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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咽,成功融入血液之中却无法再呼之于口。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略过这段话, 低下头去将蛋糕分成两半, 又仰头去看焰火,直到人群散去, 才收拾东西回宿舍。

  徐纠便在曹卫东的宿舍住下了,后面发现曹卫东给换了新手机和手机卡,立马加上手机号和微信。

  徐纠拿着新手机在手里抛了抛, 理直气壮地指责:“有钱不给我花?”

  “老师送的,你要就给你。”

  曹卫东坐在桌子前看资料,说话时都没带多看徐纠一眼。

  “嘁,破烂,我才不要。”

  曹卫东看了眼时间,合上电脑背上包,出门前告诉徐纠:“我去给学生上课了。”

  徐纠啐了一口,脱口骂道:“关我屁事。”

  曹卫东关门离开。

  一个小时,曹卫东的手机响了。

  【999:在哪里?在干什么?没有背着我偷偷幸福吧?】

  曹卫东发去教室定位,和一张与学生的合影。

  照片里的曹卫东比徐纠初见他时要精神许多,身上的死气仿佛被徐纠那火爆辣椒似的脾气燎去不少,连额前的刘海一再的剪短。

  【999:麦麦脆汁鸡。】

  曹卫东上课没有及时回消息,手机就跟遭雷轰过一样,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响,是电话铃声混着微信电话铃声又夹杂无数条短信铃声合奏出来的的混乱协奏曲。

  在课堂里学生们的好奇且八卦的眼神下,曹卫东淡定地按下静音键,由着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等到下课的时候曹卫东才回过去一个“好”字。

  换来的是徐纠嬉皮笑脸的俩字:“嘻嘻。”

  徐纠寄生在曹卫东身上过完了一整个寒假,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稍有脾气打打砸砸,活得毫无负担。

  曹卫东看徐纠,就像在看叫喳喳的小鸟,很吵很闹腾,但能造成的破坏又极其有限,所以纵容比管制的情况要多得多。

  临了快开学,徐纠往曹卫东口袋里一摸,接着就是一句:“没钱交学费,给我钱。”

  曹卫东又顺带把徐纠的学费交了,不等徐纠去要生活费,还多给了一笔放进徐纠的手里。

  曹卫东清楚这笔钱徐纠一晚上就能花光,所以没有多给。

  曹卫东还额外攒了一笔钱,赶在舍友们返校前在外面租了个出租房,虽然是老破小,但是有门又窗有保安,正儿八经的老式小区房,门口还有小贩每天早上、中午和晚上来摆摊。

  快到饭点时空气里弥漫着烟火气,钻进鼻子里倒叫悬在半空的灵魂沉甸甸又踏实地站住了。

  像活着。

  可是交了押金到付租金的时候,曹卫东犹豫了,“再等等吧。”

  房东拿了押金说好。

  也就是在这一天的下一天,变故该发生还是发生了。

  消失了整个寒假的潘宇突然出现,带着一伙人轰轰烈烈的闯进曹卫东的宿舍里,这时的曹卫东在外面带学生备考,床上只有一个徐纠。

  潘宇把被子一掀,正蒙头大睡的徐纠猛地被冻醒,扯着被子张口就骂:“曹卫东,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潘宇惊得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徐纠?!你怎么在这里?”

  徐纠把被子抢回来蒙在身上,一脸懵逼地望着潘宇,同样反问回去:“你怎么在这里?”

  “那正好,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在徐纠和几个壮汉的注视下,徐纠迷迷糊糊地穿上衣服,被潘宇拽着手腕,上了车就往片区派出所里赶。

  徐纠被按在调解室的椅子里,面前是潘宇,还有几个壮汉和民警。

  潘宇把一杯热茶往前推去,“我搞到曹卫东绑架你的证据,由你来起诉曹卫东,不怕曹卫东不坐牢的。”

  潘宇从他的牛皮包里掏出一个U盘放在桌子上,手指点在上面,发出冰冷的敲击声。

  “这个是你失去所有联系前一晚监控录像,你跟着曹卫东往学校旁边城中村走,然后再没有出现过。”

  接着是厚厚一沓的信封,A4大小,潘宇把里面的文件拿出来的时候几乎把桌面全部占满,连徐纠的茶杯都无处落脚。

  “还有这个,我找遍了整个城中村,终于找到曹卫东绑架你时租的房子,就这间被拆掉的仓库,这个是曹卫东亲笔签下的租赁合同。”

  说着又拿出了一份医院开出的证明。

  “最后,医院的监控也能证明是他把你送去医院,当时你的脚受伤了,你自己也承认是曹卫东打的。”

  潘宇越说越兴奋,几乎是站起来拍着桌子,整个人半边身子如拔地而起的高山积压在徐纠头上,阴影笼罩下方,面目狰狞地喊出声来:

  “只要你以受害者的身份起诉他,重罪啊!”

  徐纠听得愣住了,眼睛像大货车前的灯,频频打闪,半天不敢去看头顶上压下来的潘宇。

  这时调解室的门也开了,曹卫东自然地坐在徐纠身边的椅子上,而徐纠立刻像求救似的向曹卫东抛去视线。

  曹卫东接住那道视线,但表现平平,如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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