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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臻和忍不住怀疑了自己,连着昨夜的记忆也不清晰了起来。
再加上晏仲蘅暧昧的态度,她心头顿时拔凉拔凉的,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确实有些轻微酸痛,对自己与晏仲蘅滚在了一起的可能又信了几分。
她被子捂着脑袋捂了一会儿,愤愤不已:“你趁人之危,我杀了你。”
晏仲蘅拳头掩唇轻轻咳了咳:“你都不知你昨日有多热情,攀着我蘅郎蘅郎的唤……”还未说完就被宁臻和迎面而来一个枕头摔在了脸上。
他登时闭了嘴。
实则一切都是他胡诌的,昨晚她回了屋子后,大约是糊涂了,屋门都没关,他本打算去给她关上屋门,结果就瞧见了她衣裳脱了一半,塌着腰身在床上
睡着了。
夜风吹进了屋子不知道吹了多久。
他该庆幸这宅子里没有小厮,不然这副模样简直是给人送上门的点心。
晏仲蘅心念一动,干脆进屋关上了门,塑造二人关系更近一步的现状。
“你出去。”她捂着被子闷闷道。
晏仲蘅见她如此,沉默着起身,心里暗暗感叹好在自己没有真行事,还有解释的余地。
屋门轻轻关上,宁臻和抱着被子蔫巴又木然,活像抽干了精气。
她居然真的跟晏仲蘅行事了?她还等着晏仲蘅想明白呢,这下好了,二人怎么越搅和越深呢。
她头痛欲裂,死活想不起昨夜的事了。
人的记忆在不清晰时本就会被不断的质疑和回忆动摇,宁臻和想到最后头更疼了。
她起身后打开了屋门,瞥了眼在西厢房伏案的男人,目不斜视的离开了。
“今日休沐,我陪你。”晏仲蘅起身快步走了上去,他的脸皮如今已经修炼到至尊至厚的地步了,坦荡的恨不得昭告天下。
“随便。”
她都已经习惯了老跟在自己身侧了,甚至她忙时还会帮忙坐镇铺子,凭他那一张脸,吸引了不少姑娘妇人,一窝蜂的全涌了过来。
晏仲蘅素来是令人仰望敬畏的,平日官吏们都不敢抬头瞧他,而今……
“戴这个好看。”宁臻和往他的东坡巾上插了一朵玫红牡丹,打算物尽其用。
这样一位活人招牌带来的利润简直翻了倍。
晏仲蘅放下中的账本,瞧向铜镜中,那张清隽疏冷的面容头顶是一朵格格不入的红花,他拧眉不自在,如此抛头露面,仪表不整实属难为他。
他余光瞥见始作俑者低着头,唇畔似乎有若有似无的笑意,微微挑眉。
“你干什么。”她惊呼一声,腰肢顿时一紧,她被迫贴上了他的胸膛。
光天化日下,人流如潮,宁臻和心头发紧,面露不悦:“松开。”
“你笑话我。”他肯定道。
“你看错了。”她别过头去颇为恼火,伸手去拧他的胳膊。
晏仲蘅岿然不动,直到她愤怒开始攀升,而后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你得习惯这样。”
宁臻和被这吻给僵住了,身体像喝醉酒似的泛起大片薄红,神思开始恍惚。
晏仲蘅松开了她的腰身,自若的转回身继续看账。
宁臻和愤愤抹了把嘴,恨不得躲得他远远的。
晏仲蘅瞧着她的背影,淡淡笑了笑。
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寻南阁的顾客们不乏有胆大难缠的,围在他身侧一口一个哥哥、公子,缠的他脸色越发难看。
宁臻和躲在后面看戏,惊蛰一言难尽:“夫人,那群妇人们可真大胆,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调戏的是当今晏参政,肯定魂儿都吓没了。”
“都是商贾罢了,且都是买卖好手,不拘一格。”她惬意地拨着算盘珠子。
“您不吃醋吗?”惊蛰看着他们,忍不住替宁臻和紧张了起来。
“唔……我醋我怎么就没他招人喜欢。”她抿了抿唇,瞧着竟真的有些苦恼。
惊蛰有些瞠目结舌。
晏仲蘅受不了了,找了个借口脱身离开,宁臻和进内室时他正一言难尽的把外袍脱了,随手扔到了屏风上。
“怎么了?晏大人怎么进来了。”她揶揄道。
晏仲蘅只着白色里衣,闻言转过头,肃然拧眉:“我是你招揽生意的工具?”
宁臻和平静反问:“是又如何?”
晏仲蘅顿时泄了气:“没有如何,我心甘情愿,只是能不能不要……这样。”
他颇难以启齿,憋了半响:“成何体统。”
宁臻和明白这是挑战了他二十多年恪守礼仪的行径。
“无妨,你不愿那就莫要出来了。”
宁臻和遂要转身出门,晏仲蘅一个健步上前把她推到墙上,欺身而上,二人鼻尖对着鼻尖,热气喷洒在对方脸颊。
她强装镇定,平静回视。
“我真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他指腹轻轻扫过她的侧脸,她就像一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