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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江芸芸这才发现江湛神色迷茫憔悴,身后的江蕴也是神色不安,形容惊恐。

  顾仕隆没离开,抱臂靠在柱子上,冷眼打量着半夜而来的不速之客。

  江芸芸到了三杯水走了出来,最后看向目前最为镇定的顾桐仁。

  “我路上遇见的,正好碰到他们被人追杀。”顾桐仁低声说道。

  “什么。”江芸芸震惊,“是碰上盗贼了。”

  “不是。”顾桐仁摇头,委婉说道,“是冲着江家人来的。”

  江芸芸去看江湛,犹豫问道:“你刚才说的江苍和你娘是怎么回事?”

  江湛捧着茶盏,注视着面前的江芸,半晌之后才说道:“有人把他们抓走了。”

  江芸芸不解:“可是有过积怨的人?”

  江湛没说话,倒是一侧的江蕴猛地暴怒,一把冲着江芸芸冲过去,神色狰狞大怒:“是你的积怨,都是你,江芸,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

  顾桐仁连忙把人拉住:“冷静些。”

  顾仕隆大怒,下了台阶挡在江芸芸面前:“你发什么疯。”

  “都是你,你惹了宁王,为什么他们报复到我们头上,他们杀了这么多人,都是你害得,你非要害死我们嘛。”江蕴目眦尽裂,咬牙切齿咒骂道,“都是你,自从有了你,我们家就不得安宁,都是你。”

  江芸芸惊呆在原处:“宁王把他们都抓走了。”

  “他们土匪听口音是江西人,把江家人都杀光了。”顾桐仁艰涩说道,“只剩下江苍和曹夫人被他们抓走了,江小姐是从南直隶赶去的,但因为脚程一直没赶上,那天眼看就要追上了,却看到这样的事情。”

  江芸芸怔怔地站在原地。

  现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个江西口音的盗匪,千里迢迢去了河南杀人截货,实在是不能不让人多想。

  “都死了,都死了。”江蕴跪在地上,大哭着,“娘,我要我娘,都是你江芸,都是你,你害死我舅舅,现在还要害死我娘。”

  顾仕隆冷冷说道:“宁王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他杀人,和江芸有什么关系,谁知道是不是因为曹家的事情牵连到他了,他恼羞成怒,奋起杀人。”

  “我,我可听说了,你们曹家好多钱不见了,都是给了宁王投诚去了。”张道长也不知道何时摸了过来,手里举着棍子磕磕绊绊说道,“你,你你,先别哭了,大晚上的。”

  江芸芸揉了揉额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五日前。”江湛还算冷静,只是一双眼睛熬得通红。

  江芸芸算了算日子,那大概就是陈宽被抓了,宁王没了内廷的消息,彻底乱了阵脚。

  “江苍本是打算去汝宁信阳的商城县任县令的,他是在赴任的路上?”江芸芸又问。

  “是,大概去商城县还有三日的脚程。”顾桐仁解释道。

  江芸芸沉默着,揉了揉额头:“按理不是应该早就上任了吗?怎么拖到现在。”

  顾桐仁摇头。

  “我娘路上听闻曹家的时候后病了一场。”江湛解释着,“说是写了折子给吏部延缓上任期限的。”

  江芸芸没说话了。

  院子里只剩下江蕴的哭声,其余人都无声地看向江芸芸。

  “汝宁府境内死了这么多人,按理会有人上报。”江芸芸说道,“我们也不确定是不是宁王……就算真是他,也该有个理由的,贸然杀人,也不是他的风格。”

  “是这个道理,不论是何种原因,截杀朝廷命官都是死罪。”顾桐仁也跟着附和说道,“还是先看看后面有什么后续才是,现在也没有证据可以对峙宁王。”

  “除了宁王还能有谁?”江蕴恶狠狠地盯着江芸看。

  江芸芸叹气:“我不知道,但若是宁王真是因为我抓走了江苍和曹夫人,我会想办法救回来的。”

  这话是说给江湛听的。

  江湛看着她,最后点头说道:“你这么说,那我总是信你的。”

  江芸芸点头:“夜深了,你住我这吧,我让人收拾收拾。”

  “那我的屋子给你们,我和你睡。”顾仕隆连忙说道。

  张道长连忙说道:“不行不行,你和我睡,你多大了,还黏着江芸,她很早就要起床早朝的。”

  “大姑娘单独一间,幺儿和张道长去找乐山睡吧,剩下一间给江蕴和月荣。”

  顾仕隆摸了摸脑袋:“好吧。”

  江湛扶起江蕴,擦了擦他的眼泪:“难道这辈子就一直哭嘛。”

  江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江湛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对着顾桐仁行礼:“今日之事多谢顾御史。”

  顾桐仁避开她的行礼,垂眸,低声说道:“早些去歇息吧。”

  张道长就带着张家姐弟去内院了,院子里只剩下江芸芸、顾仕隆和顾桐仁。

  “你觉得这是宁王这个疯子做的吗?”顾仕隆犹豫问道,“这么巧的江西口音土匪,说起来也是奇怪。”

  “不论是谁,这事都不简单。”顾桐仁眉心紧皱,“真要是,一起杀了就是,把人抓走算什么,真要是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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