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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阴差阳错到这里的时机,就是要让她来救人的!她不能置之不理!

  柳烟黛掏出袖兜里的小檀木盒子的时候,秦禅月正匆匆赶过来。

  她本来还在席中端坐,结果席上突然一乱。

  席面一乱,秦禅月就害怕。

  之前在长安的那些记忆重新涌上脑海,秦禅月又想起来柳烟黛突然失踪的事儿,她坐不住,忙打探柳烟黛在哪儿,随后寻着踪迹来了府门口。

  秦禅月到府门口的时候,正瞧见柳烟黛将新娘子拉至身后,手里举着一条白虫子在喊话。

  阳光打在柳烟黛的面上,散着熠熠光辉。

  “这只虫子,名唤[雪奴],可鉴女子贞洁。”

  柳烟黛高举手里的虫子,当着众人的面要为那新娘子夏姑娘验明正身,夏姑娘忙不迭的伸手过去验,而那对面的白面公子却被吓到了,他白着脸说:“谁、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谁知道这又是什么蛊虫?你,你——”

  这白面公子竟然还想转身跑,被一旁虎视眈眈的秦家护卫给摁住了。

  柳烟黛憋着一口气,替这夏姑娘验明正身,待到证明了夏姑娘的身份后,又命秦家护卫将那白面公子摁在地上打上三十大板。

  “你为何诬陷这位夏姑娘?”柳烟黛还要刑审他,她道:“你若是不讲,我便让他们一直打到你说为止!”

  那白面公子被打的嗷嗷惨叫,当场认罪,说是不甘心被退婚,捏造出来的事实。

  而一旁的夏姑娘几乎都要站不稳了,她抓着柳烟黛的手臂哭,抽泣着说:“是他养外室在先,外室还怀了身子生下来,要我嫁过去就养旁人的孩子,我不愿意,才退了婚。”

  这样的前因后果一理,真相自然大白。

  柳烟黛便命人将这白面公子狠狠地打,她拿着镇南王的令牌,就连这白面公子自己带来的家丁都不敢上来阻拦,只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

  血肉被木板打烂,一旁的看客们则发出来一阵阵叫好声,秦禅月在一旁看着,只觉得震撼,她的孩子长大了。

  旁的女眷看了血可能会害怕,但柳烟黛可是见过十几具尸体摆在面前的人,她连目光都不挪,只定定地看着。

  瞧见这个恶心的东西发出惨叫、在地上求饶的时候,柳烟黛恍惚间明白了,为什么旁人总说权势是最好的东西。

  这个夏姑娘没有权势,所以夏姑娘只能被逼死,而她有,所以她可以逼死别人。

  她摊开手,瞧着自己手里的雪奴,又瞧着手里的令牌,她觉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又一次改变了。

  她并不想去逼死别人,她只是想保护好自己,但想要保护好自己,就要有弄死别人的能力。

  柳烟黛最开始,只是想要一顿饱饭,后来想要自己有用,再后来想要去做蛊医,直到现在,她又滋生出了对权利的渴望。

  她说一句托大的话,她不仅想要保护自己,还想去保护别人。

  这世上好像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她以前见过,只是没有能力去改变,而现在,她发现自己好像有能力了,所以她就想要去做点事情。

  她不需要做多少,她只需要做一点就够了,她不是那样贪心的人,可是,她又该怎么去做呢?

  柳烟黛握着自己手里的令牌,想,她能做些什么呢?

  她像是一只笨鸟,别人都飞出很远了,她才拍着翅膀,慢慢起飞。

  但万幸,她终于飞起来了。

  ——

  这时候,三十杖已经结束,广府的广夫人亲自过来接人,对柳烟黛千恩万谢,柳烟黛回过头时,正瞧见婆母在门口看她。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柳烟黛一下子怂了,收回了手里的雪奴,连脑袋都低下去了。

  但婆母什么都没说,只让她回席面上用膳。

  成婚席面上出了一点小岔子,但万幸没有阻碍仪式,等到后续席散了之后,广夫人千恩万谢的将秦禅月与柳烟黛送走,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

  她当然感激,今天出事的可是她儿子,她儿媳妇!差一点这喜事儿就变丧事儿了!

  但柳烟黛却只觉得不安,她回程的路上,跪在马车内、茶案后,一次又一次的看婆母的面,却不敢开口。

  反倒是坐在马车里的婆母捻起来一颗葡萄,语调温和道:“烟黛长大了。”

  今日柳烟黛的模样她看在眼里,甚感宽慰。

  只是一眨眼儿的功夫,这孩子一下子就变得她都有点不认识了。

  柳烟黛没敢说话,却听秦禅月又道:“今日,婆母瞧你办事,那蛊虫也并不如婆母想的那么坏,你若是喜欢,婆母明日请两个名师给你,教养你。”

  柳烟黛微微红了脸,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已经有了一位“名师”。

  ——

  今日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柳烟黛回了镇南王府之后一直都很兴奋,她在厢房之中反复踱步,直到天边日落,月生云间,她才看见兴元帝从墙那头翻过来。

  她见了兴元帝,就觉得肚子里面沉甸甸的,她有好多好多的话,现在就要跟兴元帝说。

  她今日做了很好、很厉害的事!

  兴元帝当时正在翻墙,远远瞧见她,眉目中都软了三分,正是二人兴奋时,旁处突然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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