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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浪费五年总比浪费十年十五年好。
这些话一字一句都回荡在他脑中,自己居然……是这般的吗?
难怪她会那样毫不犹豫的说不欢喜,这五年过得一点都不欢喜。
受益者是他,得利者也是他。
“还有那和离书签字是我伪造的,你若看我不爽那便去官府告发我罢。”反正这东西也不兴连坐,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做了
这么多“好事”,她说什么了?
静默良久,风都穿堂而过,轻轻拍打二人,仿佛在催促尽快结束这一场闹剧吧。
“对不起,臻臻。”
一道低沉的带着嘶哑的声音响起,宁臻和神色古怪看向他。
他居然在道歉,而不是长篇大论找借口。
也算是罕事一桩。
她以为又有什么礼法、夫权、规矩等着她。
宁臻和别扭:“莫要以为你道歉我就要原谅你。”
“不,你说的对,我确实做错了,希望你能给我弥补的机会。”
宁臻和皱眉:“不必了,为时已晚,我们之间既无子嗣也无利益纠缠,早就两清了。”
晏仲蘅看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宁臻和,满心无措,满面失魂落魄,素来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了些。
他是恋旧的人,五年的时间,虽关系再淡也早就无形渗透了他,一时要断,戒断反应却缓慢的迸发了出来。
“嗯……”他艰难的应了声,虽不舍,但还是无法觍着脸再像以前那样。
如她所说,自己太过随心所欲。
“伪造字迹一事,我不会告发你,是我对不起你,逼你至此。”
此言一出,宁臻和悄然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就这样吧,不早了你回去吧,昨晚……给你没下什么药,就是我的安神汤罢了,助眠的,对身体无害。”想了想还是解释一下。
晏仲蘅胡乱点了点头:“我没事了。”
宁臻和起身:“我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日后……有什么打算?”身后的声音突兀问。
宁臻和脚步一顿:“养好身子,把少活的十年补回来。”她语气玩味,还有心思开个玩笑。
随即她走的毫不留恋,晏仲蘅离开了威国公府,回到了晏宅,看着人去楼空的清月居,真切的感觉到一股荒凉。
他沉沉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的感受着戒断反应。
和离的讯息翌日便似燎原一般传了开来,求亲的媒婆两眼放光的上了晏宅的门,崔氏把那些草帖都收下了,其中有几个确实还不错呢。
这消息就连淑仪殿也知晓了。
“和离了?”卫淑意意外道,这倒是在她意料之外了。
“奴婢着人打探了一番,宁夫人已经搬去国公府了,不过后面参政大人不知怎么的,又去了一趟国公府,出来时失魂落魄的。”
卫淑意挑眉:“失魂落魄?”
她的好弟弟搅和了晏云缨和亲赫渠,让她大为恼火,偏偏又拿他没办法。
“去,召宁夫人进宫,本宫要与她叙旧,宁夫人正当年华,不愁第二春。”
佩禾会意:“娘娘说的是,宁夫人国色天香,京城大把的青年必会拜倒在石榴裙下。”
卫淑意支着脸颊,蘅弟啊蘅弟,你也有这一天。
第44章 追妻中~我从未打算放手
翌日,晨
佩禾去威国公府时却被赵伯告知宁臻和并不在府上,她问及去了何处,赵伯也没有隐瞒:“阳华街上成记旁边的铺子里,宁夫人在那儿张罗自己的铺子呢。”
佩禾神色古怪,纵使和离,归家养闲待嫁便是,一个姑娘家怎么还鼓弄起商户那套来了。
“无妨,我在此等候便是。”佩禾也不急,施然在府上等候,赵伯一边遣人奉茶,一边叫人去叫宁臻和回来。
宁臻和收到消息时正绘制样图,她本身便有些画技在身上的,虽然有些生疏,但是熟能生巧。
“宫中来人了?”她闻言惊讶抬头。
这可耽搁不得,她转头对惊蛰说:“你在这儿先打理,回时记得关好门窗。”
“夫人,还是奴婢陪您一起罢。”到底是进宫,惊蛰还是想陪着一起。
“不必。”
说完她便随公府的人回去了。
进院后佩禾见她回来了起了身:“见过夫人,今日前来是带了贵妃娘娘的口信,娘娘听闻您如今是自由身,便召您进宫想说说话。”
“待我换身衣服。”宁臻和虽有些灰头土脸,头上发钗全卸,只戴了头巾,但一张明艳的面容仍然秾丽吸睛。
佩禾微微颔首。
两刻钟后,宁臻和坐上了进宫的马车,皇城的门近在咫尺,她颇有些惴惴,也不免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