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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日头晃的眼晕,胃部仍然涌气阵阵不适,一时间惊蛰未在身边没有人扶着她,宁臻和只得慢慢的走。
方才她临时扯谎倒是阴差阳错的暂时打消了淑贵妃撮合之意。
她先前看错眼了,她救过晏老夫人,唤她一声干娘,但这不足以让淑贵妃放弃利用之意。
刚出来右掖门,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忧思:“夫人,你没事吧?”
宁臻和费力抬头,傅泽一脸担忧的问她。
他瞧她步履蹒跚,便一路跟随,碍于在宫中并未上前。
“我没事。”嘴上说着没事,倒是连上马车都有些无力。
“扶着吧,没人瞧见。”他低声道,宁臻和也不扭捏,手轻轻搭上了他戴着硬甲的胳膊,上了马车。
“多谢将军。”宁臻和掀开车帘同他道了谢,傅泽犹豫道,“听闻夫人和离了?”
“是。”这也不是什么罕事,宁臻和虽知他并无坏心,但无意就是无意,为避免态度微妙而导致对方有了期待,宁臻和故意脸色淡淡。
“恭喜夫人得偿所愿。”傅泽唇角微弯,真心实意只说了这一句话。
宁臻和微微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他会这般说。
“谢谢。”她迟疑一瞬还是回应。
“听闻夫人妙手,正逢小妹生辰,在下改日想去寻南阁挑一生辰礼,届时还望夫人推荐一番。”他想了想还是用生意上的事挑起话题。
果然,宁臻和脸色好看了很多:“这好说,尽管来,若是令妹喜欢,定做也无妨。”
离开皇城,宁臻和直接告诉马夫:“回威国公府。”
寻南阁在开张后薛吟为了她松快些便遣了一名会些拳脚的小厮过来看铺,以保证宁臻和能全身心的投入绒花的制作。
她神色不属的回了威国公府,实话说她心里也有些没底,这月月事还未来,这让她心里头更是七上八下。
以前孩子是盼也判不来,如今是祈祷着千万别来。
她回了府,忙叫惊蛰去请大夫,惊蛰肃着脸还以为她生病了,没有多说便赶紧去了。
坐立不安了两刻钟,惊蛰领着周大夫来了。
“大夫您给我把把脉,可是……有身子了?”话一出惊蛰吃了一惊。
周大夫知道她和离了,但行医数年见得也多了,很淡定的把上了脉,边把边问了同淑贵妃问的差不多的话,宁臻和乖乖回答,但是强调皆是因忙碌所致。
“上一次同房在何时?”
宁臻和尴尬了一瞬:“上……上月吧。”
“月事还未来?”
她摇了摇头。
周大夫收回手:“不急,再等些时日,瞧瞧月事来没来。”
宁臻和木然:“现在还确定不了?”
“月事前若是湿气太重也会出现滑脉,还有食滞也会有,不过结合夫人情况,倒是因劳累而导致饮食、作息紊乱前两者的可能性大些,不过也不能确定,这些时日便注意些罢。”
周大夫这么说稍稍安了宁臻和的心。
“对对,定是劳累过度。”她呼出一口浊气,竟发觉浑身都有些发冷。
送走周大夫后宁臻和躺在了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按照周大夫的话什么药都别吃,饮食清淡,休养生息,可手边还有许多单子,她若歇了,钱还挣不挣了。
“夫人,要不我们招些学徒吧,寻常买卖您别沾手,您就负责贡品,这样也轻松些。”
惊蛰的意见也正是宁臻和所想:“我与阿吟商议一番。”
与此同时,淑仪殿的一切都经由耳目传到了晏仲蘅耳朵里,他眸光闪烁,面色虽平静,手腕却不小心拂过桌面的瓷盏,滚烫的茶水落在他衣衫乃至脚面,他却浑然不觉。
“当真?”晏仲蘅怔松道。
那探子说:“绝无差错,那宫女就在旁边侍奉。”
晏仲蘅面上闪过复杂和隐隐的庆幸,他眼睫垂落,再抬起,面色已归平静:“知道了。”微微颤抖的手昭示着他的不太平静。
从州小心翼翼问:“您要去寻夫人回来吗?”
“暂时不,安排人保护好她。”
从州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他也点到为止,没有多问。
宁臻和翌日还是去了铺子,只是她与惊蛰站在门前时却被眼前一幕惊到了,寻南阁几个字被泼上了红色的染料,门前的地面不知被泼洒了什么东西,臭烘烘的。
她一急,赶紧推门而入检查屋内东西。
好在并未损失什么钱财,内里也没有破门而入的迹象,只是外面被“泄愤”般泼了东西。
“太可恶了,谁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啊。”惊蛰气的要命。
宁臻和探头张望:“这是得了不知哪家的嫉妒,暗中作梗呢。”
惊蛰:“夫人我们报官罢。”
宁臻和点了点头,她也不打算咽下这口气,叫人以为她好欺负。
然而当惊蛰带着官兵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