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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情况。但是这两日她慢慢地醒过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药赵清婉定定地看着乌漆漆的药,心中的疑惑越发浓郁,忽然,殿外有些许吵闹声传来,扰乱赵清婉的思绪。在赵清婉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就见着一道人影匆匆冲进了寝殿。
“公主!”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
赵清婉看着跌撞冲进殿内,而后跪在她面前的妙锦。妙锦面上满是泪痕,眼中的惶然与无助映入赵清婉的双眸。
妙锦其实是一个沉稳的姑娘,如若不是真的遇着什么难事,是不会这般失礼,更不会哭成这般模样。赵清婉扶着床栏下地,看着涌进来的内侍,似乎是想将妙锦带走。
“公主,驸马要死了。”妙锦的声音凄厉而嘶哑,在那些内侍要将她拖离出去的时候,她朝着赵清婉大声喊道。
骤然听到这么一句话,赵清婉满心的茫然,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听错了,看着被内侍捂着嘴拉扯着出殿的妙锦,她疾步上前,厉声喝道:“住手!”
她走上前,将内侍推开,伸手拉住跌坐在地上的妙锦,颤声道:“你说什么?”
“驸马要死了,公主,您快去”妙锦浑身发颤,双手紧紧地握着,指甲掐进掌心,她直直地望着赵清婉,糊了一脸的泪水,脸色极其苍白,支吾地道,“再晚,来不及了”
赵清婉怔怔半晌,这个消息来得太过匆忙,直直地砸进她的心坎,她只觉得耳畔一阵轰鸣声,妙锦的声音分明是那般尖锐,可是她却怎么都听不清。周遭的人似乎很安静,安静地让她想吐,她觉得浑身都在发冷,冷得发颤,额上的细汗沁出
一道细细的婴儿啼哭声将她惊醒,赵清婉紧紧地拽着妙锦的手,喘过一口气,她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妙锦,急怒道:“他在哪儿?”
“驸马,在哪儿!”
“明和殿”妙锦的声音在颤抖,落入赵清婉的耳中,刺着她心口发闷。
赵清婉来不及多想,她踉跄地爬起来,脚下的鞋子也未曾穿上,仅着单衣,便就往殿外跑去。
“殿下!”
“殿下,不可”
“殿下,皇后娘娘有令”
“殿下,您身子尚虚,殿外风大,不可”
殿内的婢女和内侍匆忙上前阻拦。
楚延琛要死了?
当时不是说好要接她回去的?他们的孩子,他一眼都未曾见到,他们的念念脑中纷乱的思绪在她的脑内搅动,搅得她脑门生疼,眼眶一阵酸涩,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是泪花沁出。
脚下虚软,她只觉得手脚绵软得厉害,天旋地转着,她几乎都站不住。
是的,是她的错,她怎么就忘记了?怀瑾的处境很危险的,她回京的时候就猜到了,可是她却昏沉了这么些日子不,不会是真的,怀瑾那么聪明,不会的,他一定有法子自救
脑中的想法混乱不堪,她咬了咬唇,刺疼感令她清醒,她拨开阻拦的人,喃喃地道:“我要去见他,我去见他”
赵清婉毕竟是公主,身份尊贵,尤其是如今,很可能会继承大位,那些阻拦的婢女以及内侍自然也不敢冒犯。故而虽然赵清婉动作并不利索,但是却还是出了寝殿。
殿外是刺眼的阳光,以及扑面而来的凉风。赵清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也顾不得此时自己衣裳不整,未着鞋履的不得体模样,便就摇摇晃晃地往前奔去。
她以为自己动作很快,但是却是极为迟钝的。长廊还未走完,便就听着不远处有纷乱的脚步声行来,赵清婉尚未走出宫门,就被人拦截住。
“皎皎。”一道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赵清婉抬眼看去。
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清瘦了很多,身上的衣裳被风吹起,颇有些许形销骨立的感觉。她看着一身单薄的赵清婉,上前一步,怜惜地抱住赵清婉,低声道:“皎皎,你身子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
赵清婉任由皇后娘娘抱着她,自皇后娘娘身上传来的温暖,与她身上的冰冷形成了鲜明对比,可是却半分没有暖和她的身子。
“母后,我要去明和殿。”赵清婉沙哑地道。她要去明和殿见怀瑾,她要告诉他,他们的念念虽然早产,但是却很健康。她要同他一起回去,她还没告诉他,她很想他
“你要去明和殿,可以,先同母后回寝宫,喝了药,换了衣裳,母后让人用软轿抬你去。”皇后娘娘的声音依旧温柔,但并未阻拦赵清婉,仿佛只要赵清婉随她回去喝了药,换了衣裳便就带人去了。
喝药?赵清婉不由得一顿,母后又是怎么知道她今日还未喝药的?忽而间脑中有一道念头闪过,她蓦得一震,推开皇后娘娘,往后退了一步,她直勾勾地盯着皇后娘娘,一字一句地道:“我这些日子喝的药有问题。”
自然,那不是什么伤身的药,大抵是加大了安眠的药效,故而她用了药以后,便就总是昏昏沉睡,今日她只喝了一口药,现下只是觉得手脚略微绵软,而皇后娘娘会知道她未曾服药,便是因为此时此刻,她没有睡下!母后为何对她的药动手脚,或许是想绊着她,不,不是或许,就是为了拦着她,将她留在宫中,他们要对怀瑾做什么?
她不敢深入去想,她怕得到那呼之欲出的答案。满心的惶然,令她此时此刻只想见到楚延琛。
皇后娘娘知道赵清婉聪慧,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她呆了一瞬,眼中闪烁的神色一时间就暴露了她的想法,她往前一步,轻轻地伸手抚过赵清婉的面颊:“皎皎,你在说什么呢?母后怎么会”
“母后,是你让人给我的药动了手脚的。”赵清婉躲开皇后娘娘的手,她面上的神色浮起一抹哀恸,而后不等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