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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了?”赵清婉敏锐地察觉到楚延琛腕间的脉象不对,她皱了皱眉头。
“问题不大,不过是受了些许风寒罢了。”楚延琛不着痕迹地避开话题,“你回来得这般匆忙,定然是累了,先去梳洗一番,休息休息。”
听得楚延琛这提醒,赵清婉忽而觉得一股困意涌了上来,她不由自主得打了个呵欠。
她本是要顺着楚延琛的话意去梳洗休息,只是不知怎么的,脑中又浮起了些许杂乱的思绪,她拧了拧眉头,突然开口问道:“怀瑾,京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别哄我。”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楚延琛,一脸严肃地道:“秉德已经好一些日子没有给我写信了,我让人递送回去的消息,他一直没回,这在过往是不会发生的。”
楚延琛面上神情不变,只是手中略微僵硬,他想了想,简略地道:“京中一切正常,至于太子殿下并未给你回信,或许是因为太子殿下先前病了一场。”
“病了?秉德什么时候病的,我怎么都不知道?父皇……父皇瞒着我做什么?”赵清婉心思一转,便就反应过来,她沉沉地问了一句。
楚延琛回握住赵清婉的手,安抚地道:“我想陛下是考虑到你远在江南道,要处理的事比较多。他不想让你平白担心。”
“太子殿下的身子,目前正在恢复中。”楚延琛笑着继续道。
赵清婉面上神色不佳,她沉默片刻,而后抬眸看向楚延琛,道:“怀瑾,南城的事,你处理的怎么样了?若是可以的话,我想和你尽早回京中去。”
“我的性子,父皇了解,若不是情况确实凶险,他不会瞒着我。秉德也一样,他若是不想让我担心,那么这书信他定然是会回的。而如今他不回,那便说明他此时是无力回我的书信。”赵清婉似乎是担心楚延琛不愿意回,因此她又添了一句,“况且大夫也说过,这江南道的气候并不适合你休养,如今天气是越发冷了,咱们还是尽早回去吧。”
楚延琛叹了一口气,对赵清婉的提议,他并没有反驳,思忖少许,他点了点头,轻声道:“好,你容我再梳理一番,而后咱们就尽快回京。”
赵清婉面上绽出一抹笑,楚延琛心中也是略有不安,京中的消息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他心生疑惑。
只是他先前和赵清婉所说的太子殿下的身子正在恢复中,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并未有哄骗的意思。
这大概算是一个好消息吧。只是不知道隐藏在这好消息之下的其他消息又是如何的?
遥远的京都里,宁惠帝沉默地看着桌前的书信折子,他的眉头慢慢地拧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看向殿中坐着的另一个老者,沉声道:“看来这些年,朕果然是太过纵容谢家了,也让秉德与谢家走得太近了。”
坐在一旁的老者面容刚毅,眉宇间与常旭有几分肖似。这便是常旭的父亲常奎,也是宁惠帝的发小心腹。
常奎坐在椅子上,将手中的书信折子放置到一旁上,叹息道:“殿下秉性纯良,重情重义。谢家还是有几个不错的苗子。”
宁惠帝听着这话,他轻笑一声,道:“你说的可是谢嘉安。文卿倒确实是一个好孩子,可为栋梁之臣。”
“倒也不知那老狐狸是如何养孩子的?谢小大人同谢老狐狸倒是完全不一样。”常奎话里对谢相爷的称呼并不客气,只是宁惠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不曾呵斥半句。
“或许正是自己缺少的,才更希望自己的子孙能够拥有这般美德吧。”宁惠帝眉眼里涌上一抹笑意,“秉德同文卿的交情也好,文卿的性子,待在秉德身边,做一名辅佐大臣,倒也是可以的。”
宁惠帝并未等常奎开口,便就继续感慨地道:“皇后那儿,朕也好交代,若不然让谢相爷退下,只怕皇后会伤心,那毕竟是她的父亲。”
常奎看了一眼宁惠帝,他的心中涌起一抹说不清意味的好笑,宁惠帝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矛盾的人,看着狠心,却又温情,放在心上的人,他总是会回护一二,但是遇到了苍生大事,却又大公无私。
“陛下,皇后娘娘是一个识大体的人,她定然是会明白您的苦心的。况且,谢家也确实是逾矩了。”
宁惠帝的眼中透出一抹浅淡的寒意,他低头看着手边的折子,而后抿了抿唇,道:“有成,你说谢卿到底是如何盘算的?”
常奎并未回答,他知道宁惠帝心中其实是有答案的,如此问出,不过是随口一提,他不需要自己认真揣摩,一个帝王,不会希望有一个精明到能够摸清他任何一个想法的臣子。
“说来,公主殿下,平定了南蛮叛乱,如今可是宁朝百姓口中的女战神,大家伙都欢喜着呢。这些日子,臣呐,满耳朵听到的都是对公主殿下的称颂。”常奎脸上露出一抹笑,他生得威严,但是这笑起来后,却莫名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显得平易近人。
听着常奎的话,宁惠帝的眼中溢出浓浓的笑意,唇角是抑制不住的欢喜,眉目间的愁绪登时间都散了开去,只是出口的话语却还是带着些许无奈。
“皎皎也是胡闹,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她居然敢带兵夜袭。”宁惠帝摇了摇头,“杨熙那老小子也是,朕让他去护着皎皎,他倒好,居然随着皎皎胡闹,一起上战场。”
“那战场厮杀,是儿戏吗?皎皎打小就没见过这般情景,也不知道有没有吓着?”宁惠帝说到这儿,他的话语里的语调不由得一软,透出了浓烈的担忧,那只是一名父亲的忧虑。
常奎抬眸,扫了一眼宁惠帝,却是知道宁惠帝口中是这般说的,可是那心底定然是欢喜的。毕竟公主殿下这一番举动,极是替陛下长脸。
“公主殿下的那一位驸马”常奎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心思挺灵巧的。听闻与公主殿下是琴瑟和鸣。”
宁惠帝沉默片刻,眼中的笑意慢慢淡去,好一会儿,他才缓声道:“怀瑾呐,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