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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看起来就像融合了她的角和金发,并且隔辈遗传了艾斯迪斯的肤色。

  啊,没有什么卡兹的影子呢。安宁突然发应过来。

  不过她总感觉自己会更喜欢那个红头发的婴儿。

  鼠刺

  柱族是非常长寿且强大的种族,所以他们一直保持着极低的繁育率,来维持自然界的平衡。而保持种族数量的方式就在于他们对自己身体的绝对控制力:柱族的男女双方都可以选择在结合过程中不产生受孕相关的细胞、

  一般而言,伴侣之间都不会在相处过程中告知对方自己每一次选择让细胞变成什么状态。所以对他们来讲,新生命必然是二人在朝夕相处时共同产生了孕育后代的想法后才会到来的。

  安宁焦虑地抱住自己的头,她之前每一次都选择的是不受孕!总不能是昨晚因为生病导致她没有控制好那个细胞吧!

  要怀孕也要等过了灭族之夜啊!

  她的举动惊醒了卡兹,他将床头的蜡烛点燃,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问:“怎么了?”

  安宁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形容,最后笼统地说:“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没事,我在这里。”卡兹亲了亲她的额头。

  就是因为他在这里才会有危险!安宁气的在被窝里踹了他一脚。

  这点动作对于卡兹来讲不痛不痒,他将那只落在他腿上的小脚捉住,轻轻摩挲着上面微微隆起的青色血管。又顺着脚背滑到腿上,安宁没有什么战斗能力,自然也没有坚硬的肌肉,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卡兹热衷于捏她小腿上薄薄的软肉。

  不知他是因为自己心情好,还是为了哄她睡觉,嘴里哼着“win~win~”的声音。

  卡兹的嗓音本来就低沉,配着这样的音节,听起来就是磁石间共振的音频。安宁在卡兹有节奏的声音和抚摸中再次睡着了。

  第二天她是被艾斯迪斯兴奋的声音吵醒的。

  “姐姐,姐姐!”艾斯迪斯激动地跑到她身边,“外面下雪了!”

  “真的吗!”安宁立刻翻身下床。

  柱族生活的地方气候温和,冬季非常短,所以安宁非常喜欢下雪的时候。杂乱的事物都会被洁白的雪覆盖,世界都安静下来。

  艾斯迪斯帮安宁穿上了厚厚的衣服,扶着她走出洞穴来到地面。

  卡兹刚好拖着猎物回来,看着安宁在艾斯迪斯的搀扶下从地洞里走上来,像毛茸茸的小白兔子探出了头。

  即使穿了这样多的衣服,她看起来还是那么纤细,一场病把她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消下去了。

  “上来看雪吗?”卡兹走到她身边,把她脖子上的围巾拢得紧了些。

  安宁:“等一下,你知道我现在瞎了吧。”她指了指自己眼睛上的白布,这算哪门子“看”雪啊。

  卡兹被噎住,于是用食指在地上戳了一点雪然后抹在她的脸颊上。“那这样你可以感受到。”

  脸突然被的又冰又凉的手指戳到,安宁被冷的缩了缩脖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在这样的清醒中,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洁白的雪,她“看到”有一个白色的毛团正要蹦到她的脚边。

  是小兔子吗?

  安宁蹲下来想要捧住它——然后她真的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团子。

  “姐姐!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兔子的!”艾斯迪斯震惊地靠过来,“这个季节的兔子跑的都很快啊,你一下就抓到了!”

  安宁这才想起来她现在看不到东西,面前的场景像潮水般退去,只有掌心兔子的重量昭示着此刻的真实。

  “你是看到了什么吗?”卡兹敏锐的发现了问题所在。

  就算是视力正常的柱族,在雪天捉到白色的兔子也存在一定难度,何况安宁现在还是盲眼的状态。她的速度也不像是看到兔子后才反应过来的,更像是感知到兔子会蹦到那里而提前做好了准备。

  鼠刺

  “我好像能看到这种很近的未来了。”安宁抚摸着毛茸茸的兔子,它在她掌中乖得不得了,也许是害怕卡兹和艾斯迪斯,还一个劲往她手心里钻。

  “那你的身体……”卡兹皱紧眉头。

  “目前没什么感觉。”安宁蹲下身,将兔子放回地上,它本来想再待一会儿,却看到了飞出来的阿布。

  雄鹰凌厉的目光让它本能的恐惧,兔子知道鹰的视力很好,即使在这样的雪天也能轻易捕捉到它们。小动物的直觉一向很准,它觉得那只鹰之所以现在不出手抓它,无非是看在面前这个美丽的雌性生物的份上。

  小兔子眷恋地舔了舔安宁的指尖,就一蹦一跳地离开了这里。白白的身体很快与雪天融为一体,再也找不到了。

  “好可爱。”安宁回味着小兔子在掌心的感觉,突然听到翅膀扑扇的声音,阿布委屈地叫了两声,停在她的肩头。

  安宁赶忙摸摸它,“但它没你可爱!”

  阿布在她的发间蹭了蹭,安宁摊开手,它就跳在她的掌心窝下,用自己的气味覆盖掉那只兔子留下来的。

  卡兹翻了个白眼,这个鹰的醋劲也很大。

  安宁虽然看不到雪景,但她的角能感受到风裹挟着雪花吹来的冷气,味道凛冽而清新。雪仿佛把世间的污秽都埋在自己的洁白之下,连夜空都像一汪清澈的池水,弯弯的月亮和点点星辰都漂浮在这潭水上,明亮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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