说就是哭嚎:“你草我吧!我真的好痛好痛,你草死我算了!”

  曹卫东从他混乱的话里找逻辑,想了想,应该是徐纠一口气吃了一天的量,然后花了一天自己明白的确是痛不死,于是忍痛忍了一天,忍到崩溃觉得被上也无所谓。

  “我就当被狗咬了!”

  徐纠用力吸了下鼻子,甚至为了迎接曹卫东他连外套都脱了踩在地上,只穿一件单薄的衬衣在身上。

  衬衣的纽扣歪歪扭扭系着,显然在曹卫东回来之前,徐纠就已经演习过很多次此刻一幕。

  在曹卫东背手关门的时间里,徐纠已经擅自拧开上身的纽扣,扯着衣领往两边拽,一下子就露出一大块白白的胸口,一点粉色半透不透掩在扯开的衣扣下。

  曹卫东帮他系好衣扣,走到外套边捡起来拍拍灰重新在徐纠身上,把拉链笔直地拉到最上方,几乎快掩住徐纠的下巴。

  “什、什么……意?”徐纠紧张地望着他,说话结结巴巴,剧痛把他声音的最后一个字吃掉。

  徐纠的脸痛得完全失了血色,冷汗夹杂泪水在脸上划出道道痕迹,大多了凝在下巴尖上,但也有一部分停在嘴角边下凹的唇缝里。

  曹卫东捏住徐纠的下巴,毫无征兆地突然在徐纠的嘴角边落下一个吻,尝到了眼泪的气味、口感。

  他不是亲脸,也不是亲嘴,仅是嘴角。

  没有那么疏离,又有没有那么暧昧,平淡的只拿走徐纠嘴角的一个亲吻。

  不像朋友、不像爱人,竟然是有些像家人的吻。

  亲完,曹卫东便去给徐纠配药,把徐纠一个人搁置在那。

  对于曹卫东而言,这个吻落下去,没有被徐纠拿拳头反击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徐纠愣在原地,手抬起,擦过嘴角。

  没有什么很大、很恐怖的反应,好像只是被风吹过一样,没有分毫不适。

  等徐纠结束回味这个嘴角的吻时,药已经送到嘴边。

  徐纠张嘴,咽下,然后水跟着灌进来,一气呵成。

  所以……亲一下,就能讨一份好?

  徐纠迟钝地品着这个吻的意义,想了好一会,终于是想通了,连着眉头的皱纹都散开。

  那挺好的啊,亲一下又不挨痛又不掉肉的。

  亲呗。

  徐纠主动拉住曹卫东的手。

  曹卫东下意识地去忌惮徐纠的动作,生怕他突然又从哪来冒出个拳头一拳砸上来。

  但是没有。

  徐纠比曹卫东矮,当他要想亲曹卫东的时候,就必然要拖着右脚往前再迈一步,然后踮脚仰头。

  嘴唇便轻飘飘地按在曹卫东的唇上。

  曹卫东吻的是嘴角,徐纠还给他的是嘴唇正中央,俩人正好迎面贴上。

  徐纠身上带着一股药气,凑上来亲的时候,强烈的药味一股脑钻进曹卫东的身体里。

  徐纠不自知越界的行为把曹卫东的嘴巴、鼻子、眼睛全部烙上了他的痕迹。

  当这个吻如此直白地还回来的时候,曹卫东竟然是惊慌失措,败下阵来的狼狈。

  他下意识地把徐纠一把推开,连着后退两步,用力地吸了口气。

  在曹卫东飞快意识到徐纠做了什么,而他又做了什么的时候,他立马把吸进去的那口气便一直憋的,许久许久没有呼出来。

  那口气里满是徐纠的味道,被强行关在曹卫东的鼻咽喉里胡乱的涂抹,把每一块血肉都抹上徐纠的气味。

  曹卫东完完全全的失了控,他才发现他那干涸的感情池沼里,也不完全是荒凉到不见天日的,当徐纠主动吻上来的时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换了新天。

  地震了,掀得他心口猛烈发震。

  他的眼睛头一次失去控制的睁大,眼底的难以置信无法遮掩的露出来,那双总是毫无感情的黑漆漆的眼睛里彻底被“惊”这个情绪占满了。

  “你该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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