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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而放开了她的唇,又去细细吮/吻她的颈子。
感觉到裴璋的异样及越来越过份的吻,她愈发慌作一团,眼角因为长吻的窒息而渗出泪来
“这、这里是书房……况且公子近日身体欠佳,不该……”阮窈喘息着,使劲推了他两下。
“如此说来,你是为我好?”他微低下头,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声线有几分沙哑。
她张开嘴,刚快速喘了几口气,裴璋又伸出手指摩挲她的唇。
阮窈正想张口说些什么,他的拇指却蓦地从开合的唇瓣中按了进来,在她濡湿的舌上用力搅按。
她再也忍无可忍,含糊骂了几个字,费力地去咬他的手指,直到舌尖尝到一丝淡淡的腥甜也不肯松。
裴璋蹙了蹙眉,仿佛在思忖着什么。
不多时,阮窈再说不出完整的语句,吐出的每个字都变得破碎而急促。
她迫不得已松了口。
*
书房内室,阮窈满面涨红接过裴璋的帕子,强忍着羞愤为他逐一擦拭手指。
她几乎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眸,手上抖了抖,素帕便失手落下,又覆到了他的手上。
“好了……”阮窈干巴巴说了一句,起身就想走,又被他叫住。
“窈娘,”裴璋打量着他那双清瘦而修长的手,淡声道:“此处还有。”
她恼怒地又将帕子一把抓起来,继而看见了他指尖内侧一丝晶亮的水痕,只得咬紧牙关又去擦。
裴璋颇有兴味地低下眼望着她,显见得有几分愉悦,不久前的冷意似乎也渐渐消散了。
看来他并不知晓全貌,兴许自己说了与霍逸交谈的事,在他那儿也算是难得坦白了一回。
阮窈正心不在焉地琢磨着,便听见他温声在她耳边问道:“你方才可欢喜吗?”
她脑中轰的一声响,简直敢怒不敢言,只装作未曾听到,也不作声。可方才被他轻薄的画面像是在脑海里扎了根,半晌都挥之不去。
面前人的五指像是某种微凉而滑腻的游鱼,在初时的生涩过后,很快便如鱼得水,令她情不自禁地颤栗。
初秋的时节,她散着头发,浑身都沁出细细的汗,连裙子也脏污了。
再反观裴璋,不过是沾湿了手,连叫她替他擦拭时,仍是一脸温文尔雅,更显得自己狼狈的像是一团泥泞。
见她沉默不答,他轻轻抽走阮窈手里的素帕,将她抱到自己腿上,话语里有几分若有所思,“为何要气恼?你既然要常伴于我身边,这本就是寻常之事,况且我今日并不曾……”
裴璋薄唇微抿,想了想,嗓音一如往日般清润,“并不曾……”
阮窈忍无可忍,实在不欲听他再用斯文平淡的语气说这些令人脸热的话,急急用掌心去掩他的唇,“我并没有生气,你不要说了……”
她坐在裴璋的膝上,微低下脸,任由发丝垂在颊边,遮住了眸中的怅然与不情愿。
唇舌被人用拇指抵住的滋味怎会好受,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辱感堆在她的胸口,事毕之后还要被裴璋逗弄。
阮窈甚至于希望看到他也同样狼狈失态,而非仍是眼下风恬月朗的模样,可又忍不住庆幸二人并未真正欢好,否则实在太不值当。
她是个无名无分的存在,倘若他们真有了夫妻之实,虽说自己不想因他而有孕,可真要说起来,恐怕也是裴璋比她更为不愿才对。
想到此处,阮窈不禁抬起脸,蹙着眉望向他,目光中含着几丝疑惑。
裴璋待自己,偶尔似乎也有着几分浅淡的心意,也会护着她,譬如钱塘那夜他的不肯放手,又譬如温颂养得雪团。
可每每到了这种时候,他待她又犹如玩物,只凭他自身的喜好,从未问过她又是否情愿。
或许这些事在裴璋看来,就如同她不应为了族人而主动求他一般,自己只要像一只被他豢养的鸟雀一样,全然属于他,并令他开怀便好。
“为何这样看我?”他垂下眸,深浓的眼睫颤了颤。
阮窈缓缓咬了咬唇,“公子方才问我是否倾心于你,那你可又喜爱我吗?”
“倘若你乖顺,我自然会喜爱你。”他答的十分坦然,语气甚至称得上是温柔。
她闻言没有吭声,垂落着的手指却在袖中紧紧攥成一团。
说到底,他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情爱,更不懂因情而生出的种种怜惜与成全。
就像是不讲道理的野兽,只是想要得到自己的猎物而已。
裴璋再度低头吻下来的时候,她面颊发烫,唇也被他含得发红,眸中却只有一片清明和冷静。
被折腾了许久,阮窈早就感到困倦,任由他将自己抱到床榻上,继而寻了个较为舒适的体态。
她也懒得梳头,三千青丝像是柔软的藤蔓,婉转垂落在裴璋的膝上。
烛火幽幽地跳动了一下,阮窈察觉到他又在编自己的头发,随后发中被他轻柔地插进了某物,似是一支发钗。
“这是什么?”她疑惑地伸手摸了摸,只觉发中的玉质簪子触手生温,雕工好似也十分精细。
裴璋神态温和,同她说道:“我明日便要去往司州,你生辰时,也并不在洛阳,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