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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您,我和特纳已经完全想明白了!”塔穆尔的瞳孔发散,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我们把孩子杀死了,我们自己也打算直接化沙!”

  “我们都会去见太阳神,不是吗,祭司大人?你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特纳的眼神漆黑无比,声音冷得像冰。

  “我在为你们高兴……”祭司握紧冷神杖,如果不是蒙特尔就在她身后的屋子里,此刻她绝对要吓得倒在地上。

  戴上她做的石鬼面后,他们不仅没有变得长生不老,反而主动寻死!!

  这与祭司的想法完全相悖!

  终于把塔穆尔和特纳送走后,祭司擦了擦后背的冷汗,走到自己的密室中。

  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她要换一种方法……只有把卡兹逼上绝路、把安宁逼上绝路,她才可以趁机得到完美的石鬼面。

  望着碗中被研磨出来的半透明粉末,祭司自己也癫狂地笑起来。

  也许她的精神在过于漫长的寿命和无法抗拒的衰老中也不正常了吧,这次她决定赌一把大的。

  这有违她一生侍奉太阳神的信仰,因为她要在安宁要在新月祭祀时饮下的酒中下毒。

  动手后,她就是被太阳神诅咒的人了。她借由神的名义去谋害一个对此毫无防备的无辜者,并打破了一位祭司主持祭祀中最严格的纪律。但她一生都虔诚敬仰着的太阳神,也没有给予她想要的永恒的青春。

  那她……为什么还有继续这个信仰?

  恐惧与兴奋一齐涌上心头,祭司难以自抑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中,更加瘆人。

  蒙特尔在外面,无机制的黑色眼球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随后,他又将自己融化成金属,潜入进砖石中。

  *

  安宁再次醒来时觉得自己的脑子像一团在锅中冒泡的浆糊,又烫又浓稠。

  她无比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仍然什么都看不见。这次连听觉都受影响了,她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卡兹和艾斯迪斯在说着什么。于是她想要伸手吸引他们的注意。

  熟悉的大掌立刻握住了安宁,那是卡兹的手,他贴在她的耳边,问她怎么样了。

  安宁张开嘴,却只能吐出几个音节。嗓子像是被小刀割着一样,连吞咽都成为一种折磨。

  她被怜惜地抱起来,有温热的药物从另一张唇中渡来,她不得已张开嘴,像幼鸟一样汲取着营养。

  鼠刺

  发生了什么?她想不明白,但药物中的成分催促着她休息,于是她又睡了过去。

  “你觉得姐姐是因为疲倦导致的吗?”艾斯迪斯看着安宁又病起来的样子,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了。

  “可能是中毒,但我想不出来毒是从哪里来的。”卡兹的眼神冷得像刀,拳头紧握,连血滴落下来也没有发觉。

  瓦姆乌和桑塔纳被肃杀的气氛感染,都沉默着不说话,房间中安静的可怕。

  “如果接下来的药都没有作用,我们就等不了艾哲红石了。”卡兹举起刚刚和艾斯迪斯调整好的石鬼面,“虽然还不能征服太阳,但至少可以不老不死。”

  她像羊羔那样躺在床上,纯洁而无罪,却偏偏要被选作死亡的祭品。

  卡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安宁的身上发生。

  恨他也好,怨他也罢,总之,什么也不能把她从他身边夺走。

  连死亡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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