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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只要你认,他这辈子就都毁了!”

  徐纠的步子一停,吸了口烟,转过身对着潘宇肆意地吐出。

  烟雾模糊面孔,于烟中,徐纠说:“谁说是被他打断的,我自己摔的。”

  一拳挥来。

  硬生生打散了所有的烟。

  徐纠向后跌去,右脚的伤轻而易举带来失重感。

  眼前一黑,脸上发痛,再一睁眼已经躺在地上,背后的温度被地上瓷砖的激凉逐步渗入,直到整个身体都冷了,冷得他浑身僵硬不想爬起来。

  “徐纠,你疯了!你脑子不正常!你是不是被曹卫东一拳打到脑子给你打傻了?!”

  徐纠干脆就在地上躺着了,嘴皮子一碰,又是一句维护曹卫东的话:“他没打过我。”

  “疯了疯了疯了……”

  三个月前的徐纠还同潘宇勾肩搭背说着要怎么弄死曹卫东,三个月再见徐纠,已经躺在地上不分青红皂白的说着曹卫东的好话。

  哪怕是脖子上的掐痕久久散不去,身上青紫不消,右脚此生再无恢复的可能。

  徐纠也要帮曹卫东洗清所有的嫌疑。

  徐纠在潘宇眼里已经完全疯掉了。

  他不是徐纠,他是曹卫东身上的伥鬼,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宁可回过头来去劝潘宇老实坐牢。

  这个时候,曹卫东也从调解室里走出来。

  潘宇还想动手,被人及时拦下警告,这才老实的用眼睛去瞪去骂:“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曹卫东的视线绕过潘宇,对地上的徐纠念了一句:“起来,地上凉。”

  徐纠麻溜地爬起来,抖了抖手上的烟灰,吹干净后又再一次点燃送进嘴里。

  “徐纠你他妈是曹卫东的狗吧,你这么维护他,这么听他的话,你贱不贱啊!”

  潘宇戳着徐纠的脊梁骨在骂,一张脸涨得血红,眉毛、眼尾连着嘴角一起因为极度愤怒而躁动的抽动。

  徐纠和曹卫东待久了,他也学会用冷暴力去对付这样激动的情绪。

  徐纠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烟,滚烫的唇瓣轻轻吻着冰冷的指腹,搓着下嘴唇思绪往外飘,想着等会一定要拉着曹卫东去吃海底捞,他昨晚才在手机上学了一个小料台DIY。

  潘宇那点闹腾被搁置久了也该明白徐纠是何态度,用力地指了一下徐纠,接着甩手,搁下一句话急匆匆离开。

  “老子就当没你这个朋友!你自己作践自己去吧!”

  瞧着潘宇离开的背影,徐纠还真有点落寞。

  他没有亲情,就剩个友情,现在友情被他自个气走了。

  徐纠抬头去看曹卫东,这就是他最后仅剩的紧急联系人了。

  幸好,幸好还剩一个。

  曹卫东注视着徐纠,从他身上似乎看出了什么,那感觉很微妙,却又不难捕捉。

  他想伸手替徐纠把衣服上的灰拍走,手悬在一半又收回来,想想还是孤身一人离开,把徐纠一个人丢在派出所的门口。

  徐纠不明白为什么都走了,但他又不想去追,干脆坐在台阶上抽烟。

  这廉价香烟抽多了反倒带着股劲大飞砖的刺激感,让徐纠心底的虚无感没那么快扩张。

  抽完一盒后,徐纠才拖着缓慢沉重的步子回宿舍,想着质问一下曹卫东为什么抛下他。

  结果却是空空如也在等待他。

  徐纠给曹卫东打去电话,整晚整晚的打,无人接听。

  曹卫东整夜没回来。

  第二天徐纠直接杀到曹卫东上课的学校去,坐在教室里等他。

  学生是簇拥着曹卫东一起走进教室的,曹卫东看见徐纠后一如往常的忽略他,只当没看见。

  徐纠便也赌气不主动说话,坐在教室最后面一声不吭,一坐就是一晚上。

  第一天,曹卫东不搭理他。

  第二天,徐纠听课睡着,还是学生好心把他推醒。

  第三天,徐纠定好下课闹钟,进教室就是为了睡觉。

  第四天——冷战到第四天徐纠崩溃了。

  整整四天,徐纠没有和别人说过话,又因为花钱大手大脚,第三天就开始饿肚子,一饿一整天。

  下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补课的高中生们下了课便急匆匆的回家,很快教室里走空到只剩曹卫东和徐纠。

  曹卫东收拾好东西同样打算离开,他甚至没有打算去把熟睡的徐纠喊醒,像逃离似的安安静静又蹑手蹑脚。

  走过徐纠身边的时候,一只手摸了上来,拽住他的手腕。

  “你要不理我到什么时候?”徐纠望着他。

  “徐纠,回家去。”曹卫东声音很是疲惫。

  徐纠立马振振有词地驳斥:“可是我只剩你了啊!”

  “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你现在就是不打算负责了吗?”

  徐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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