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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各付一半的房租。”

  张道长愁眉苦脸:“可我没钱。”

  “你去道观里挂职呗。”谢来随口说道,“京城道观寺庙可不少,你选个和江芸近一点的,还能相互照顾。”

  “只能这样子了。”张道长被风吹得脸都僵了,收回脑袋前还不忘劝人养生,“少吹点风,免得老了不舒服,现在年纪轻别不当回事。”

  年轻的两人齐齐扭过脸不听。

  这一趟路上大风雪,耽误了好几天,本来大家紧赶慢赶就是为了回家过年的,现在好了,彻底没希望了,所以索性不急了。

  等大年二十八的时候,王华说后日就过年了,今天就停在前面的驿站,索性在前面驿站再休息几天,正月初四再启程。

  所以一行人就停在山西太原的太原驿准备过年。

  当地的官员听闻后都赶忙赶过来见面,刚下马车就乌压压的一片人,江芸芸本是在最后面的也被薅到前面应酬寒暄了。

  “你别说,要不人人要去京城当官呢,这王钦差瞧着年纪也不小了,看着可真年轻,靠近紫禁城的风水就是养人啊。”张道长拉长语调,慢慢悠悠地调侃着。

  谢来也跟着和他靠在一起,打量着那一群虚为委蛇的一大群人,最显眼的大概就是正中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

  一众留着胡子,穿着各色官府的官员里,唯独这么脆生生的一根白净修长的小独苗,脖子上的那一圈绒毛在风中被吹得七歪八拐的,小脸蛋都吹红了,偏还是笑眯眯地站在这里,见了谁都乐呵呵的。

  “那可要好好养养我们的小状元啊。”他收回视线,百无聊赖地捧场着。

  张道长也跟着直乐。

  一番寒暄后,那群山西的官员就走了,当天下午就送了一大堆吃食,还嘱咐驿站的人好好照顾,还特意送来一个地陪。

  说是本地一个精通吃吃喝喝的商人儿子,这几日特来作陪。

  小年轻人瞧着二十出头,穿金戴银,头上瓜帽上的那颗红宝石拇指大小,能闪瞎别人的眼。

  小年轻自称王承祖,家中在太原略有产业,自己乃是家中长子,听闻几位大人年前滞留此地,特来侍奉。

  一开始还是很正常的,直到他看到江芸芸后就立马挪不开眼,见人少之后飞快地送上一块雕刻着鱼纹和谷物,边上还雕刻着长长细细的太阳纹玉佩,企图交好的意图变得赤裸裸的。

  江芸芸哭笑不得,和气说道:“我不收这些的,我这身衣服也带不了这些。”

  王承祖歪着脑袋看了看江芸芸。

  江芸芸穿得很朴素,就一身深蓝色的布袍,外面的那件白披风倒是瞧着有几两价值,但也只有几两而已。

  他便火速收回去了,嘴里嘟囔着几句离开了。

  江芸芸就当此事过去了,直到傍晚的时候,屋子里突然多了一箱衣服。

  乐山一把抓着江芸芸的袖子,紧张说道:“咱们月俸确实少了点,但也不至于收受贿赂啊,传出去要掉脑袋的。”

  江芸芸打开柜子一看,里面塞满了华丽贵重的衣服,光是那些花纹上还撒上贝粉金粉就知道价值不菲。

  “就是那个王公子送来的?”江芸芸问。

  乐山点头,也跟着小心翼翼说道:“偷偷摸摸送来的,怪吓人的,这是打算贿赂我们?”

  “啧,锦衣卫面前说什么呢!”谢来的脑袋从窗户上冒出来,盯着江芸芸看,“怎么办啊,小状元。”

  江芸芸头疼:“送回去,大张旗鼓点,跟他说我不缺衣服,我娘就是开绣房的。”

  “那我去会会他。”谢来积极主动揽活。

  锦衣卫出手就知有没有,傍晚吃饭时,王承祖就来道歉了。

  “不碍事,还是谢谢你的好意。”江芸芸和和气气说着。

  王承祖只好背着小手,心事重重走了。

  “他穿的跟个蝴蝶一样,给你送的衣服也是。”谢来在后面还在暗搓搓地上眼药。

  江芸芸扭头打量着谢来,突然皮笑肉不笑:“怎么没人送给你啊,是因为你长得不好看嘛。”

  谢来震惊随后大怒,上手就要掐江芸芸的厚脸皮。

  江芸芸想也不想就跑了。

  “年轻人就是活泼啊。”王守仁在边上揣着手炉,吸着鼻涕感慨着。

  王华则是心事重重:“和锦衣卫走这么近做什么。”

  王守仁悄悄看了他爹一眼,没说话。

  “我们太原过年可热闹了,今年有几家一起联合请了临汾威风锣鼓队来表演,就大年初一在城里表演,诸位可以去看看,也正好吃一下我们山西太原正宗的美食。”

  王守仁很会配合,也跟着笑说着:“我听说过这个表演,说锣鼓当时一起敲时,气势磅礴,能震天响,那些调子都慷慨激昂,粗犷豪放,很有当地特色。”

  王承祖一听连连点头,笑得见眉不见眼:“正是正是!队伍中有鼓和钹,一个如雷粗犷豪放,一个清脆荡气回肠,再加上锣鸣镗镗,可不是气势排山倒海。”

  众人交头接耳也觉得好奇,纷纷表示要去看看的。

  “我们自己这里也有社火队的表演,不知诸位可曾听闻,就是扮演各种杂戏的那些队伍,长长的一条队伍,有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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