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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您似乎没什么关系。”
“有,你跟我回赫渠,我帮你杀了他,敌人的敌人就有可能成为朋友。”他话说的很自大,宁臻和险些笑了。
“我对杀了他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王爷若是能多买些东西我倒是能考虑考虑。”她倏然展颜一笑,好似春光柔柔倾洒。
赫连瞻视线倏然一顿,有些微微发直。
他出了寻南阁,连脖子上戴着的金项圈都当了进去,随即回过神来瞧见满兜的簪子,牙浅浅抵上了后槽。
他福至心灵又回到了铺子里,宁臻和瞧着他去而复返,警惕:“本店概不退还。”
“你的东西很好看,边境应该很稀缺吧,赫渠也没见过,不必做的这么精致,只要有这么个样式便能引得那些女子们疯狂,赫渠已归顺大安,本王返程倒是不介意你与本王同行,你去边城榷场能大赚一笔。”
赫连瞻缓缓诱惑。
宁臻和却格外警惕:“同行便不必了。”这个外族人满脑子不怀好意,宁臻和可不想和他有任何一点瓜葛。
不过他说的倒是叫她有些心动,本身商户便时常有多地流动,她必定不会一辈子都在京城一步也不挪。
赫渠斛律河羌归顺也意味着日后榷场会贸易常态化,大批商户涌入,若不占的先机,江南的绒花必定会倚靠庞大的底基占据,她能不能挤进去还有待商榷呢。
赫连瞻不意外:“我没什么坏心的。”
殊不知,所有的话语皆被屋顶上守着的护卫一字不落的禀报给了晏仲蘅。
他边听边转动桌上的瓷盏,神色莫辨,他很快捕捉到了重点,她没有拒绝。
只是说不与他同行,没说不去。
晏大人霎时就焦虑了,这种感觉就像是经年在他屋顶造窝盘旋的鸟日日早出晚归 ,逐渐不归,这个地方被她遗弃了。
旁观者清,从州点明了关键:“赫连瞻对夫人并无情意,却能瞧得清夫人想要什么,主子,您是关心则乱。”
对,她要什么。
他灵台被轻轻一点,清明了许多。
“明白夫人想要什么,投其所好步步为营,不然夫人眼下并不信任您。”
晏仲蘅抬眸:“你很不错。”
从州挠挠头:“旁观者清,属下一点拙见罢了。”
以利诱之,谁不会,晏仲蘅冷硬的神情染了些神采。
各地商户进京后,进宫面圣的日子也很快到了,到底是商户,说是进宫面圣,实则以他们的身份见不见的着都待定。
也就是去内侍省走一遭,领个旨意,光禄寺再为其准备一小顿宴席,安排在某个偏远的宫殿自娱自乐一番便结束了。
但仍然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主子,买来了。”从州鬼鬼祟祟的进了屋,怀里揣了个小盒子,打开后赫然是一枚胸针。
“此物最适合大人不过了。”
晏仲蘅执那枚玉兰胸针,轻轻地别在了左侧胸口处,虽然很小,但仿佛真的别了一朵真花,配着绯红的官袍显得他出尘俊朗。
果不其然,他在官署议事时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胸前的玉兰,且频频看了过来。
云间贵公子,玉骨秀横秋。
一双眸子深邃似髹漆,清隽华美,气韵如兰。
“大人胸前的玉兰倒是别有雅致。”一名擅长于拍马屁的官员道。
连赵丞相都忍不住侧首瞧。
晏仲蘅掩唇轻咳:“这并非真话,只是一饰品罢了,图个好看。”
“确实好看,极为衬人。”
“虽小小一物,却是格外醒目的一物。”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此事已然议完事,众人氛围也没方才凝肃。
“不知大人从何处得来?”有胆大的官员问了。
“阳华街寻南阁。”
……
寻南阁多了桩怪事,男子的胸针竟售卖的与发簪持平,还是忽然一日就多了起来。
到后来竟供不应求,宁臻和得知时正躺在廊檐下的摇椅上睡午觉,胸针卖的少,便做的少,结果突然一下子全卖出去了,她都懵的很。
专门染色的小伙计憨憨道:“好事啊,有钱挣还不好。”
“有的客人还携家带口,给夫人买。”惊蛰高兴的合不拢嘴。
宁臻和倒是觉得反常,总不能是有人替她大肆宣扬了罢。
秉持着刨根问底的心思,她当日去了一趟铺子,正好遇上了又有客人询问胸针。
宁臻和替他拿时有意无意询问:“这些时日倒是怪了,往常卖不出去的东西一下子全空了,好在您来的巧。”
那男子呵呵笑了笑:“我们啊,跟风罢了,那位大人才是仙人之姿。”
大人?
“哪位大人啊?”她试探问。
“自然是那位晏家公子,当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