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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艾斯迪斯也挤了过来,“对啊姐姐,你快休息一会儿吧,你看,瓦姆乌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好吧。”安宁摸了摸桑塔纳的头,卡兹从她怀中把孩子接过。
桑塔纳怔怔地看着自己被交接到另一个怀抱中,他伸出小手想要拉住安宁的长发,卡兹将他的手拽回来。
“她已经累了好几天,该休息了。”卡兹贴在桑塔纳耳边小声说道,虽然声音比较平缓,但眼神非常严厉。
在卡兹打猎时,这样的眼神都会让一些小动物吓得不敢动脚,连成年的野狼都要夹起尾巴斟酌逃跑的时机。
桑塔纳也被吓到了,毕竟他才只是个出生不久的婴儿,全身忍不住微微颤抖。他抽噎着鼻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但桑塔纳最终仅仅只是攥紧自己的小手,努力憋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不能让她烦恼……桑塔纳的脑中一直转着这个念头,这是驱动他勇气的唯一力量了。
柱族的大脑发育非常早,几乎从出生下来就能记住事情。桑塔纳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抛弃,又是如何被那个金发女子温柔地抱在怀里。
卡兹见桑塔纳没被吓哭,倒是有些新奇,但他很快也管不上这些了,他想让桑塔纳早点睡觉,然后他好去床上抱着软软的老婆躺着。
但是桑塔纳一直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以至于卡兹都有些烦躁了,这小孩跑这么远都不犯困的吗?
艾斯迪斯刚从卧室出来就看到卡兹一脸暴躁动作却非常温柔地摇晃着小婴儿桑塔纳的场景,一副看不惯又揍不了的样子。
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赶紧走过去递给卡兹一碗奶,“桑塔纳估计是饿了,赶紧给他喝点东西就能睡着了。瓦姆乌吃完就睡了。”
鼠刺
卡兹立刻改为单手抱着桑塔纳,用另一只手给桑塔纳喂奶。桑塔纳用鼻子轻轻嗅了嗅,闻到勺子上有安宁的气息后才张嘴喝下。
“这小子怎么这么爱闻东西,是狗吗……”卡兹一面抱怨,一面给桑塔纳喂完剩下的奶。突然他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这奶是从哪儿来的?!”
可别是他脑子里想的答案啊!
“姐姐让我刚才去外面找的羊奶,怎么了?”艾斯迪斯不解地说。
“哦……那没事了。”
等桑塔纳都喝光了奶,终于慢慢合上眼睛,卡兹如释重负地把他放在了客厅的蒲团上。
“安宁已经回卧室睡了吗?”卡兹左右张望着。
艾斯迪斯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为他推开了卧室的门。
只见在正中的大床上,少女和婴儿都在柔软的被子中陷入沉沉的睡眠。安宁的手还轻轻覆在瓦姆乌的肚皮上,瓦姆乌肉肉的小手还抓着她一缕头发。
两个人都是独角金发,这么一看,竟然真的有些母子相。
“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躺在姐姐身边的吧。”艾斯迪斯的眼神像是融化了一样,“能成为姐姐的家人真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卡兹认同艾斯迪斯的观点,但他在思考怎么把瓦姆乌抱走。
他现在意识到了一个更严肃的问题。
家里只有两张床,但现在要住五个人了。
而且到底要怎么睡啊!现在的小孩可以和大人分床睡吗?!他小时候是自己睡的,但听起来安宁和艾斯迪斯都不是啊!
卡兹掉头离开。
“你去哪儿?”艾斯迪斯问。鼠刺
“去砍木头,做两张婴儿床。”卡兹闷闷地说。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让别人上他和安宁的床了!
眼见着卡兹走了,艾斯迪斯思考了一会儿,像是顿悟一般,悄悄走到客厅把蒲团上的桑塔纳抱过来,和他一起躺在安宁身边。
安静了许久的阿布也飞了过来。
等卡兹拖着两张新做的婴儿床回来准备铺上被窝时,就看到在自己床上,艾斯迪斯、瓦姆乌、桑塔纳都躺在安宁身边香甜地睡着,阿布仍然窝在安宁头顶附近。这张床上一点他睡的地方都没了。
他气的头发都起了静电,紫色的卷发在空气中狂舞着,昭示着主人内心激愤的情绪。
卡兹将瓦姆乌和桑塔纳抱起来分别放到各自的婴儿床上,一脚将熟睡的艾斯迪斯踹到地上的兽皮毯上,又把阿布往另一边挪了挪,才回到终于清净的床上,抱着安宁准备睡觉。
安宁在睡梦中感到自己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不自觉地向温暖的地方靠了靠。卡兹温柔地抚摸着她脑后的头发,感觉自己的心终于被填满了。
终于,小屋里同时响起了五个人和一只鹰睡着的鼻息,静谧又安详。
与安宁家完全不同的是祭司这边的情况,她焦虑地掉了一地头发。
她的计划全乱了!!
几日前,塔穆尔和特纳夫妻找到她,说他们在生下两个孩子后非常抑郁,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生活都受到了影响,希望能结束一切重新开始。
祭司把自己复制的石鬼面拿了出来,她尝试着在卡兹制作的残次品石鬼面的基础上调整了它的问题,如今既然有送上门的试验品她当然要把握住机会。
祭司蛊惑着他们戴上石鬼面,但他们并没有如祭司设想的变长寿,反而是在前几天走到祭司面前,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祭司大人,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