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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酒再回去。”
楚延琛点了点头,对于太子殿下的做法还是理解的。只是想不到那下了药的酒,竟然是真的蒙混了过去,也或许是那药并不寻常。
“殿下,当时可是很快就离开了?”
太子点了下头,他叹了一声,道:“毕竟,孤那时候是秘密出宫,让人撞见了,总是不大好的,也就提前回宫了。表哥也随着孤离开。至于二公子,当时,孤让楼里的人好生照看着。只是没想到,后来”
他的话说到这里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楚延琛便也知道后续了,后来便是这菊乐楼的命案发生了。
“好在殿下您回去得早。”楚延琛沉声回了一句。
楚延琛知道虞三郎定然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的话,那么当时在楼里的太子殿下也是极其危险的。
太子听得出楚延琛话里的担心,他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道:“让姐夫担心了。”
“孤与姐夫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兰亭序虽然是孤开的,命案也是在兰亭序里发生的,但是这事儿与孤无关,与谢家表哥无关。”
楚延琛面色不变,但是心头却是思绪纷纷,这事儿虽然与太子无关,但是谁能说得清与谢家是否真的无关呢?
太子似乎是猜到了楚延琛的想法,他垂下眼,轻声道:“谢家表哥,其实是一个坦荡的君子,姐夫放心。”
这一句‘放心’带着一丝莫名的寓意,听得楚延琛的心里不是很舒服。
太子面上的神色变幻得很快,他笑了笑,复又加了一句,道:“对了,有一件事儿,或许与此案有关。”
“那一日,菊乐楼曾来过一人,是王家二房的嫡出大姑娘。”
第60章 端倪
太子的这一句话,令楚延琛神情微微一怔,只是眼中的意外掩饰得极好,半分没有显露出里。
看着楚延琛面上的镇定,太子盯着看了半天,最后才无趣地叹了一口气,道:“兰亭序之所以出名,正是由于它的隐秘,在这儿,只要你能成为兰亭序的客人,只要不是在大庭广之下,那么在里边的一言一行,都不会让人知晓。无论是谁,都不会知道。”
“无论是谁。”
太子重复了这么一句话。
这短短的四个字,楚延琛自然明白太子殿下着重点出的意思,也就是说入了这兰亭序,在这里边,无论是丑态百出,还是纸醉金迷,都止于兰亭序的门口。
而太子如今点出的这一句话便是这个意思,也就是他能告诉楚延琛的便是只有那一日有一位世家嫡出姑娘来了,至于来到这儿干了什么,便不会透露了。
楚延琛面色不变,心里却是觉得麻烦,今日太子出现在这儿,楚延琛想着这一间兰亭序的背后主人可不止是太子殿下的,只怕谢家也在其中,而太子殿下如今的模棱两可,不过是想着替谢家打个掩护。毕竟王家与谢家可是姻亲。
至于还是透了些许消息出来,怕是看在福慧公主的面子上了。
太子见楚延琛沉默不语,他知道楚延琛是个聪明人,也猜到楚延琛应该是猜到了些许什么,他倒了一杯茶,推送到楚延琛的面前,半开玩笑地道:“姐夫,父皇给你的时间也紧,如今恩科在即,平平顺顺自是最好的结果。”
楚延琛轻轻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心想着今日这太子殿下是要替谢家讲个和了。屋子里余香袅袅,那香的味道清雅幽然,甚是好闻。只是楚延琛此时身子不适,便也没有这欣赏的心绪,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口抿了抿,应道:“殿下,臣不过是听令行事。”
听得是陛下的令,行的自然也是陛下的事。太子如此含糊,只怕谢家在这里边也有些不清不楚的问题,而陛下令他彻查,可不是要一个和稀泥的答案。
太子殿下叹了一口气,苦笑着道:“好了,姐夫,孤也只是说说而已,不是要为难你。不过兰亭序当时确实只知道王家姑娘来了这儿,后来入了屋,至于屋中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便就不知道了。”
“对了,这兰亭序是孤开的,你可别和皇姐说,不然她定然会连夜从苍玉山赶回来,打折孤的腿,拆了这间兰亭序。”
见太子殿下秀雅的面上满是苦恼与无奈,楚延琛不由得笑了一笑,倒是想不到自己那娇娇柔柔的妻子竟会行事如此粗暴果断。若不是不想累着皎皎,他倒是真想把今儿这事告知皎皎,也好看看太子殿下哭爹喊娘的模样。
楚延琛垂下眼眸,他低低咳了一声,掩饰住眼底的笑意,接着道:“殿下放心。”
一时间,刚刚屋子里的略微严肃的气氛便就软和了下来,围绕着福慧公主,太子殿下便又和楚延琛唠嗑了起来,说得也不多,但是却是交谈甚欢。
等到日头西沉的时候,楚延琛便告辞离开。
太子殿下面带笑容地目送楚延琛离开,他站起来,透过窗子,看着楚延琛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兰亭序的回廊上,轻声叹了一口气。
“殿下,可是楚大人有什么冒犯之处?”燕琴悄无声息地从偏门入屋,她恭恭敬敬地立在太子身边,低声问道。
太子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恰恰相反,孤这位姐夫,极其小心谨慎,一言一行,摸不到半分的张狂。真不知楚家是怎么培养的人,年纪轻轻,便能这般沉得住气。与他相比,孤那位表哥,确实是还逊色了些。”
说完这句话,他的目光自然地落在桌上的茶杯的杯沿处,内壁处似有一丝浅淡的殷红色。太子殿下沉默了许久,将那茶杯举了起来,果然清晰地看到那一抹殷红,是血迹。虽然铁锈味儿极淡极轻,但是在这清淡的茶香之下依旧可以嗅到。
半晌,太子殿下缓缓地将茶杯放下,双眸里透出些许遗憾与放心。这个茶杯是楚延琛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