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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上班?”徐惊缘捏了捏他的手指。

  梁烬舟下意识低垂下眸来,看着交缠在一起的两只手,肌肤相差无几,灯光下白皙,修长,有种不可言说的感觉。

  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细小的涟漪泛开,很快又停止。

  心思又被她的下一次揉捏引去了。

  “一直在上。”他说,“和你一样。”

  徐惊缘哭笑不得道:“突然感觉咱俩还挺苦命的。”

  说完这句,徐惊缘忽然怔了一下。像是感到不合适一般,刹住情绪。

  梁烬舟问她:“怎么了?”

  “没……”徐惊缘莫名有点紧张,心跳也变快了,“没什么?”

  “还难受?”他的手贴过来,覆在了她的额间,察觉到温度并不算烫后,又稍显困惑地松了口气。

  徐惊缘冲着他笑了笑。

  那个笑很淡,但能让人察觉到,她想让他心情好。

  梁烬舟累了一天,接到徐惊缘电话时,担心大于一切。

  她脸色苍白,鼻翼稍显灰青,是脾胃虚弱的面相。眼神也不算明亮,爬山越岭,身体劳累,需要休息。

  他不想占据她太多时间。

  他忽然问:“你怎么回来的?”

  “开车。”徐惊缘说。

  梁烬舟看着她,低声道:“你自己——”

  “不是。”徐惊缘摇摇头,“陈诺开车载我回来,我发的那条朋友圈他也看到了,他在临安陪客户。”

  十月的天气,室内温度不算高。但是坐在他的身旁,徐惊缘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热流在空气中涌动。

  她忽然说:“梁烬舟,你在临安待了很多年吗?”

  “十年。”

  “那下次我去临安的时候,你能和我一起吗?”

  说完这句话,徐惊缘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今晚的她,有种不同于往日的乖巧。

  梁烬舟抿了一下嘴角,说好。

  徐惊缘在家里休息了一整天,等到病痛和疲乏消退得差不多之后,才去了一趟云岸听泉。

  假期一过,民宿生意稍微冷清了些,员工休息了一大半,只有几个人在值班。

  徐惊缘进门之后,何晴就告诉她一件事情,孟南回来了。

  徐惊缘很惊喜:“她现在在店里?”

  何晴笑着说:“南姐出去买东西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门就被打开,孟南拎着东西在后面叫她:“惊缘。”

  徐惊缘很开心,上前给了孟南一个大大的拥抱。

  孟南问:“这段时间,他没有来找麻烦吧?”

  徐惊缘佯装思索,然后道:“他被放出来了吗?”

  孟南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和徐惊缘一起笑,他们都把一起将林子畅送去拘留这件事感到好笑。

  徐惊缘说:“他但凡有点儿出息,都不能再来找你。”

  孟南笑起来:“说得也是。”

  徐惊缘安静下来,就这么看着孟南,她觉得孟南变了,但具体是哪里,她说不出来,总之,好像开朗了许多。

  她别有意味地说:“看来你这趟旅途很是愉快。”

  孟南抿了抿唇,说:“还可以。”

  徐惊缘不信:“只是还可以?”

  孟南微微颔首,看了眼何晴,又看向徐惊缘,低声说:“我待会儿再和你说。”

  中午的时候,徐惊缘和孟南一起去吃午饭,去的是她们之前常去的牛肉面店。

  面店老板看到她们,笑道:“好久没一起来吃面啦!”

  徐惊缘说:“我们前段时间出差了。”

  “忙工作。”老板说,“小姑娘们太辛苦了!”

  两人一人要了一碗牛肉面,坐在靠窗的位置。

  徐惊缘掏出纸巾擦了擦桌子,孟南主动开口道:“我在云南遇到了一个人。”

  徐惊缘知道是谁,孟南曾向她提起那个说唱歌手,虽然她看不到,但她知道孟南在提及他时应当是眼睛里有光的。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孟南在退婚后很快就对别人动心的行为是错的,守着一个早已腐败不堪的旧人,才是最不可取的行为。

  所以在孟南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这样是不是不好?”时,她立刻就回应道:“完全不会。”

  孟南说:“人果然是需要出去看看,长长见识。”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略显娇羞。

  “他潇洒又可爱,和我之前遇到过的人都不同,我的生活经验告诉我不可心动,但是我在看见他的时候,忍不住心动。”

  徐惊缘感叹道:“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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